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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洪志邪说的哲学审视

作者:大 弓  · 2008-02-01 来源:凯风网
  李洪志对其邪说极尽鼓吹之能事,在其所谓的《论语》中,盗用佛教术语将其邪说标榜为“佛法”,并大言不惭地称之为“世界一切学说中最玄奥、超常的科学”,“可以为人类洞彻无量无际的世界”,能够圆满说清“人类、物质存在的各个空间、生命及整个宇宙”。从哲学角度,这种说法太绝对,根本不能成立,任何科学都是具体的,不可能大而无当,如果真有这么一种超常科学的存在,就不需要研究探索了,就不存在发展、进步了,一切都停滞不前,止如死水,很明显,这种说法反映出的是其伪科学的本质。其实,在李洪志的邪说中,有许多违背哲学常识的内容,譬如“自然现象”是一种客观存在,李洪志偏偏要予以否认;譬如“情”是一种高级心理活动,李洪志偏偏要说情是物质的。因此,从哲学角度指出李洪志的错误与荒谬,并予驳斥,很有必要。本文试图就此展开讨论,抛砖引玉。

  (一)什么是哲学,有人视哲学为诡辩之学,有人视哲学为玄奥之学,有人称哲学为智慧之学,还有人说哲学是科学的科学,其实哲学源于希腊语,就是爱(philo)与智慧(sophy)的结合,所以哲学是教人以智慧的学问。如果给哲学下个定义的话,哲学就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的最一般的发展规律的学说,是一种方法论。从这个定义出发,哲学研究的对象是自然现象及其规律、人类社会及其规律、思维过程及其规律。哲学研究的基本问题是物质与意识或存在与思维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说,究竟是先有物质还是先有意识,先有存在还是先有思维的问题,也就是物质、存在是第一性的,还是意识、思维是第一性的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划分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个不同阵线。哲学研究的基本方法是逻辑思辩,具体又可分为辩证的方法和形而上学的方法。辩证的方法强调用全面的、发展的、联系的眼光看问题,而形而上学的方法则是以片面的、静止的、孤立的眼光看问题,由此带来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

  (二)哲学虽然很抽象,但哲学并不能脱离客观现实,哲学的观点必须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哲学的每一次进步,往往都与具体科学领域的重大突破紧紧联系在一起。譬如物理学与化学的进步,使哲学家突破了原子是最小的不可再分的物质微粒的陈旧观点,确立了物质无限可分性的新的认知。然而,李洪志面对科学的进步视而不见,仍然胡说什么“最小的物质是中微子”。这并不奇怪,李洪志的许多邪说都是无须事实根据,完全由他凭空捏造。李洪志在《法轮大法义解》中说:“在我们这个庞大的宇宙当中,有无数的小宇宙。人类存在于一个小宇宙之中,而在这些小宇宙中有无数银河系”。还说:“宇宙是有边的……在如来这个层次指的宇宙的边都是小宇宙的边”。他后来《在美国讲法》中又说:宇宙是“由27亿多个银河系这样的星系,差不多这个数字,不到30亿吧,这么一个范围构成了一个宇宙”,并且还说“在一定范围之内还有3000个这样的宇宙,”宇宙按“三层结构”排列。他甚至还说宇宙有81个层次以上。这种说法没有事实根据且不说,也与我们目前哲学“时空无限性”的认识不同。“事莫明于有效,论莫定于有证”。从逻辑思辩角度,类推、归纳、演绎是三种最基本的推理方法,无论那种方法,都必须要有客观依据,如果没有客观依据,就无法推理,也无法证明。既然不能证明,所提出的观点就不能成立,这是进行哲学思考的一个起码的道理,李洪志却不懂,信口开河,随心所欲,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甚至狂妄到说出“宇宙再大没有我大”的话,真是让人惊愕之余,忍不住笑掉大牙。

  (三)对于世界的本原,各种说法很多。中国古代,老子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其中的“道”就是老子眼中的世界本原。周敦颐认为“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这其中的“太极”在周敦颐的眼中也是世界的本原。张载认为“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这其中的“气”在张载的眼中也是世界的本原。朱熹认为“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这其中的“理”与“气”在朱熹眼中都是世界的本原。在古希腊,有个哲学家赫拉克里特,他认为“永恒的活火”是万物之本原,他说:“这个世界对一切存在物都是同一的,它不是任何神所创造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另一位古希腊的哲学家德谟克利特则提出原子和虚空是万物本原的思想,他认为原子是无限多的、最小的、不可再分的物质微粒。用今天哲学的眼光,这些说法虽然都有一定道理,但都不正确,都是用混沌的难以说清的东西或是个别物质现象取代整个物质世界。今天哲学家们已经认识到,世界的本原是物质,绝不能用个别物质现象以偏概全,用来涵盖整个世界。

  然而,时至今日,李洪志却依旧步这些早期哲学家所犯错误的后尘,他《在美国讲法》中还振振有辞地说:“我告诉大家,整个我们所能够认识到的这个宇宙,就是由水构成的。而那种水是密度极大的,根本就是不动的水,是由它构成的”。这种“密度极大的水”真的存在吗,有什么证据?如果我们向李洪志发问,肯定得不到理想的答案。其实关于水是世界本原的说法在古代印度就已经有了,当时的“顺世论”哲学就认为土、火、水、风是形成世界万物的基本要素。古代波斯的“摩尼教”也认为气、火、水、风、光构成了善、恶,成为世界的本原。李洪志所谓的世界由“密度极大的水”构成之说并不新鲜,不过是拾人牙慧,腐气冲鼻。他《在瑞士法会上讲法》中又说:“在这宇宙中一切物质都是由真、善、忍构成的”。那么“密度极大的水”和“真、善、忍”又是什么关系呢?李洪志《在大屿山讲法》中说:“其实真善忍就能够把最本源的物质——最本源的那个东西还不能完全叫其物质,把最本源的东西聚合成原始最微小的原始物质。形成后把它结合成各种微粒物质,又把这种微粒物质分化结合成各层空间的土、石头、金属元素、光和时间——宇宙中的各种基础物质,然后进一步生化,产生更大的物质,因此产生了万物”。李洪志的说法实在是很矛盾的,既然说“密度极大的水”是构成宇宙的本源,怎么又说“不能完全叫其物质”,还需要靠“真善忍”进行“聚合”呢?既然说宇宙由“密度极大的水”的构成,为什么又要说“宇宙中一切物质都是由真、善、忍构成”呢?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由此可见,李洪志的思维逻辑十分混乱,一会这么说,一会那么说,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不知所云。

  (四)真理有局限性。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说过:真理与谬误只有一步之遥,真理朝前多跨一步,就是谬误。

  李洪志将中国传统文化中固有的伦理概念真、善、忍窃为己有,在其《转法轮》一书中胡说什么“这个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真、善、忍,它就是佛法的最高体现,它就是最根本的佛法”。佛法是本是佛教之法,由佛祖释迦牟尼传出,历史对此有明确记载,史实俱在,不容置喙。然而,李洪志却无视历史事实,非要胡说什么“佛教中的法不概括整个佛法,他只是佛法中的小小一部分”,如此公然欺世盗名,岂非居心叵测。李洪志甚至还毫无根据的信口眦黄,他说:“空气微粒、石头、木头、土、钢铁、人体,一切物质中都存在着真、善、忍这种特性”。我们大家都知道,真、善、忍原本是传统文化中的伦理概念,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概念,是形而上精神性的,而非形而下物质性的,因此无论如何不可能进入到石头、木头等物质中去。但李洪志却祭起“万物有灵”这一被现代哲学所抛弃的文化垃圾,他在《转法轮法解》中说:“释迦牟尼讲过万物皆有灵,其实我们看在另外空间里任何东西都是活的。如果你这个天目达到法眼通的时候,你出门,一开门你就会看到连石头、墙都会跟你说话、跟你打招呼”。从哲学的角度,他根本不是在讲科学,纯粹是在散布迷信。在神怪小说中,如干宝《搜神记》、蒲松龄《聊斋志异》、纪昀《阅微草堂笔记》等,这类故事很多,但都不能当真。如果当真,那就成迷信了。

  李洪志在逻辑上还犯了一个大错,竟然用非物质的“真、善、忍”作为物质性宇宙的根本特性,两者原本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李洪志非要“乱点鸳鸯谱,”硬是搞了一个“拉郎配”。他自己也在《法轮大法义解》中说:“真、善、忍不能用一般物质来认识,不能是一个概念”,“真、善、忍是法,是一种特性,不能用一般的物质概念来认识,是超物质的”。姑且不论“超物质的”为何物,让我们先来看一看什么是“根本特性”。查《现代汉语辞典》,“根本”指:“事物的根源或最重要部分”;“特性”指:“某一事物所特有的性质”。那么物质宇宙的根本特性必须是符合该宇宙物质这一特有性质,而真、善、忍既然是“超物质的”,“不能用一般的物质概念来认识”,那怎么能成为物质性“宇宙的根本特性”呢,这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违反了逻辑规律。

  不仅如此,李洪志还在《转法轮》中说:“真善忍这种特性是衡量宇宙中好与坏的标准”。李洪志尽管总是将“真善忍”视为“宇宙的根本特性”,但在具体讨论中,还是局限于伦理范畴。但是他对“真善忍”标准的认识显然是形而上学的,不是辩证的。因为在他眼中,“真善忍”是止如死水,没有发展变化,同时也是纯而又纯的绝对化的。然而事实并不如此,“真”、“善”、“忍”这些概念所具有的内涵是伴随历史的发展不断变化的,是具有鲜的生命力的。譬如哥白尼的“日心说”相对于托勒密的“地心说”,就是科学真理,但从现代天文学角度,就不正确了。这说明“真”的内涵不是一成不变的。同时,真与假、善与恶、忍与不忍,也是相对应的,事实上并不存在没有任何参照系的绝对的真、善、忍。那种绝对化的、一成不变的“真善忍”如果真的存在的化,用来作为标准衡量一切,也会闹出许多笑话的。总之,李洪志硬将伦理性的“真、善、忍”扩大为物质性“宇宙的根本特性”和“衡量宇宙中好与坏的标准”,结果便犯了“真理朝前多跨一步”的错误,成为了谬误。

  (五)认识论是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于人类认识现实、领悟真理的能力的哲学学说,是关于认识的泉源以及关于认识过程籍以实现的形式的哲学学说。是唯物地还是唯心地解决哲学的基本问题,即存在和意识何者第一性的问题,这就是认识论的出发点。唯物主义的认识论所持的出发点是:事物存在于人们之外,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人们的感觉是外部世界的映象、反映。唯心主义的认识论,或者认为人类的认识是神秘观念的反映,譬如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认为“理念”是能离开物质而独立存在的理性实体,是绝对;“现象”则由“理念”产生,并向“理念”运动。或者认为世界是在感觉的过程中形成,譬如近代英国哲学家乔治·贝克莱说:“存在即被感知”。也就是说,物质不是客观存在的,存在的事物都是我们的知觉。或者就在原则上否定认识世界的可能性,譬如近代英国哲学家休谟认为:客观实在是否存在的问题是不可能解决的。

  在认识论上,李洪志提出了“悟先见后”,他在《为何不得见》中说:“见可信,不见即不信,此乃下士之见。人在迷中,造业甚多,迷住本性岂能得见。悟在先见在后,修心去业,本性一出方可见也。”这段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认为“见可信,不见即不信,此乃下士之见”,也就是说对我们通常摆事实、讲道理的做法,他认为是低级的认识方法;另一层意思认为“悟在先见在后,修心去业,本性一出方可见也”,也就是说有没有事实根据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修心消业,这才是上乘的认识方法。显然,这不是唯物主义的认识论,而是唯心主义的认识论,将“本性”作为根本的认识论。在这种认识论的指导下,有没有客观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悟”。李洪志在《转法轮》中专门有一节讲“悟”,他说:“我们真正指的悟,就是我们在炼功过程中师父讲的法,道家师父讲的道,在修炼过程中自己遇到的磨难,能不能悟到自己是个修炼人,能不能理解,能不能接受,在修炼过程中能不能遵照这个法去做”。李洪志这么一讲,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悟”的关键在于“按师父的法去做”,并不是佛教中能够“识心见性”的“悟”。这种认识论于是又不同于严肃的哲学思辩,而是被用来进行欺骗,难怪许多法轮功顽固痴迷者面对事实拒不承认,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李洪志所讲的一切都是“法”,需要“悟”,而事实只不过作为映证“悟”的结果的材料而已。哲学的悲哀正于此,在骗子的手中,从严肃的论坛上坠落到滑稽的阴沟里。

  (六)哲学的基本问题是存在与意识、物质与精神的关系问题。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划分出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两大阵线。李洪志对哲学的基本问题一窍不通,却不知羞耻,大言不惭,一套谬论,让人瞪目结舌,肚皮笑破。他在《转法轮法解》中说:“在思想界、理论界一直在争论物质是第一性,还是精神是第一性的,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老是把它分开去争论,分开去认识。我说它就是一性的,是统一的。我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搞人体科学也好,搞现代科学也好,认为人的思想,人想象的东西是一种意念能,人们发出的意念就是一种物质。现在被普遍地这样认识了。那么既然它是一种物质,它是不是人的思想和精神?是不是你想的思想?它不就是一性的东西吗?”《转法轮》中他也继续重复这些陈辞滥调。这段话里存在几个问题:一是“意念就是一种物质”在所谓“人体科学”中确实被认同,柯云路、严新等认为“外气”就是最有力的证明。然而据我手头的何作庥主编的《伪科学曝光》、《伪科学再曝光》,还有张洪林著的《还气功本来面目》等书籍,都有大量事实证据证明所谓的“外气”并不存在。二是李洪志所谓“搞现代科学”的也有赞成“意念就是一种物质”的说法,我从目前大量出版的有关书籍资料中,看不出搞现代科学的有谁承认“外气”或“意念就是一种物质”的说法。到是有一批搞现代科学的人如于光远、何作庥、郭正谊、司马南等反对这种说法。反对者的行列中还有物理学诺贝尔奖得主美籍华人扬振宁,他曾对何作庥、司马南说过:“超常不科学,科学不超常”。三是所谓“意念就是一种物质”,“现在被普遍地这样认识了”的说法没有根据,“普遍地”太含糊、太模糊,要量化,然而李洪志却没有提供这样一个有充分说服力的统计数据。四是哲学的基本问题照他这么一讲,就没有了,那么哲学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性,从东方的老子、孔子、墨子、旬子,从西方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以来数千年绵延不绝、争鸣不已的智慧之学,成为原本没有意义的清议空谈,到了李洪志这里居然就该寿终正寝、盖棺定论了,究竟是谁更明智或更愚蠢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从“意念就是一种物质”出发,李洪志进一步将“德”、“情”等也说成是物质。他说:“那个德就是一种物质,纯纯粹粹是物质存在”。还说:“那个情是物质存在”。哲学里有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区别,“德”与“情”都是形而上的意识或精神领域的东西,是非物质性的,李洪志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划进了物质范畴,太不可思议了。其实,李洪志的思维逻辑非常混乱,物质与非物质完全搞混淆了。他那里是在谈哲学,他根本就不懂哲学,他的胡言乱语完全是对哲学的糟践与强暴。

  (七)对立统一是哲学的基本规律。《道德经》第22章:“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其实这里讲的就是曲与全、枉与直、洼与盈、敝与新、少与多、争与不争等的对立统一关系。“寸有所长,尺有所短”,长与短不是绝对的,要看与什么参照物摆在一起进行比较,没有一定的参照物,讨论长短就会“晕沙”。

  然而李洪志却不懂这一基本的哲学道理,总喜欢绝对化。譬如生与死,有生就有死,生与死是对立统一的,中国著名哲学家汤用彤说:“生长病死人之常理,如轮之转,如木之茂凋,如四时之序”。然而李洪志在《转法轮法解》中却说:“说人死了根本就没有死,我看就是没有死。大家想一想,人的身体细胞不是由无数的分子构成的吗?而分子不是由无数的原子组成的吗?原子是由原子核、电子、中子组成的吗?那么构成原子的往下还有什么夸克,再往下还有中微子。我们现在科学只能认识到这一步,实际上离那个物质的本源物质还相差很远,就是说人身体存在着那些个微观的物质。大家想一想人的身体,在咽气死了的时候,他怎么能够因为他死掉了,他的原子核都不存在呢?他的原子、中子、电子都不存在呢?怎么可能呢……我们发现生命他根本就没有销毁。人死了只不过是你现有的,我们这个物质空间看到的这个形体它灭亡了,而在其他空间里存在的这个身体都没有死掉”。这真是一个十分荒诞的逻辑,李洪志在这里玩了一个张冠李戴、偷天换日的把戏,偷换了概念。第一,生命与构成生命的元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如同高楼大厦与建造高楼大厦所需要的钢筋、砖瓦、水泥等建筑材料不是一个概念。任何生命都会有细胞存在,任何物质都离不开分子、原子等基本的元素,怎么能将这些与一个具体的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划等号呢,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我们如何才能区分人与其他生物呢,岂不乱了套。第二,死亡就是指一个生命在现在这个世界的结束,是于诞生相对应的概念,并没有说在另外什么空间或在阴间是死是活,李洪志却将现世偷换成“其他空间”,之于那个空间的有无根本就无法证实。按照李洪志的逻辑,只有生,不应有死,根本不存在什么生与死的对立统一关系。其实神话中有许多关于人在阳间死后会往生阴间的故事,但并没有因此而否定人死的客观事实,李洪志却好,连神话都不敢说的事,也堂而皇之地说,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吹嘘是“超常科学”。李洪志还讲:“所以我说人肉体虽然死了,可是他的生命没死”。肉体的死亡与生命的死亡竟然被李洪志分开了,试问:李洪志能指出有那个没有肉体的生命继续存在着?其实南北朝时期的思想家范慎在《神灭论》中就以刀刃与锋利的关系作譬喻,生动地说明了肉体与生命的关系。李洪志看来真是读书少,古人早已驳得体无完肤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炫耀,真是恬不知耻。

  (八)历史是进步呢还是退化呢,这也是哲学讨论的问题之一。进化史观认为,历史是不断进步的发展过程,其间不免曲折坎坷;退化史观认为,历史总体上是倒退的。东汉后期,学者何休为《公羊传》作解诂,认为孔子作《春秋》,是在理想上变“衰乱世”为“升平世”,再变为“太平世”的过程。“三世说”显然反映的是历史进化的三阶段。《道德经》80章:“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显然是一种退化史观。无论是进化史观或退化史观,也都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进行争鸣。

  李洪志在历史观问题上,所持态度,一是宿命论,二是退化论。在李洪志看来,一个人生病或磨难,那是因为这个人“以前做过坏事而产生的业力才造成有病或者磨难。遭罪就是在还业债”。对于中国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李洪志也认为:“当前中国所发生的事是历史上就已经安排好了的,许多人也曾经在历史上预言过”。这表明李洪志的历史观是一种宿命史观。李洪志对达尔文进化论是持反对态度,尽管他对进化论并不了解,他坚持“人不是象达尔文讲的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那是人类在糟蹋自己。人都是从宇宙各个空间掉下来的”。在谈到佛教和道教时,他认为佛教与道教都已经败坏了,“和尚都很难自度了,何况度人哪”。谈到人类生活的地球,他说:“地球就是宇宙的一个垃圾站。”他甚至说:“那么人类的道德要败坏了,地球象一个烂苹果一样,这个东西烂了,扔了它不是应该的吗”。(以上参《转法轮》卷二)他还专门写了一篇《世界十恶》,将当今社会涂鸦的一片漆黑。在他看来,“人类道德标准都扭曲了”,“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上来,大家想一想,再发展下去是什么样子呀?能让它永远这样存在下去吗?人不治天治。人类发生劫难的时候,都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参《转法轮》)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李洪志的历史观,还是一种退化史观。不过他不是严肃地探讨,而是故弄玄虚,褒贬抑扬,对法轮功练习者一方面实施各种精神恐吓,一方面施展骗术进行引诱,这是世界各种邪教的一惯手法。

  (九)哲学中关于运动与静止的关系,一般认为静止是相对的,运动是绝对的。谈到运动,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有两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他认为,现象世界以流变为主线,“一切皆流,无物常住”。尽管他的说法存在片面,只看到了绝对运动的一面,忽略了相对静止的另一面,但他对现象世界运动本质的认识还是深刻的。在生与死、青春与衰老的问题上,有人想长生不死、青春永驻,这其实是违反自然规律,不可能实现的。这些现象在神话中存在,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神仙传》中记载:彭祖活了800岁,娶过49个妻子,生了54个儿子,最后升仙而去,陕西扶风至今每年农历二月初八还祭典彭祖。历史上秦始皇想长生不老,派徐福带500童男童女下海求仙,一去不复返。汉唐许多皇帝为求长生不老,相信炼丹家的话,服食金丹,青春早逝。然而,千年已经证明不可能的事,李洪志却敢说自己能做得到。

  李洪志在许多场合下都说练法轮功能青春永驻。他在《转法轮》中说:“我们法轮大法学员修炼一段时间以后,从表面上看改观很大,皮肤变得细嫩,白里透红,年岁很大的人都会出现皱纹减少,甚至很少很少的,这是一个普遍现象……而且老年妇女还会来例假,因为性命双修功法,需要经血之气来修你的命”。还说:“性命双修的功法,从外观上给人感觉很年轻,看上去这个人和实际年龄相差很大……我们练法轮大法的人会出现这个情况。说句笑话,年轻的姑娘总好做美容,皮肤想变得白一点,好一点。我说你就真正地炼习性命双修的功法,自然就达到这一步,保证你不用去做美容”。更奇的是他说:“在修炼过程中,人会显得年轻,最后就定在那里了”。如果说真象他所说通过修炼就可以“细胞不会消亡,那么他本人早就该青春长驻了”,神话岂非真要变成现实了,哲学关于运动的认识要重新修改了?可惜只听他讲得唾沫四溅,滔滔不绝,却没有那个修炼者真的“青春永驻”。就连李洪志自己,这位自吹8岁圆满、12岁元婴初始的“主佛”,也在岁月的无情流逝中日渐苍老,不论怎么修饰打扮,松驰的皮肤、雍肿的体态、鼓胀的眼袋、灰白的发根、叠加的皱纹,迟钝的行动,都难以掩饰自然规律的冲涮痕迹。

  李洪志说修炼法轮功还能够停止新陈代谢。他在《转法轮》中说:“性命双修功法,他的能量是在身体的所有细胞中储存……等到层次越高的时候,其能量密度比一般水分子还要超过百倍、千倍、亿倍,都有可能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量储存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当中,还不只是我们这个物质空间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在其它所有的身体,分子、原子、质子、电子,一直到微观下的细胞当中,都被这种能量充实着。久而久之,人的身体就完全充满了这种高能量物质。这种高能量物质是有灵性的,它是有本事的。它一多了,密度一大,充满了人体所有的细胞后,它就能够把人的肉体细胞,最无能的细胞抑制住了。一旦抑制住之后,就不会产生新陈代谢了,最后完全代替了人的肉体细胞”。这真是太了不起了,因为新陈代谢一旦停止,人还需要吃喝拉撒睡吗?不需要!还需要耽心生老病死吗?不需要!每一个这样的人,都是彭祖在世!然而,李洪志仍旧是指天划地,夸夸其谈,却未见有谁真修炼到了这一步,只听其言,不见其行,能冒然相信吗。如果真有这种现象的发生,哲学家就要重新修订原来的观点,原来静止也可以绝对了!

  (十)哲学思考离不开科学,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出现,对哲学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改变了人们对时空性质的传统认识,提供了认识微观和宏观世界的更强有力的武器。1905年9月德国《物理学杂志》发表了爱因斯坦的《论运动物体的电动力学》一文,这篇文章从分析麦克斯韦电磁场理论应用到运动物体上所产生的矛盾入手,以新的时空观代替了旧的时空观,建立起可以与光速相比较的高速物体的运动规律。这篇文章是关于相对论的第一篇文章,它的发表标志着相对论的诞生。狭义相对论主要讨论匀的相对高速运动的观察者的观测结果,并假定自然定律对所有这些观测者来说都一样的,从而得到时空坐标从一个惯性参考系到另一个惯性参考系所满足的关系。广义相对论把狭义相对论从惯性参考系推广到非惯性参考系,并把引力结合到其中,建立起引力场理论,成为现代宇宙学理论的基础之一。爱因斯坦曾经举了一个例子非常形象地说明了时空的相对性:一对沐浴在爱河中的情人会觉得光荫流逝的很快,一个沉浸在悲伤中的人则会感觉时间走的慢如蜗牛,度日如年。

  光速是目前已知最大速度,光信号以每秒30万公里的恒定速度,在空间以直线形式传播。在弹动手指的一瞬间,也就是秒,光线行进的路程已相当于绕地球一周了。光从太阳照射到太阳系的各个行星上,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除了从宇宙射线和陨星得来的微量信息及星际航行中得来的资料外,光是我们了解地球以外世界的惟一途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是以光速作为参考系开展研究的,假如真有人发现比光速还要高的速度,恐怕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又会出现新的问题,由此带来的哲学革命将更使人眼花缭乱,扑朔迷离。李洪志就有斗胆吹破牛皮,他在《瑞士法会上讲法》中大言不惭地说:“(意念的速度大于光速)这一点是肯定的。人的意念速度是相当高的”。可是科学界有谁证明意念速度超过了光速呢?据我所知,到目前还没有那位科学家发表过这方面的科学论文,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意念速度超过光速,那诺贝尔物理学奖还跑得了吗?我看李洪志应当拿出证据,赶快申领诺贝尔理学奖,那才真正有说服力!他还说:“因为光的速度也是受时间场所控制的。穿越不同时间场的时候,光的速度‘刷—刷—刷’就变得忽快忽慢,到我们地球这儿来的时候,又符合地球的时间场,就变得非常慢了”。别看李洪志说得有声有色,有鼻有眼,其实他根本就不懂光速是什么,他以为光速象与他乘坐过的汽车、火车、飞机、轮船一样,速度可以快慢。光速是恒定的,根本就不存在快慢的问题。电磁波的速度也是光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无线电通讯那么迅捷的原因了。

  哲学与科学的关系如此紧密,以致于有人称哲学是“科学的科学”。国外哲学博士往往授予一些自然科学家,正是因为哲学发展的每一步,都与科学的发展息息相关。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无论中国的老子,还是古希腊的赫拉克利特,在世界本原、宇宙生成的问题上,都不可能找到正确的答案,于是只能以混沌的“道”、具体的“活火”作为世界本原,以此说明宇宙生成。科学的进步,使人们对这一问题逐步有了清醒的认识,给出了正确的答案。伪科学在哲学的发展过程中也产生过一些影响,譬如托勒密的“地心说”在中世纪的欧洲,就成为阻挡科学发展、哲学进步的障碍,哥白尼的“日心说”只能死后发表,伽利略因赞成而被长期监禁,布鲁诺因坚持而被处以火刑。时至今日,科学昌明,哲学进步,仍然有李洪志之流大肆兜售贩卖伪科学,只可惜流年不景气,市场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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