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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孝心却把母亲推上了黄泉路(图)

作者:孙晓珍(口述);沧海(整理) · 2015-02-04 来源:凯风网

  我叫孙晓珍,是一个早餐店的经营人,家住内蒙古阿尔山市。我的母亲名叫张淑琴,1947年生人。母亲的家住在离阿尔山市十七公里外的伊尔施镇。由于我和父母亲不在一起住,而母亲的身体又一直不太好,这叫我很惦念他们。所以母亲的身体健康成为我最大的牵挂。然而却因为我的误导,使我的母亲痴迷上了法轮功邪教,最后走上了不归路……

  好奇心接触了法轮功 

  1998年8月份,我准备去父母家看望双亲,在一个小区大门前,我给父母买了些水果。但却看到小区的空地上有一些人围坐在一起练功,还播放着音乐带。我出于好奇,就过去问他们这是在练什么气功?几个年龄很大的大叔、大婶很热情地向我介绍说是在练法轮功。接着这几个老人把练法轮功的好处争相告诉我:说练这个功能强身健体,包治百病,他们好多人练功都把病练好了。我问这种气功对高血压是否有疗效?一个大叔见我有了兴趣,就更详细地讲了练功的好多要领,他还拿过一本《转法轮》给我,让我拿回去看看。

  回家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转法轮》看了个大概。虽然我并没有看懂,但这本书后面的《李洪志先生小传》倒是吸引了我。这里面说的李洪志就是一位“神奇大师”,从小就练成了奇功。这种“大师”发明的气功也许确实管用吧?如果真像那些练功人说的那样,练习法轮功可以治好各种疾病。那么,我要是能让母亲也练这种气功,她的高血压、心脏病就可以治好。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做儿女的岂不是盼望的好事?

  孝心鼓励母亲修炼法轮功

  当天下午我就到了母亲家,把让她练功的事和母亲商量了起来。可母亲不想练什么气功,说自己吃药是能够控制病情的,再说要学气功谁来教她呀?我说这个问题可以解决,我把母亲接到我家住上一个时期,等学会了练功再回来也行。我又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见我执意要做这件事,就同意了。他说反正离闺女的家也不远,去学学练功也许对身体有好处。这样,在我的坚持下,我把母亲接到了我家来学法轮功。为了尽快让母亲学会法轮功的“五套功法”,我还给她购买了法轮功的练功录像带,并带她加入了我家附近的一个法轮功练功点,让她参与集体的练功和学法。

  就这样,母亲在我的督促下习练上了法轮功。练了一段时间后,母亲的身体和气色有了变化,她的血压开始有所下降,也趋于平稳。最主要得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母亲,因为练功认识了一群年龄相仿的功友,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这让母亲开朗起来,人变得很有精神。这也让我觉得练法轮功的确让母亲的生活得到了充实,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看来法轮功真的很“神奇”。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母亲当初的变化完全是精神和心理因素所导致的,因为与功友们相互交流,母亲脱离了过去只做家务的环境,加上每天有节奏的锻炼,她的心情变得好起来,血压便也随之下降了。

  母亲在我家一直住了大半年,她十分认真地按照练功点及他们辅导员的要求坚持练功。母亲不但能熟练地练全法轮功的“五套功法”,我还发现,本来文化程度很低的母亲,居然能够背诵《转法轮》里面的话,而且还向我讲解什么“真善忍”、“向内找”等“大法法理”。母亲现在以“修炼人”自称,她还多次劝我也加入到法轮功的修炼中来。但因为我的生意很忙,我嘴上答应着母亲,却没有时间学练法轮功。而我觉得只要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好,就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所以,我就一个劲地鼓励母亲好好练功,殊不知一场令人心痛的悲剧这时已经开始拉开序幕……

  痴迷的心使母亲越陷越深

  1999年春节过后,在家过完年的母亲怎么也不听我父亲的劝阻,执意要回到我这儿来,以便能和功友们一起练功。可我父亲不同意,因为他发现老伴练了法轮功后,家里的什么活也不干了,连过去午睡的时候也变成了“学法”的时间。母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消除体内的“业力”和“上层次”上了。她原本什么事都听丈夫的,可一下子变成了什么事都要听“师父”的。这让我的父亲无法接受这个“变异”的老伴。所以,我父亲开始反对她再练法轮功。这样老两口的矛盾激化了,而我不得不去当这个中间人,好几次跑到父母家来协调这种矛盾。可一个坚持要修练大法,一个坚决反对修炼。父亲甚至一气之下砸烂了母亲练功的录音带,而母亲则带上练功的资料跑到我家来住。老爸几次打电话可母亲就是不回去,还说父亲是在破坏大法。他们这样一闹,搞得我是焦头烂额,我只好用母亲治好了病的事来安慰父亲。因为母亲这时已经很长时间不再吃药,我以为这是练功使母亲受益,还暗自庆幸为母亲找到了治病的“良药”。

  1999年7月,国家宣布依法取缔法轮功邪教。我这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又站到了父亲的立场上来,规劝母亲不要再练功了。同时我也不顾母亲的反对,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家。我想让父亲把母亲看住,只要她停止修炼,生活就可回到从前。然而,我想错了,特错大错了。我那时根本不了解法轮功的“精神控制”,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这时已经是一个法轮功的痴迷者了。

  1999年10月8号,父亲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说你妈妈已经两天没回家,是不是去找你啦?可母亲没有到我家来,她能去了哪儿呢?我也顾不上店里的生意,赶紧叫上我的家人四处找她。后来想起母亲和一个姓马的功友关系较好,又来到马家打听。马阿姨的丈夫说自己的老伴也在两天前失踪了,她们可能去了北京给法轮功“护法”去了。我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个星期,果然在第八天头上,母亲与马阿姨及几个功友被公安遣送了回来。原来她们按照“师父”的要求,跑到北京去为法轮功讨说法,这种违法的行为母亲是生平第一次做出的。这之后,我父亲开始严厉地看管自己的老伴,可母亲竟然以绝食对抗,不让她练功她就不吃饭。父亲没了办法,又叫我过来做工作。父亲说:“这是中了邪呀,她那个师父比她亲爹还亲。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魔症,说什么都没用!”父亲责备我是这个事的始作俑者,我真是又急又恨又无奈。后来经过跟母亲好说歹说,她答应以后不出去做违法的事,但必须在家中打坐练功,对修炼大法她是不能放弃的。

  就这样母亲在家打坐练功,每天也不和父亲说话,三十年的夫妻成了陌路人。2000年的春季以后,母亲经常感到头晕头疼,浑身无力。父亲多次劝她吃点药,可母亲却坚持练功来“消业”,她相信“师父”在给自己清理身体,“师父的法身”在每天看着她练功,做为修炼人是没有病的,只有“业力”。可这个“业力”却怎么也消不完,母亲在修炼中一天天消瘦下去。7月27日早上,母亲在打坐中突然晕倒,人事不省。父亲一边通知我一边将她送到了阿尔山卫生院。经检查后发现,因母亲血压高而长期没有服药,导致了轻度的脑淤血。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我赶到医院看望母亲,并劝她千万不要再练功了。可是,此时的母亲已经对法轮功深信不疑。她坚持认为:“师父”说过真正练功的人是没有病的,如果有病也是“师父”对修炼人的考验。这样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母亲死活也要回家练功,否则就以绝食对抗。我见母亲根本不配合医生的治疗,便和父亲商量,让母亲答应回家服药就让她出院。母亲最后同意只得让她出院了。出院时医生说只要按时吃降压药,这个病是可以控制住的。回家后,在我不断地劝说下,母亲答应服用降压药,但是她还要坚持练功。我知道此时的母亲不让她练功已经做不到了。她如能吃药就可以控制住病情,练功的事以后再慢慢说吧。这样,我每天盯住母亲服药,她的血压很快平稳了下来。但我自己店里的事情很多,父亲让我回去,母亲也催着我回去,我待了几天后还是回到了店里。

  悔恨的心挽回不了母亲

  然而,我一离开,母亲又停止了服药。她认为吃了两天的药是给自己曾添了很多业力,所以她更是没黑没白地抓紧打坐练功,要把吃药的这份“业力”给彻底清除掉。2000年8月25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那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父亲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母亲练功时晕倒,正在医院抢救。等我赶到医院,医生说初步判断是脑出血。接着经过CT诊断,明确了是血压高脑干出血,由于出血量太大,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而母亲一直昏迷不醒,我守着母亲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呼唤她,希望她能醒过来。第二天凌晨5点12分母亲永远地走了……这一年母亲才53岁。

  残酷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叫我难以接受。而正是我劝导母亲习练了法轮功,最后导致老人深陷邪教之中不能自拔。是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是法轮功的“消业”邪说害死了母亲!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每逢春节要来临的时候,家家准备聚会团圆的时候,我就为自己当初的那片孝心而感到自责!母亲啊,我想念您……我还常常梦到自己的母亲,常常在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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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