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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阳:“门徒会”把我家害惨了

作者:刘春阳 · 2011-11-04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春阳,女,今年43岁,高中文化,曾是湖南省双峰县蛇形山镇上杉木村计育专干。我原本有一个很温馨美满的家,丈夫胡友财比我大2岁,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人比较勤快,每月在煤矿打工也能挣个2000多块钱,加上儿子听话,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还算其乐融融。然而,自从我迷上了“门徒会”后,差点把一个幸福的家给毁了,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2002年6月初,我染上了流感,老是咳嗽,流鼻涕,头痛而且浑身无力。那个时候,在农村得个感冒算不了什么,顶多吃点感冒药,拖几天就没事了,我当时也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可那次不知怎么的,拖了一个星期,感冒药吃了不少,在村上的赤脚医生那儿点滴也打了,就是不见好,到后来连走路都要人扶。丈夫见我这样,就劝我到医院去看看,我因舍不得花钱,就没同意。就这样又拖了一个星期,还是没好,而且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最后才在丈夫的陪同下,准备去医院治疗,噩梦就在这个时候开始降临到我身上。

  在去医院的途中,我们碰到了邻村的王佩英(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已经加入了“门徒会”),她听说我病得厉害,立即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今天碰到我算是遇上了贵人,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去医院,也不用吃药打针,只要听我的,包你把病治好。”说完,硬是把我带到了她家里,刚坐下,就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现在有一种“三赎基督”(实际就是“门徒会”),只要信这个,虔诚祷告,就能治好我的病,而且还能修来世。见我半信半疑,她就继续宣称这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符合国家宗教信仰的政策,好多党员干部都在信,建议我先试着信一下。

  本来我对神灵这种东西并不怎么信,可当时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特别是听到这是符合国家宗教信仰政策的基督教,我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答应了。丈夫是个没主见的人,见我同意了也就没再坚持上医院。就这样,我在胡佩英的引荐下,加入了“三赎基督”,开始跟着她做祷告,学唱灵歌。通过一段时间祷告相信神能保佑我的心理暗示,我那久治不好的感冒竟真的奇迹般的好了。我欣喜若狂,以为是“三赎基督”所宣传的神奇功效奏效了,于是就更加相信“三赎基督”所宣传的能“包治百病”的说法。就这样,我开始跟着王佩英信起“三赎基督”来。

  一段时间后,王佩英又送来了《慈祥的母爱》、《闪光的灵程》、《灵歌百篇》等书给我,教我跟着书本练。我也时不时参加她们的聚会,并慢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对书本上说的吃生命粮以及祷告能让人起死回生等更是无比神往,深信不疑。从此我开始放弃了家里的一切,死心塌地做起了“门徒会”的忠实教徒,“门徒会”变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把追求修炼的更高境界作为我人生最大的愿望。

  为了让更多的人也得到神的保佑,我一遇见熟人就宣扬“门徒会”的好处,劝他们和我一起信。通过我的劝说,没多久就有十几名亲戚邻居开始和我一起信了“门徒会”。这时王佩英又鼓动我向神“献爱心”,缴纳“慈惠钱”,“周济”以助神国,万事复兴,还讲“现在交的钱财越多,将来神赐给的福越多”。我在她的蛊惑下,为了得到更多神的赐福,还把自己家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积蓄全部捐给了“门徒会”组织。因我对“门徒会”组织的贡献,2002年12月被上会任命为教会点执事,专门负责管理我发展的“门徒会”信徒。我每天同大家一起讲见证、一起传福音、一起祷告,并阅读“门徒会”的“七步灵程”等书籍。那时的我觉得又向神靠近了一步,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个“救世主”。

  自从信“三赎基督”后,我曾经美满幸福的生活也渐渐离我远去。

  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忙于到教会点做祷告,与教友们互相交流,听“见证”,有时骑着自行车到处传福音,几天都不归家,对丈夫和儿子再也不理不问,视他们为陌路人,心里只有“三赎基督”神。丈夫下井干苦力活本来就很辛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不仅要自己做饭洗衣还要做田里土里的事,长期超负荷的劳作,活生生地把一个身板结实的汉子给彻底累垮了。儿子在没有了母亲的亲情和管教约束后,在同学们“有个信三赎基督的‘门徒会’妈妈”的嘲笑声中,原本成绩优异、活泼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性格越来越孤僻,上课常常走神,经常逃课,成绩一落千丈,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闲玩。丈夫和亲戚朋友都劝我,要我及时悬崖勒马,不然的话,我们这个家就全毁了,可我就是听不进去。家里的老土砖屋很破旧了,一到下雨天就漏雨,我没信“门徒会”前,已经建好第一层新楼了,后来由于我把家里的积蓄都捐给“门徒会”组织了,经济状况越来越拮据,房子再也没钱建了。

  一向老实懦弱、对我言听计从的丈夫也忍无可忍了,责骂我天天在外面报么子死,家里连制家具的钱都没有了。一度还不准我再信“三赎基督”,我们经常因此吵架,儿子见家里这个状况,眼不见为净,跑到广东打工去了,但我根本不管,依然我行我素。

  2005年10月初,邻县的一些教友到我家来帮忙收割地里的豆子,我以为这是神开始对我赐福了(其实是“门徒会”笼络人心的小伎俩),快要升官发财准备“升天”了。为了表示虔诚,我起早贪黑的传福音、做祷告念经、开“新工”。县里要对计划生育工作进行检查,村蹲点干部督促我要把计育专干户籍资料以及迎检资料都准备好,我嘴上答应得好,但放在那里看都不愿去看一眼,后来是村上其他干部把资料做好才勉强过了关。镇上要求我发到农户的“病虫情报”也是束之高阁,为了挽救我,镇上的领导多次找我谈话,叫我不要执迷不悟,要安心工作,否则既害人又害己。我当时已是鬼迷心窍,为了开“新工”,还反过来向他们宣传“信教可以每人每天只吃二两粮,不用种庄稼,半缸的米自己会涨,活着吃生命粮,死后上天堂”。镇上的领导反问我,如果放一百元在米缸,第二天就能变成二百元?虽然我答不上,但仍不能动摇我信“门徒会”的决心。由于我一门心思扑在信“三赎基督”神上,村上的计划生育工作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在全镇影响很不好。2007年7月,乡政府把我的村计育专干职务也给免了。但我仍然不思悔改,还暗暗庆幸以后没人再来干扰我修炼了。

  直至金溪村胡月娥有病拒医拒药惨死,才让我彻底醒悟过来。胡月娥是我亲自发展起来的教徒,在入教不到一年的时间患上了胃炎,发病之初,我和教友们轮流给她做祷告,祈求“消灾避难,神灵保佑”。她拒绝打针吃药,无论家人如何劝说始终不肯去医院治疗。2007年12月初,她的胃炎病情加重,嘴里呕血,脸色惨白,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救人心切的家人无奈之下只好流着泪将其用绳子绑住送到县人民医院,当时我怕延误给她做祷告所以也跟着去了。由于耽误了治疗的宝贵时机,送到医院时病情已经严重恶化,最后导致胃穿孔进而胃部大出血死亡。胡月娥临死前,用哀怨凄凉的眼神望着我,恨恨地对我说:“刘春阳,你不该把我拉到‘三赎基督’里来,是你害了我,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听到医生讲,为什么拖这么久才送到医院来,信么子“门徒会”,胃炎本不是什么大病,完全可以治好的,真是造孽啊。胡月娥死时年仅45岁。

  胡月娥的死让我非常震惊,我开始对“门徒会”产生质疑。“门徒会”真的有治病效果吗?真的不用打针吃药只做祷告就能治好病吗?那胡月娥怎么会死呢?在我们当地政府和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终于知道了“门徒会”它是一种打着基督教幌子的邪教,“门徒会”能治病完全是骗人的鬼话。

  摆脱了“门徒会”邪教的束缚,我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亲戚朋友的支持下,我家的新楼已经全部建好,还搞了简单的装修。今年6月,在村委换届选举中,得到群众的信任,我被选为上杉木村村委委员,并再次被政府聘任为村计育专干。我们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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