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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圆满疲劳”

作者:丹 琳 · 2012-02-22 来源:凯风网

  “圆满疲劳”是从审美疲劳联想而来。审美疲劳原本是美学术语,具体表现为对审美对象的兴趣减弱,不再产生较强的美感,甚至对对象表示厌弃。用心理学的原理来解释,审美疲劳是说对一种事物以同样的方式、强度和频率反复刺激的时候,反应就开始由强变弱。通俗点说,就是对于一种事物的反复欣赏所产生的一种厌倦心理。

  作为一个人来说,心理上的好奇感是认知和感知事物的原动力,如果一件事物或者行为长期地体现在眼前,那么就可以说这个事物或者行为已经在心理上失去了好奇感,那么你的潜意识就会让你的意识转而去发现可以从新唤起好奇感的事物或者行为,这时,所谓的审美疲劳就出现了。

  李洪志从最早提出“圆满”一词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使人们对一个不断重复的名词产生重度的“审美疲劳”。对于法轮功练习者来说,这说起来诱人,而实际上却无法实现的幻想就像挂在空中的一个令人垂涎的馅饼,每当你觉得触手可及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原来是一张仅供欣赏的若隐若现的空中画饼,慢慢地,你的好奇心理就会被一次次的失望所占据,“圆满疲劳”也由此而生。

  其实,在李洪志对“圆满”的许诺一次次地落空后,弥漫在弟子们中间的“圆满疲劳”也开始出现了。一开始大家进入法轮功时,一听李洪志说,历史上这么修炼,那么修炼,从来都没有修成过,而只有法轮大法能让你一世修成,而且短短的几年就能修成,“圆满”的方式又是壮观的“白日飞升”,那种心理刺激激起了练习者无比的兴奋,尤其是当李洪志在早期的《精进要旨》中提到给实修弟子两年的修炼时间以及“十年八年我不等”的许诺后,一些练习者或辞掉工作,或卖掉房子,或抛弃家庭,就等着一旦圆满的日期到来,自己则能毫无牵挂地飞上“天国”享受永久的福份。有智者说,如果1999年中国政府不及时取缔法轮功组织的话,会有大批的法轮功练习者因狂热地追求“圆满”而导致集体的自焚、自杀等极端现象的出现,因为李洪志的“圆满”诱惑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法轮功练习者的极端利己性。如果一个人潜意识中极端利己性不断地膨胀的话,那么他就会不惜践踏道德法律、甚至残害生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中国政府取缔法轮功,使这些人对“圆满”的狂热一下子转移到了对政府的仇恨上来,他们觉得中国政府成了他们继续修炼和“圆满”的巨大障碍,对“圆满”的执著追求暂时化为对政府的愤怒,因而避免了很多人走向死亡的深渊。就像一个人从高楼上往下跳的时候,中间遇到了障碍物,因而避免了坠楼身亡的结局。

  这时,在那个特定的场所里,狂热的“圆满”戏继续上演着,每到“4·25”、“5·13”,或是春节等日子里,就会有很多法轮功信徒等待着奇迹出现,等待着“师父”的“法身”显现,接他们回家,把他们送上“天国”。因为李洪志在“经文”中说过:“圆满一个,我接送一个”。

  李洪志之所以抛出“圆满”的诱饵,自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因而每当“正法进程”到了不同时期,李洪志就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对“圆满”赋予不同的内涵。当李洪志需要更多的人加入法轮功以壮大他的力量,丰满其羽翼时,他就把圆满描绘成令人神往的“白日飞升”。1998年《欧洲法会讲法》中,李洪志吹嘘,“大法弟子”“圆满”时定然是一个轰动全世界的壮举:“我想在你们圆满的时候给人类带来一个壮举……叫所有大法弟子不管要不要身体,都带着身体飞上天,不要身体的在空中虹化掉,然后飞走……人不相信神,让神真实地体现给人看”。“我是要采取这个办法——白日飞升……未来我的弟子圆满,很可能是一次人类社会永远都难以忘怀的壮观景象”。

  而到了李洪志需要弟子们为他鸣冤叫屈,充当反华势力的马前卒时,“圆满”的内容被李洪志改写为:无论你为“证实大法”被劳教、被判刑或被关押,甚至为“大法”付出生命,都是“圆满”。“即使脱去这张人皮,等待大法弟子的同样是圆满”。许多法轮功练习者为了尽快达到“圆满”的境界,不顾家人反对到北京进行所谓的“正法”、“护法”,为了实现“圆满”的愿望不惜违背国家法律,而李洪志却利用这些练习者在国内造成了动荡的局势,博得了国际反华势力的大力青睐,获得了巨额资金的支持。

  当众多的练习者认识到法轮功的危害性,开始质疑李洪志的“圆满”说时,李洪志却像变色龙一样,玩起了偷梁换柱的把戏。在《北美巡回讲法》中,李洪志抛出了“大圆满说”:“个人圆满对你们来讲不算什么。在历史上,你们有过多次修炼,很多时期都走过这样的路……不是为了个人圆满,而是在证实法中救度众生,那才是大法弟子的历史使命,那才是真正的大法弟子的伟大所在。”只有这样才能修成大“圆满”,淡化个人“圆满”。强调“救度众生”,做“三件事”,实际上就是对自己的谎言再来一个缓兵之计。“白日飞升”是李洪志强调“圆满”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大纽约地区法会上的讲法》中,李洪志否定了他早期提到的那种永远无法实现的“白日飞升”说:“过去我讲过白日飞升的法,就是说表面身体修好了就可以白日飞升。但是你们知道过去什么样的人白日飞升吗?过去白日飞升的都没出三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李洪志的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在2003年《在温哥华法会上讲法》中说:“讲到圆满,你们的圆满也不是突然一下子,就象那过去炼丹的,一下炸开了,不是这个状态。那么大法弟子的圆满是什么状态呢?你们修好的那一面什么都知道,那都是你。等到你最表面这一点也过去的时候,你好像睡觉中自然的醒了一样,就这个状态,没有震动”。“……在将来圆满的时候呢,也许就像睡一觉醒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圆满”的定义走马灯似的变换,让你摸不清李洪志究竟是在呓语什么,一件事情说烂了,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使得弟子们对“圆满”的热情渐渐不再高涨,虽然许多人心里还在盼着“圆满”,但嘴上也不敢乱说了,因为连“师父”都说不清楚的事,弟子怎能知道“圆满”的时间及形式到底是什么?记得2001年的时候,李洪志的话吹得很大,弟子们对“圆满”也怀有极大的狂热与等待,对“圆满”的到来有着十足的把握。在心理矫治中心,有一位痴迷者的孩子刚刚一岁多,她的丈夫抱着孩子去求她放弃法轮功,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让我放弃?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要‘圆满’了,多么壮观的事情,让我放弃那可能吗?”一个月过去了,她仍然在教育转化中心里苦等“圆满”,帮教人员问她:你不是说一个月就“圆满”了吗?怎么没有看见你飞上天呢?她固执地说:再过三个月肯定能“圆满”!三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等来“圆满”。因而后来的练习者已经没有底气向人夸海口了,怕自己的说法无法兑现遭到别人的质问与讥笑,只好将“圆满”的愿望偷偷地埋藏在心底,只是在情绪失控时才偶尔失言。

  当“圆满”的梦幻长时间无法实现、被人当成笑柄的时候,“圆满疲劳”也随之出现。“圆满疲劳”的结果对李洪志很不利:一是众多的昔日练习者纷纷转化,跳出法轮功的深渊,到社会生活中去寻求新的人生动力;二是法轮功的变种出现,在李洪志“圆满说”的基础上又换了一种说法,把“圆满”进行翻新,重新勾起一些法轮功人员的内心欲望,来与李洪志一比高低,如法轮功变种之一法轮圣王就说找到八万四千个王就“圆满”了;三是一些法轮功的忠实弟子也不再终日沉迷在对“圆满”的幻想中。如果说早期法轮功练习者更多地是趋利——为了追求“圆满”的利益的话,而今的练习者则更多地倾向于避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要是有,也不白吃苦;即使没有,也不会遭恶报。

  “圆满疲劳”使得法轮功在海外的法会变得不再庄严,嗑瓜籽、谈情说爱等现象纷纷出现。在《什么是大法弟子中》,李洪志的语调充满了无奈与沮丧:“有的人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打不起精神来,更别说配合了。不配合,互相较劲,不买账,甚至言谈举止都非常不客气,真的不像大法弟子”。“圆满疲劳”使得很多弟子一“学法”就发困,精进之意大减,就像在《大法弟子必须学法》中说得那样:“有些人在读《转法轮》的时候,思想不专一,在想其它的,不能够专注的在修炼中,这等于是浪费时间,不但浪费时间,本应该是提高的时候,却用思想想一些不该想的问题、一些事情,不但没有提高,反而还在往下降”。“圆满疲劳”使得很多弟子做“大法”的事时失去了往日神圣的感觉,好像是在应付差事,而更多地关注起了现实生活中的吃喝拉撒睡,他们开始和常人一样做生意,学起了常人公司的管理……

  李洪志对“圆满”也没有什么新鲜花招可玩了,在“大圆满”、“大审判”、“佛富说”之后,李洪志的确是黔驴技穷、图穷匕现了。遥遥无期、永远无法实现的“圆满”使弟子们疲劳了,也使说一句谎要靠一百句去圆谎的李洪志更加疲劳。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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