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谈的问题很广泛，但他们很执着，一直说是李洪志是在教他们做好人。但是，可庆幸的是他们也承认自己是中国的公民。我说：好人和好公民是不能对立的，即使你们自认为不是“常人”，但你们仍然是在常人社会里生活和工作，那就不能去破坏常人社会中应遵守的共同规矩，就不能不遵纪守法，破坏社会安定。
最有意思的一次是与中科院某研究所的博士生曹凯的对话。他患有糖尿病，但是奉信李洪志有病不吃药，眼睛近于失明，仍不肯就医。他曾发表过“法轮功——不是迷信，而是博大精深的科学”一文。在座的有从农村来的曹凯的父亲，还有几名记者。
我问他：你是学生物学的研究生，是高学历的人，为什么崇信一个初中文化水平的李洪志编造的那些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他说：现在有许多未解之谜，例如大金字塔、百慕大三角、史前文明包括史前核反应堆以及外星人光临地球……，现代科学都解释不了，但李洪志老师解释了。所以我说法轮功——不是迷信，而是博大精深的科学。
我又问他：《转法轮》第五讲，{180—181页}“开光”中李洪志说：“过去明朝有个修道的人，修道时就有蛇附体，后来这个修道的人没修成死了，这个蛇占有了修道人的身体，就修出人形来了。因为他本性不改，又化成一条大蛇跟我捣乱。我一看也太不象话了，我就把它抓到手里，用了非常强大的一种功，叫做化功，把它下半身化掉了，化成水了，它上半身跑回去了。……93年在北京他又跟我捣乱。因为他老干坏事，他破坏我传大法，我就把他彻底销毁了。”这时曹凯的父亲插话说：这事曹凯讲过，说的神乎其神的。我问曹凯这是宣扬迷信还是高深的科学？
曹凯说：常人从字面上看认为这是迷信，但是他理解不了这个例子背后蕴涵的真正意义。
我说：请你给我解读一下这个例子背后蕴涵的真正意义，好吗？
曹凯说：我还没有修练到那个层次。
我问：听说读《转法轮》后来每个字甚至偏旁都会变成法X轮或李洪志的像跳出来。这个层次你练到了吧！
曹凯说：我也没有修练到那个层次。
我说：蛇精这个例子后面的真实情况我到可以告诉你。李洪志在１９９３年春贵阳办班传授法轮功时，贵州省气功报负责召集贵州省新闻界由他举行新闻记者招待会，回答新闻记者提出的问题。在这次新闻记者招待会上，新闻记者异口同声要李洪志当场表演“搬运、定物、思维控制、隐身”四大功能的任何一项功能。李洪志张口结舌地说：“‘中国法轮功’这本书不是我写的。”新闻记者追问：“‘法轮功’这本书不是你写的，为什么著作者署有你李洪志的名字？书上写的你具有四大功能你没有看到吗？……”最后，李洪志在贵州省举行的新闻记者招待会一哄而散。
尽管如此，李洪志回长春后竟厚着脸皮说：“贵阳办班很成功、很理想，有３００多人参加，听起来人似乎不多，可是这次在贵阳办班历史上３００多人是最多的一次”（后谎称有１０００余人参加，见河北省辛集市出版的文艺之窗第六期４２页）。
在贵阳，李洪志被人戳穿骗局，连《中国法轮功》这本书都承认不是他写的，洋相可谓出足。但他在他的《转法轮》书中却颠倒黑白地把戳穿他的记者们打成妖精，并编造了一个他与妖精斗法大获全胜的离奇的，宣传迷信的故事。这也就是谎言的真相，把戳穿他老底的记者们打成“蛇精”，再化成水。{顺便说一下《转法轮》也不是李洪志自己写的。}
最后我问：李洪志的书你都读过吗？有多少种？
曹凯说他都读过，但怎么也说不清有多少种。我告诉他有17种{在当时}，我倒是都看过。
在临走时曹凯苦着脸问我：你看了那么多的书为什么不练“法轮功”？我说：我没有你那么糊涂。
后来这个曹凯仍然执迷不悟，跑到广州继续宣扬，由于他的眼快瞎了，只好把他送到医院去。看来学历高的人，一但陷进去往往会比一般人更为“执着”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