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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从法轮功精神桎梏中解脱出来

作者:王 敏 · 2007-12-13 来源:凯风网
  我曾是西安邮电学院的一名大学生,因痴迷“法轮功”一度误入歧途,但我确实是一个幸运儿,幸运在于我一路走来,遇到过很多真诚帮助我的人,从亲朋好友、老师同学,到法教班的各位帮教老师,甚至还有许多与我素昧平生的人,但凡听闻了我的遭遇,无不为我深深痛惜。当他们看到我执迷不悟、自毁前程的时候,无不为我焦虑,他们耐心细致地挽救我,从亲情、友情的角度感化我,从邪教的危害性去警醒我,每个人都为我付出了太多的代价,而我一直被爱心包裹。

  我是一个幸福的人、幸运的人,终于我因爱而感动,因为爱而清醒,因爱而觉悟,从“法轮功”的泥潭中走了出来。

  回忆过去,这十来年的生活真不免有些荒诞不经的色彩。大约1995年起我就随父母开始接触“法轮功”,起初对《转法轮》中的种种说法都报以怀疑,但在不断的耳濡目染中,渐渐觉得其中有些观念正合我心。我从小就有“宿命论”思想,有悲观厌世的情绪,认为人生无常,劳碌最终为空,从无中来,也终究到无中去。李洪志说很多人都是来得法的,我便对号入座,认定自己今生是为“大法”而来的。

  到了1997年,我开始正式修炼“法轮功”,将“法轮大法”视为最珍贵的宇宙大法,是唯一能度人的正法,我认定李洪志能引导我达到“无私无我,先他后我”的境界。那个时候,我已开始上高中,由于“转法轮”中有类似阿Q精神胜利法的心理安慰方式,我在繁重的课业中调节心态,学习生活一直处于有条不紊的状态,加之学校的很多老师对我格外器重,在学习上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我总是能够很轻松地在学习成绩上遥遥领先。但在当时我却把学习的进步完全归功于修炼。高中阶段的成绩突出使我意识到自身有着很大的发展潜力,但在自信心越来越强的过程中,我又走向了极端,变得极度自负,得意忘形。尽管我母亲常借毛主席“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话来提醒我,我却总是对取得的一点点成绩沾沾自喜。性格决定命运,我的自以为是为我的转化之路设下了重重障碍。

  1999年7月22日,国家取缔“法轮功”。当时我正在中学补课,听到这一消息,我就认为这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因为李洪志曾说过,“当大环境反过来时,看谁还说大法好。”而且他还常说,师傅若不在,就要“以法为师”。我本想坚持到底,但又觉得会给周围的同学带来恐慌,因为他们也担心我会像电视中的痴迷者一样拿刀杀人或自杀。在我左右为难之际,突然想起李洪志常说过“要最大限度符合常人社会状态”,第二天,我便到学校告诉同学我不练了。以后便安心学习,于2000年考入西安邮电学院。入校后,学校开展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揭批“法轮功”活动。那时尽管我仍然将李洪志奉若神明,却走了明哲保身之道,而且还心安理得地继续以“符合常人社会状态”作为理论依据。作为团支部书记,我带头写黑板报,召开团支部会议进行揭批,同时我也写了保证书,口诛笔伐,违心地揭批“法轮功”。而实际上我对每次活动中的揭批内容都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我从小受过很多爱国主义教育,爱看《红岩》、《红日》等革命小说,尽管在李洪志“不参与政治,不干涉政治”的言论影响下变得不太关心国家大事,但对中国共产党却依然怀有特殊的向往,因此在大一入校不久便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在层层筛选中,我倍受学校老师的信任和器重,于2001年12月26日被批准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也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党员。

  但也就在我不断向党组织靠拢的过程中,我几次回家,看了很多1995年以后的经文,如《走向圆满》、《忍无可忍》等,才知道事情不是“符合常人社会状态”那么简单,李洪志在否认了“4·25事件”的同时,又鼓励弟子们走出去,而且是走向天安门广场。当时看了李洪志的经文,心中有很多疑惑,甚至怀疑是有人冒充李洪志在发经文,但从文风和语气上看又觉得不太可能。但又想他虽在《光明日报》事件后讲过遇到别人说大法不好要忍,可是现在为何又不忍呢?如果是为了救度世人,就应该普度众生,难道北京天安门的人要救度,全国其他地方就不救度了,那么何必又劳人费时大老远去北京呢?我当时并没有看到事情本质是李洪志在鼓动弟子对抗政府,只是觉得去北京并不是什么高明之举。

  李洪志又在经文中极力诬蔑、谩骂中国政府和国家领导人,把整体事件说成是中国政府在造谣迫害。当时我非常矛盾,因为中国共产党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崇高伟大的,而法轮大法同样是神圣不可亵渎、不可怀疑的。以前两种信仰同时反映在我身上并没有太大冲突,而现在共产党和“法轮功”已成为历史上绝对对立的两个角色了,究竟谁对谁错呢?这种矛盾使得我非常痛苦。“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而我却以反复阅读经文来寻求精神安慰,根本不愿也不敢去听另外一种声音。于是我渐渐在李洪志的魔咒下失去了理智,将一心挽救我们的党看作是迫害宇宙大法的邪恶旧势力。李洪志反复在经文中说走出来的弟子是伟大的,又说写下了保证书是变异了的人的做法。我一看到“伟大”二字就倍感惭愧,认为自己不符合大法弟子的标准,对以前的做法追悔莫及。到了2002年快要转正之际,居然想出要写《退党申请书》,但又觉得不应该为此事过于标新立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于是又表里不一地写下了《转正申请书》。所谓修炼“真善忍”的我,此时连最起码的“真”也丧失了。到了12月份,我还是十分顺利地被批准为正式党员,而我心中缺少了应有的激动和神圣感。

  李洪志到后期开始变化战略战术,由鼓励上北京变成鼓励讲真相,而且说大法弟子所遇的每个人都是救度对象,任何人只要抱着“大法不好”这一念都会在法正人间时被淘汰,而这次正好符合我“善度众生”应遍地撒网的心理,而且在李洪志前有利诱、后有恐吓的情况下,我一方面觉得应该为自己树立威德,为圆满自己的世界救度众生,一方面又怕失去这千百年等待的机会。人的意识支配着行动,在混杂心理的驱使下,我就两次在女生公寓楼张贴了传单。

  事发后,老师多次谈话教育我,但我却摆出一幅“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态度,认为自己在做“救世度人”的大事,别人是理解不了的。我固步自封,听不进反面意见,将多少学富五车的师长的忠告抛掷脑后。老师希望我写下保证书,而我却认为不能再重复以前的错误了,否则就是不“真”,不配为“大法弟子”。因此被劝退党。

  后来,一些同学和很多亲朋好友都特意多次找到我,从各个方面劝导我,讲清利害关系,希望我能回头。而我不仅不听劝告,反而言辞激烈地和亲友争论不休。我当时一心想要“放下亲情”,“常人的心就带动不了我”,根本不去顾及亲戚朋友的感受,让他们非常失望。

  2004年2月20日,学校组成帮教组对我进行帮助教育。老师本希望我能在短时间内转变思想,回到正常生活中来,按时完成学业。而我却准备打持久战,一修到底。帮教组的各位老师都把我当作小孩看,对我各方面都很关照。我过21岁生日时,几位老师还特意定做生日蛋糕,为我举行生日PARTY。而我却认为这都是李洪志在经文中讲的“伪善”,多次无理取闹,与他们发生争吵。我的态度出乎学校老师的意料,最后学院的杜书记亲自给我做思想工作。他有一个女儿,便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呼唤我回头。他的话很具感染力,当时我忍不住掉下眼泪,但是后来仍我行我素,认为要修炼,就要舍尽一切,就不能被常人的心所感动。后来,我因扰乱社会秩序被依法劳动教养,来到了劳教所。

  学校为我保留了学籍,而我却把拿毕业证、学位证这么重要的事视同儿戏,自认为已经为修炼舍尽了一切,真正做到了放下名利情。尽管我已经极度痴迷,学校老师依然没有抛弃我,他们多次来劳教所看我,用期待的眼光等待我的清醒。

  李洪志把矛盾对立之处选在了劳教所,将劳教干警说成是地狱转生的小鬼。自认为是未来“佛、道、神”的大法弟子在劳教所表现出了许多劣迹,而被“法轮功”当作小鬼的干警却一次次用宽容博大的胸怀包容了我们。执迷不悟的我常常对各位队长表现出无礼,而队长却自始自终为我的学业担忧,我的一句“无所谓”常常让她们担忧。年轻的队长把幼小的孩子留在家中无法看管,却尽心竭力地陪我促膝长谈,直至深夜。梁队长在非值班时间也特意来到队里找我谈话,并常在饮食上照顾我。王队长为我找来过冬的毛衣,各种我所爱的书籍,甚至还找来一些音乐碟片和影视碟片来为我调节生活。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慢慢地我这块顽石有了丝丝开化。加之学院赵书记不辞辛劳地一次又一次找我谈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尽管我一度非常痴迷,而他却不愿放弃,以一颗慈父般的心来包容我、感化我,他和我的谈话常常会一连持续几个小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慢慢我开始对正与邪的问题反复思索。李洪志将干警对大法弟子的善称为“伪善”,也就是抱着某种为私的目的而行的善举。但干警对其他学员的善又怎能冠以“伪”字呢?在队长苦口婆心为她们讲道理,为她们未来的生活指引方向时,哪里有私的念头呢?心存善念的人怎能遭遇不幸呢?作为“主佛”的李洪志却早已把他们定位在“无生之门”了,这一切对他们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在我越来越坚定的时候,我的亲友、师长,甚至素昧平生的人都越来越憎恨“法轮功”,难道他们就这样为我而被淘汰吗?一个真正无私无我的人怎会伤害那么多善良无辜的人呢?当反复思索这些问题时,我终于发现自己有一颗掩藏很深的“私心”。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便逐渐改变了以前的无礼态度。

  学校老师又特意为我送来了几本书,看过后启发很大。在《中国和平崛起》及《十六大与未来中国》两本书中,我看到了中国当今的蓬勃发展和未来的不可估量的发展前景,看到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闪光之处。从《毛泽东传》中领悟到历史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只有不断地推陈出新,寻找与时俱进的途径才能进步。后来,所领导和队长特意为我请来几位已经转化的原“法轮功”学员,他们为我打开了心结,点破了迷津,我终于意识到以前我所走过的路是一个自我封闭的过程,如果继续走下去,不仅达不到“无私无我,先他后我”,反而会成为最自私的人,伤害更多的人。

  我终于看清了“法轮功”的真面目,它的确是反科学、反宗教、反人类、反社会、反政府的邪教组织。我也终于同“法轮功”从思想上、组织上、行动上彻底决裂了!

  转化是一种解脱,种种精神桎梏随之化为乌有;转化是从邪路上归正,改变了我南辕北辙式追求完美的方式;转化是迷茫中的觉悟,开始了我理智地寻求前进道路的第一步!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完全异样的生活让我感知了人间的冷暖,也看到了很多自身的缺陷。一种全身心地触动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无法忘怀,这是一个锤炼自我、净化自我、升华自我的过程。在这里,我重拾了积极的人生态度。“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知识贫乏的我需要更加勤奋的学习,丰富自己,充实自己,用理智引导人生,用科学开启智慧。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只有具备把“木”融入“森”,将“人”聚成“众”的精神和意志,才能更好地发挥每个人的才能,释放自己的光和热。怎样才是“无私无我”呢?这是我多年来追求的人生境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些不正是“无私无我”吗?终于,我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欣喜之余,我又怎能不感谢每一位曾关心帮助过我的人?我要将自己这一微小的水滴融入历史发展的滚滚洪流,在社会的进步中拥抱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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