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口”，是中国人“修身”的重要方面，如“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体现了一种朴素的伦理道德观念。此外，“修口”还是一个佛教用语，意即通过一定形式的“善行”修炼，达到口不“乱吐”恶言的境界或素质。据《居士学佛100问》讲，佛家广修一切善法，其修“身、口、意”，即修十善，断十恶，身不起恶行，口不吐恶语，意不生恶念。其中“修口”，指的是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四种。从人的自我修养和道德规范的角度来看，中国传统文化及佛教的“修口”以真、善为根本，对于调整人与人之间关系有积极的社会意义。

　　对中国传统文化及佛教一知半解的李洪志，深知“大法”教义的支离破碎，如果允许弟子互相之间公开议论“教义”、必将危及到法轮功利益，于是，他盗用了“修口”这一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用语，进行篡改和恶意发挥，以期“规范”弟子“言语”，进而“维护”其歪理邪说。那么到底什么是李洪志的“修口”、李洪志讲“修口”的用意又是什么？

　　一、李洪志的“修口”说的内涵

　　李洪志的“修口”说，集中表现在《转法轮》第八讲“修口”一节，以及《精进要旨》收录的《不讲狂语》、《佛性无漏》等经文之中，内容主要如下。

　　一是“修口”的衡量标准：讲与不讲，讲什么样的话，必须以法轮功为标准、以符合炼功人的心性标准来衡量。这是李“修口”说的核心所在。

　　李洪志称，“我们张口讲话，都按照炼功人的心性去讲，不说些搬弄是非的话，不讲些不好的话。作为修炼的人要按照法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应不应该说这话。应该说的，用法来衡量符合炼功人的心性标准就没有问题。”（《转法轮》）

　　二是“修口”的范围：有名利心的话，弟子之间私下讨论“大法”的话，有显示心的话，小道消息，常人社会的兴趣话题均为“修口”的范围。其中，私下议论“大法”和“师父”是弟子主要“修口”范围。

　　李洪志称，“我们讲修口，是常人中的那些放不下的名利与修炼者在社会实际工作中没有关系的；或者同门弟子中互相之间扯一些没用的；或者由于执著心指使显示自己的；或者道听途说传一些小道消息的；或者对社会上其它一些事情谈论起来很兴奋、很愿意说的，我想这都是常人的执著心。在这些方面我觉的我们应该把口修一修，这是我们讲的修口。”（《转法轮》294页）

　　三是“修口”的绝对禁忌：言语不能挑战李洪志绝对权威、不能贪李之功；师父没有讲过的话弟子绝对不能讲。

　　李洪志称，“最近有一种说法，大家在洪扬大法时，引导一些有缘之士得了法，走上了修炼的路，因此就说成了自己度了人了，曰：我今天度了几个人、你度了几个人等等。其实度人的是法，做这件事的只有师父，你们只是引导了有缘人得法，能不能真得度还得看其人能否修圆满而定。千万注意：有意无意的话讲大了佛都会震惊，不要给自己修炼造成障碍，这方面的口也得修。”（《精进要旨》之《不讲狂语》）

　　“有的弟子就是常人心不去，被执著于口才、文才显示心的魔性所利用，从而在不知不觉中破坏着佛法……近一段时间有人谈心得体会时所讲的以前自己的不足说成是‘倒脏水’……你们不能随便拿来一个什么名词大家都用、都说，这不就是在往大法中加人的东西吗？……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乱七八糟的名词也在传……我给你们留下的修炼形式是不能改变的，我不做的你们就不要做，我不用的你们就不要用，我在修炼中怎么讲的你们就怎么讲。”（《精进要旨》之《佛性无漏》）

　　李洪志对“修口”非常重视：“师父在《转法轮》这部大法中把‘修口’作为一个专题写了出来，可见修口对大法弟子的重要性”（附注1）；又在经文中多次论及。为什么？李深知“防弟子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人多嘴杂，教义又经不起推敲，如听任普通弟子碰在一块探讨，特别是李称“有口才、文才”的部分人在一起交流碰撞，必然导致法轮功教义的虚假性大白于天下；此外，弟子在讲“真相”、明“法理”过程中，假大空盛行，常遭质疑和诟病，急需李洪志以掩人耳目的东西来糊弄世人。

　　网友宝善寺曾在《谈谈法轮功的“修口”》（附注2）一文中对李洪志篡改佛教用语“修口”、实际上“修出”截然相反效果进行过阐明，笔者不再赘述。以下，笔者对李洪志“修口说”的本质特征进行简要剖析。

　　二、“修口”说扼杀人的本质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从性格来讲，有人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有人沉默是金、寡言少语。“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语粗理不粗。只要不是哑巴，人天生有说话的权利，说与不说，说些什么？是每个人的自由。不管是谁，只要不违背所在地法律规定，不偏离人类普世价值的方向，只要不对他人造成伤害和不利影响，他想说就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换句话讲，人的“修口”只须符合约定俗成的合法、合理（道德）的评价标准即可，这种标准是开放的，与人的本性相一致，是全人类共同认可和遵守的。

　　具体到中国，传统文化的“修口”，讲的是一种示范性标准，如“巧言令色，鲜矣仁”，希望人们特别是大夫不要花言巧语；而前述“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则体现中国民间一种朴素的自身道德诉求；佛教的“修口”强调的是一种从善的内省性，开放式修炼。从本质上讲，这些观念都是一种建议性、引导性、共同性诉求，不对人说与不说、说些什么话构成实质约束。

　　反观李洪志的“修口”，主要强调强制性：弟子讲话只能且必须符合法轮功的标准，不利于这个标准的一律不准讲，与人类“说话”的普世标准背道而驰；设置说话“范围”和绝对禁忌项，不许弟子越雷池一步；以精神恐吓（如“佛都会震惊”）作为推行“修口”的手段，强令弟子“遵照执行”。这样就明显扼杀了人的本性，剥夺了弟子作为普通人的随意随口“说话”权。在李的“修口”强制作用下，弟子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说一句话要思前想后，那种可怜，难受甭提多费劲了！

　　《修炼人必须修口》（附注3）一文中一弟子讲，“恶党的春晚某个人又露脸了，他的小品给道德急速下滑的大陆观众又带来了茶余饭后的笑料。最初我看到这个小品时，也笑的前仰后合，里面的一些台词，还熟记脑中，每当去饭店吃饭或到商店买东西时，还都会开玩笑的模仿上一句……”中央台的春晚，号称娱乐的盛宴，它给全体中国人带来了春节时发自内心的欢乐，这种使人从言语到内心的欢乐，包括模仿台词，是人的本性使然，不以人的信仰或其他东西改变而改变，事实上，文章的当事人确实也很愉快，“笑的前仰后合”，且时不时“模仿上一句”。但这种人本性的流露，因为李要求“修口”，当事人不得不强压内心的喜悦，话到口边不敢说，为了避免受“惩罚”，还要公开忏悔，“这样的东西大法弟子能整天津津乐道的挂在嘴上去说吗？如果这一点我都认识不清，还不能做到修口的话，那与常人又有何异呢？”

　　三、“修口”说旨在从语言上控制弟子

　　李洪志最清楚自己的教义，包括经书、功法、经文是何等货色！尽管他通过业力、圆满、层次、形神俱灭、末世、法身等邪说来对弟子洗脑和精神控制，使练习者失去自我思维和判断是非的能力。但其教义的荒诞不经、漏洞百出，终究要露出破绽的，特别是弟子之间和弟子与常人之间的交流沟通、相互质疑，最容易使李的邪说现原形。有鉴于此，李洪志抛出“修口”来为其服务，其目的是通过普通弟子“修口”来阻断弟子之间和弟子与常人之间的“联系”；其实质是出于从语言上控制普通弟子的现实需要，出于防止弟子质疑教义、挑战教主地位的现实需要。

　　“讲与不讲，讲什么样的话，必须以法轮功为标准、以符合炼功人的心性标准来衡量”是“修口”说的核心；此外，李洪志还严肃地告诫弟子：只能讲与法轮功有关的，不能讲有名利心的话，有显示心的话，以及常人社会的兴趣话题等，实际上缩小了弟子的说话范围，从话题内容上限制、阻断了弟子与常人的交流和沟通。而弟子之间“不能扯一些没用的”，不能传小道消息，禁止了弟子之间的有效沟通和交流。“言语不能挑战李洪志绝对权威、不能贪李之功；李洪志没有讲过的话弟子绝对不能讲”，更是给弟子的当头棒喝，是对弟子挑战权威地位的严厉警告。

　　“修口”说的最大作用在于其天然的封闭效应：只能以是否有利于法轮功为标准，将弟子们“修口”限制在特定的范围，在“大法”小圈子内（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法轮功教义对弟子具有极大的精神恐吓和控制作用，相应地，以符合这些歪理邪说为前提的“修口”，也具有了天然的闭环效应，其强烈的“向内”的功利性是不言而喻的。我们甚至可以说，精神恐吓、言语限制是李洪志控制弟子的两个重要方面。长期浸淫在“修口”歪理中，普通弟子养成“自闭”习惯，不喜欢跟常人讲话和沟通；弟子之间不能随便讲话；言必称法轮大法，言必讲师父；天天“自习”大法，天天“读”、“说”大法。久而久之，弟子的语言功能萎缩，思维逐渐禁锢，狭隘自私秉性见长，逐渐成了李洪志的“传声筒”、“应声虫”。

　　举例说明。在《三言两语：修口》（附注4）一文中，当事人引述了常人对大法弟子的看法很有代表性：“一个常人朋友来我家说：他们村有几户人家大白天竟然失窃了，其中一户是大法弟子，他们是邻居，这位大法弟子和他们说：‘你看我们家钱就在抽屉里放着，有我们师父管着呢，……，根本不会丢的。’他学完这话，就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你们炼功的都炼得神神叨叨的了，这简直就是胡说，精神有问题了”，这清楚地暴露了普通弟子语言上被套上枷锁的惨状。

　　四、“修口”标准的两重性

　　法轮功“修口”标准具有典型的两重性。一方面，李洪志“对内”严格“说话”标准，要求弟子画地为牢，在特定范围内“活动”，其“修口”说扼杀人的天性，使一个个好端端的人成为法轮功的语言“奴隶”；另一方面，李洪志“对外”则完全将“修口”抛弃一边，甚至鼓励弟子在“讲真相”、“明法理”时“恶语相加”、满口谎言。

　　其一，“言行不一”的歪理直接导致“修口”走向另一个极端。李洪志要求弟子说不说、说什么要以符合修炼人的心性，也就是“真善忍”为标准。但李洪志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其宣称的宇宙特性“真善忍”在实践中变成了典型的“假恶丑”，已为无数事实所证明。而以“假恶丑”为标准来决定到底“说”与“不说”，说些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必然导致弟子说假话、讲恶语、慌不择言。

　　其二，“修口”对人不对已。李洪志叫弟子“修口”，他自己却凌驾于其上，“口无遮掩”，到处胡言乱语。或许是综合素质较低、修养较差的缘故，他在各种法会、场合信口开河，大放厥词；用“恶党、X党、流氓特务、烂鬼、兽性”等恶毒、野蛮的语言攻击中国政府及相关个人，完全不顾及“修口”中的基本要素，成“恶口”、“臭口”、“粗口”的“榜样”。上行下效，很多弟子特别是骨干弟子也养成了诸多恶习，如法轮功骨干王文怡不顾美国法律、毫无修养地在白宫南草坪的“尖声叫骂”就是明证。

　　其三，在“讲真相”和吹捧教主方面，李洪志显然也将“修口”一脚踢开。他要求弟子“放开”，有什么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甚至没有也要说成有。在李洪志鼓动和“双重标准”下，弟子们形成了肮脏、粗俗、欺骗等粗口、恶俗语言“风格”，并打上了深深的法轮功烙印。看看《九评共产党》，仅从语言风格来讲，就是一种典型的泼妇骂街，有网友分析，其中恶毒、丑陋、贬义的词超过500个，你无法想像其创作“集体”还有什么修养可言；再看看明慧网登载的“神迹”网文，篇数过万，全部是“假、大、空、吹”的内容，弟子们使用的荒诞不经、可笑之极的语言，居然获法轮功组织“青睐”。

　　此外，“修口”还成为李洪志糊弄人的遮羞布。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媒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法轮功人员的“粗口”、“恶口”已为世人熟知，严重影响了其形象，连弟子也常表示不满。为了掩人耳目，李洪志的“修口”说里加进了“不说些搬弄是非的话，不讲些不好的话”等“基本”价值成分，为弟子“修口”作理论辩解。不过，弟子对内运用“理论”和“对外”实践是两张皮，完全分离的，这“修口”说实际上也被李洪志用作障眼、迷惑人、掩其丑恶的遮羞布。

　　有趣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法轮功的“修口”说已经异化为向李洪志忏悔，互相提醒以逃避法律制裁、规避应该承担的“责任”的工具。近几年来，明慧网探讨“修口”问题的网文非常多，这些网文大致只有两类，一类是忏悔型的，讲自己或身过的“同修”以前没有完全按师父要求做，请求原谅，并“表态“今后一定注意；另有一类最多的，就是弟子们不反醒自己言行是否违法，有没有影响他人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而是互相提醒和警告：平时的讲话要注意场合和对象，以免被“告发”和“被抓”。笔者认为，李洪志“修口”说的异化和沦落充分说明了法轮功歪理邪说的欺骗性和荒唐性。

　　附注：
　　1、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8/10/27/188583.html
　　2、http://www.kaiwind.com/xspx/200806/t81053.htm
　　3、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9/3/10/196837.html
　　4、http://www.minghui.org/mh/articles/2009/6/11/2025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