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曝光
两入邪教 广东村民被骗钱骗物

2014-09-05

  我叫张亚路,现年32岁,广东省仁化县人。我曾是两度误入邪教魔窟的人,以致吞下了苦果。

  门徒会:“二两粮”和一万块钱

  1995年,我的大姐夫熊金生带着他的表哥李神刚一起到我家来传教,李神刚是门徒会邪教组织的骨干,他们说信神能躲避灾难,祷告能治病赶鬼,我们农村人本就很迷信,以为信奉门徒会,每年老天爷就会照顾我们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这种心态下,我们全家都加入了门徒会邪教组织。当时我只有13岁,什么都不懂,也每天跟着家人一日三餐、早、中、晚做祷告五次,全家人按照门徒会吃“生命粮”的歪理要求,吃得少就是神在祝福,吃得多就是对神不够诚心,每天称米煮饭,只吃“二两粮”饿着肚子期盼“神”的祝福。

  那时,我们家有个铺位因为政府征地补偿了一万多块钱,李神刚带着门徒会的“奉差”来我们家就说:“信神一段时间了,就要结‘果子’(指尽善行)、传福音或奉献财物,钱存到银行会被虫蛀掉,交给神1元钱,神接收后会加倍返还,神的工作很快结束,不要建房子,有钱要献给神,献得越多,神给的福报越大。”我哥离异后一直头疼再婚问题,他信以为真,又听“奉差”说,要跟信神的人通婚,对神奉献大,老婆、地位什么都会有。于是,背着父母就把征地补偿款全都“奉献”给了门徒会。这事,很快在我们当地传开了,有人说我哥傻,被人骗钱,也有人说我哥够诚心,对神奉献大,肯定有大福,但事实上神迹没显现,我哥终究一无所获。我父母很心疼这笔血汗钱全被我哥拿去奉献了,想着追也追不回,为了得到神的福报,只好“哑巴吃黄连”,不敢有怨言。后来,同村有人发现门徒会的人宁愿囤积大家捐的“爱心粮”至发霉,都不愿拿出来分给每天忍饥挨饿的信徒的行径后,我们家对门徒会就失去了信心。虽然家里不清不楚地被骗了一万多元钱,不过我年少单纯、迷信思想根深蒂固,却不认为是门徒会害的,只觉得神在世上是有的,只是有些信徒做的不好。有过这么一段加入门徒会的经历,我仍善恶好坏无从分辨,祛祸免灾、信神得庇佑的想法始终占据着我的头脑。

  全能神:“地上不存在家庭”

  2005年4月,我在东莞谢岗黎村浩伟毛织厂打工期间,同乡张水英的姐姐张冬妹是全能神信徒,向我宣扬神改变工作了,现在是全能神主宰人类,宣判万国万民,信神的人才可以躲避灾难、保平安、得永生,不信的话就得毁灭下地狱。张冬妹的一个信徒“姐妹”,还把两个筷子连起来让我试验,叫我自己问“全能神是不是真的”,如果神是真的,筷子就指向我,如果不是真的,筷子就指向外面,结果试了一下筷子真的慢慢指向了我。我觉得太神奇了,很入迷,愚昧地以为自己冥冥中期盼的“神”终于现世。我和张水英跟着这些人参加了几次全能神的聚会,看了《羔羊展开的书卷》后,觉着所描述的全能神跟门徒会确实不一样,便加入了全能神邪教组织。

  2005年6月,我在谢岗的聚会点认识了灵名叫阿婷的人,她在全能神组织里任“带领”职务,阿婷问我要了姓名、年龄、学历、住址,说天堂户口簿要登记,神才会认可。然后就教我祷告,她说一句,我跟一句。祷告后,接着就是唱歌、剪纸摆字(即用一张信纸先对角折起来,然后对折一遍,再等边对叠,最后叠三次,意为“三步作工”,接着用剪刀把“三步作工”分开变成若干条块,而后用代表神的十字架把这些纸条、纸块排出“永生”两字,拿开十字架后纸条、纸块最后变成“死亡”两字)。阿婷说,以前的十字架是红色的,代表救人,现在是白色的,代表洁净,全能神来拯救人的工作,全能神才是真神,其他的都是假的。这样被阿婷连续一个多月地“传福音”之后,我逐渐地被全能神的歪理邪说洗脑,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维,一言一行任由他们摆布。每天都把读“神书”、“吃喝神话”(把《羔羊展开的书卷》这些书当饭当水“吃喝”)、“交通”(汇报自己信神的情况)、外出聚会看成是被“神”成全的条件,把为神“尽本分”、“预备善行”放在第一位,放弃工作,走村串户“传福音”去发展和拉拢成员,复印、派发宣传资料、书籍、光盘,“跑路”(收送资料、报表、纸条)等,尤其在听信全能神的“背叛肉体”之说后,如一个兄弟被公安抓了,带着公安去抓其他的兄弟姐妹,结果这个兄弟后来被车撞死了,我更是害怕不信神,不为神尽体份会遭受惩罚,于是还拉了自己的三姐张细妹、当时的男朋友杨伟华入教。鉴于我的“积极努力”和活跃,2008年5月开始,全能神组织先后提拔我担任了小组长、浇灌执事、事务执事、韶南小区事务组事务长等职务,在虚荣心的驱使下,我不顾一切地追随神、顺服神,为“教务”四处奔波、辗转韶关各地,把几年辛苦打拼挣下来的五万多块钱都搭上去了,为方便发展成员,干脆把母亲的娘家供出来作聚会点。

  按全能神的要求,信徒必须与家庭、社会隔绝,认为地上不存在家庭,没有父母,没有儿女,没有夫妻关系,要断绝所有的肉体关系,不能想家里的事,“站稳见证”最重要。我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把自己封闭在全能神的圈里,却丧失了常人最基本的情感,变得麻木不仁、无情无义。2011年9月,我接到三姐电话,得知三姐夫刚在2010年中秋节前得癌症去世的消息,我当时丝毫没有悲伤感,也没想着安慰三姐几句,觉得人死了正常,有人埋就行,反庆幸前段时间三姐没联系上我,还是信神要紧,信全能神的平平安安,不信神的随时都得病死人。2011年10月,大姐打电话让我回家照顾病危中的父亲,我犹豫不决,就跟我的上线,灵名叫慧海的廖辛凤说了这事,廖辛凤特意安排我们“交通”《论到使命你如何对待》,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父母的使命是把儿女养大,我们的使命是为神作工,又引用《认识自己的败坏本质必须解决的几个问题》里面的“那些不愿撇弃世界,舍不得父母,舍不掉自己的肉体享受的人都是悖逆神的人,都是被毁灭的对象”来告诫我,故此我死守着“十条行政”不敢说半个“不”字,硬是忍住内心的煎熬没回家去看老人家一眼。可怜一生辛苦劳碌的父亲,隔了四天就病逝了,临终前连想见我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家里办理父亲葬礼时,我瞒着廖辛凤偷偷回去送殡,结果廖辛凤得知后,斥责我站在撒旦一边,没有“站稳见证”。至亲离世都不允许我送最后一程,思来想去,我的心情很矛盾,越想越觉得自己深信的这个全能神不对劲。

  最近,社区义工来帮教我,对我一系列教育和谈心后,我才认清无论是门徒会,还是追随了近九年的全能神都是彻头彻尾、要钱要命的邪教,反省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我真是很后悔,回想当年离家外出打工漂泊的初衷,原是希望凭着自己的努力创造财富改善生活,将来能有好归宿。但是自加入全能神邪教组织后,在它的歪理邪说蛊惑下,我完全泯灭了自己的理想,愚昧地认为自己选择信神是对的,相信“世界末日”将至,只有信神的人才能存活下来,不存在父母、夫妻、儿女的关系,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当成跳板,明知道自己不太满意做事没主见的杨伟华,只因他听我的话信神,就麻木地选择了杨伟华作自己的婚姻对象。令我悲哀的是,被我亲自拉入教的他,此后“神”心竟比我还重,因为全能神把人类的传宗接代说成是阻拦人“生命长大”的绊脚石,丈夫杨伟华把正常的夫妻生活都看成是触犯“神”,有负罪感,以致我从未享受过夫妻生活的快感,至今亦未生儿育女。

  现实之痛锋利地刺痛着我,悔恨的泪水流了一夜又一夜,我为自己曾经的无知感到羞愧,更恨透了害人坑人的全能神邪教。

分享到: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