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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丽:父母练功的悲剧(图)

作者:刘丽丽(口述)徐峰(整理) · 2012-10-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丽丽,今年36岁,是黑龙江省高路局职工。我的养母叫付桂清,1949年8月出生于山东省阳谷县,1968年9月毕业于哈尔滨市35中学,1970年分配到哈尔滨汽轮机厂工作,入厂后不久嫁给了养父刘伟。母亲因不能生育,家里没有孩子总感觉对不住养父,两人商量后抱养了我,起名叫刘丽丽。母亲多年患有头疼病,久治不愈的她去过医院,找过偏方,还偷偷跳过大神,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1996年5月的一天,邻居张婶找到母亲,送给了母亲一本《转法轮》,说练法轮功可以“消业祛病”,让母亲练练。母亲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习练法轮功。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母亲觉得自己的病仿佛好多了。自此,她认为找到了“真经”,每天《转法轮》书籍不离手。看到“师父”在书里说的“只要坚持‘练功’,就能要什么有什么,要什么能力有什么能力,‘圆满’了就是光焰无际的‘佛道神’,就是修成了很大的神”的时候。母亲当时兴奋极了,认为只要自己修炼好了就可以成为“神佛”。从此,母亲开始接近疯狂地追求“成神成佛”,“真、善、忍”整天挂在她的嘴上,“上层次”,“成神成佛”成了她追求的人生目标。不久,母亲还动员养父也跟着一起“练功”。开始养父不同意,可经不住母亲软磨硬泡,养父也开始习练,并逐渐痴迷进去。他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事件全部用于“练功”,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疲乏的母亲“练功”一结束倒头便睡,她认为这是练功减轻了她的头疼痛苦,逢人就现身说法描述法轮功的神奇。我家每天人来人往,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法轮功咨询者出入我家。由于母亲现身说法名声大噪,1997年3月她被提拔为哈尔滨市动力区法轮功辅导站站长,1998年6月又出任哈尔滨市法轮功辅导站副站长。从此,养父跟随母亲奔走于哈尔滨的各个辅导站点,他们严格执行“师父”所说“放下亲情”,“放下执著心”的要求,饭也不给我做了,也不再管我的学习了。幼小的我实在饿得挺不住,只好跑到好心的邻居家东求一口,西讨一顿地艰难度日,经常接连几天见不到养父母的身影,仿佛他们心里已经忽略了我的存在。

  1998年11月,由于哈尔滨日报刊登了几篇评论法轮功的文章,在李洪志“经文”的鼓动下,母亲组织参与了围攻哈尔滨日报社的请愿活动。1999年7月底,他们又乘火车去北京,参加了“万人请愿团”活动,向政府要“说法”,为法轮功“鸣冤叫屈”。被劝返回家后,单位领导和同事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们,要他们以工作和家庭为重,干好本职工作,不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母亲和养父根本不听规劝,还把工作抛在脑后,置家庭不管不顾,决心继续“练功”,始终将“成仙成佛”,“圆满”作为他们的人生目标。

  可是,没过多久养父就病倒了,整天不停的咳嗽。我哭着劝养父到医院看病,可母亲呵斥我说:“有病不能去医院,吃药更不管用,我们是在‘消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养父的病不但没见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竟卧床不起了。看着骨瘦如柴的养父,我非常心痛,曾多次提出带养父去医院看病,都被母亲拒绝了。无奈之下,我求邻居请来医院的医生,在家里给养父看病,养父死活不肯让医生看。父亲还对医生说:“我是修炼人,是没有病的,这是‘业力’所致,不需看医生,你们走吧,不要打扰我‘练功’。”母亲也一个劲埋怨我。母亲坚持每天盘腿打坐、单掌于胸前为养父“发功”,求“师父”保佑能够让养父早日康复。

  2002年5月1日早上,养父起床上卫生间时摔倒在地,人事不省。我哭着喊着要送养父去医院,遭到母亲厉声拒绝。傍晚时分,养父病死在家中。直至咽气的那一刻,养父的手还在一直触摸带在他胸前的“护身符”,眼睛都没闭上。母亲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死去的养父,呆若木鸡。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是哈尔滨市法轮功辅导站副站长,‘师父’要求的我都做了,怎么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救不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久,母亲也病倒了,她整天抱着头,喊着头疼,严重时疼得在床上打滚。由于疼痛,养母功也练不成了,还越来越嗜睡。2002年6月的一天,母亲竟然昏睡到中午12点多也没起床,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叫醒。养母说她头疼,我提出要送她去医院,可她却对我发起脾气说:“我练了这些年功,现在想睡觉说明我的头疼病就要彻底好了,你要送我去医院就是要我前功尽弃呀。”可是,过了没多久,母亲竟然昏倒在床下。我当时吓坏了,跑去喊来邻居帮助把昏迷中的母亲送到市医大二院。经医生检查,确诊养母得的是松果体母细胞瘤,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脑癌。听到结果后,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欲哭无泪!

  2002年8月10日零时52分,母亲做着“成仙成佛”的梦结束了人生旅途,终年才53岁。

 

 

付桂清生前照片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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