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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三代的涉邪人生

作者:刘佳(口述) 断章(整理) · 2015-02-06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佳,今年35岁,聊城堂邑人,现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从祖母到我,一家三代都遵循着“诸恶莫做,众善奉行”的旨意行事,全家人和和顺顺,幸福美满。但是,自从法轮功的魔爪伸进我们家,一切都改变了。

  母亲被迫离开 

  我父亲叫刘乃亮,经营着一个有十余个工人的小厂,专门加工玩具的金属配件,几年来一直都是红红火火的,我们家的经济支柱还是很坚实的。

  1998年春节,小厂按惯例放假休息半个月,忙了一年的父亲在有一天晚饭后到附近的小公园散步时,听信了在公园里设点的法轮功辅导站站长“练习法轮功有病治病、无病健身,即使生病了也不需要打针吃药”的谎言,逐渐痴迷上“法轮功”。

  受父亲影响,81岁的奶奶和住在我们家帮助料理家务的二姑刘乃君也紧随其后,相继坠入法轮功的陷阱中,越陷越深。李洪志许诺的“真正往‘高层次’上带人”、“积德”、“转化‘业力’可以修成‘佛、道、神’,就能‘圆满’进入‘天国世界’”等漫天谎话,极大地迎合了三人追求向往世外桃源般生活的渴望,以为找到了通往“天国世界”的“天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转法轮》的研习中。先是父亲撤下了挂在中堂的祖父遗像,换上李洪志的画像,紧接着三人都改斋吃素,以存慈悲之心,深表对法轮功的虔诚。只要有空,三人就诵“经文”、“打坐”,晚饭后还一起上公园“练功”。

  他们按照李洪志“多传一个人,就多得一分功”的说教,拿出8万多元购置了电脑、打印机、复印机等设备,用来印刷制作法轮功宣传品,并四处散发,还拿出钱来购置《转法轮》等书送给别人。父亲对小厂里的事日渐疏远,业务也有一搭没一搭,工人们相继离去。到了年底,小厂业务彻底中断,就此倒闭。

  母亲眼睁睁地看着白手起家的厂子因为父亲练法轮功而垮塌,心疼不已,竭力劝阻他们,但毫无效果。国家取缔法轮功后,他们仍然痴心不改,决意“上天”。远在上海的大姑也一次一次赶回来,左劝右拦,但他们三人一个个心如磐石,不为所动。一日,母亲干脆把所有的法轮功物品收集到一堆,又找来一大叠涉及报道法轮功残害生命的刊物,希望他们读后能够醒悟。但这种做法让家里突然炸开了锅,他们都认为母亲是干扰“修炼”的“恶魔”,非除之不可。母亲不堪恶言恶行的威胁,于1999年9月与父亲离了婚,含泪离开了家。

  二姑家分崩离析,子毁学业 

  二姑父从小就家境困顿,小学没毕业就失去了读书的机会,1996年从工厂下岗后,苦于缺乏一技之长,只得早出晚归、四处打零工来维持生活。他深知知识的重要,儿子的聪明好学,让他看到了希望,想到我们家整个受教育水平比较高,于是就让二姑带着儿子住在我们家。1999年10月,渐入法轮功佳境的二姑听信了李洪志所谓的“修炼者要以弘扬‘大法’为已任”的谎言,也为了尽早求得“上层次”、“圆满”、“成仙”,就把一本崭新的《转法轮》塞给了正上中学的13岁的儿子,并一遍遍地告诉他,“学这个法,比什么都强”。弟弟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对修炼法轮功能“上天”的奇特早有耳闻,但苦于学习紧张,只能把此幻想隐忍于心,有时也替大家想象着“功”成后在空中行走的情形。一开始弟弟还放不下自己的学业,只是早晚跟着练会儿“功”,作为一种兴趣爱好。后来在二姑的不断唆使下,他上学经常迟到、早退,隔三差五地还旷课,最后干脆辍学在家,一门心思学法练功。

  学校领导和老师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好学生就这么毁了自己的前程,多次登门规劝,希望孩子重返校园。可二姑每次都面呈难色,执意认为人各有命,念不念书没有关系,修炼法轮功才会得到最大的“福报”。老师们又设法找到了二姑父,希望他能够阻止。二姑夫早已对法轮功心存疑虑,听说要让儿子弃学“修炼”、求“圆满”、上“天堂”,简直是天方夜谭,坚信儿子只有好好上学才是最好的出路。他立即找到二姑和儿子,反复阐明自己的意见和立场,决不能为此耽误孩子的学习。可母子俩“上天”之心已决,二姑父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二姑父渐渐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整个家庭的希望逐渐破灭了。2000年3月,这个曾经对儿子充满希望的家在法轮功的毒害下彻底解体了。

  奶奶的腿练成了残疾 

  父亲、二姑相继离婚后,都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层次”,成为了“半神”,就差最后“圆满”了,他们日夜修炼着、期盼着。

  2000年4月的一个清晨,连续几天的阴雨天后,奶奶和二姑兴冲冲一前一后欲上公园“练功”,刚迈出小区的台阶,二姑不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又绊倒了奶奶。二姑的胳膊上磕伤了一块皮,奶奶却站不起来了。被父亲、弟弟下楼来一起抬回屋内的奶奶剧痛难忍,直冒冷汗,父亲和二姑反而兴奋不已,觉得“大师”就在身边,正在考验他们。俩人赶紧在奶奶床头摆上“师父”的画像,点起香烛,翻开《转法轮》大声诵读起来。

  远在上海的大姑获悉奶奶摔伤后,第二天下午赶到堂邑,劝说奶奶上医院救治。可奶奶紧紧抓住床沿不松手,还气愤地说:“我差一步就‘上层次’了,你是‘常人’,别来管我。”大姑力排父亲、二姑的反对,坚决将奶奶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为左大腿骨严重骨折,建议住院治疗半个月,可奶奶气乎乎地对医生说:“别看我今天这样,有‘师父’的‘法身’保护,再‘消业’两天就会好,用不着你操心!”嘴里还不停喊着父亲、二姑的名字,让他们来接她回家。

  大姑等奶奶稍微安静下来后,回我们家拿取换洗的衣服,岂知父亲和二姑趁机赶到医院,不顾医生的阻拦,坚决把奶奶接回家中,并锁在卧室里,不让大姑靠近。大姑无可奈何,当晚便含泪返回上海。

  此后,邻近的“同修”们为了帮奶奶“消业”,天天来家围拢在奶奶的床边,拿着《转法轮》念诵,但奶奶的腿却一天不如一天,肌肉逐渐收缩,最终完全失去了行走能力,在床上苦度余生。

  曾经的爱情远离了我 

  父亲开始练习法轮功那年,我大学毕业,在上海找了一份称心的工作。春节放假回家,看到他们对法轮功津津乐道,出于好奇随手拿过《转法轮》翻看起来,书中讲到“真、善、忍”、“得与失”的关系仿佛与自己不慕名利、崇尚淡泊的心态极其吻合,觉得这不就是自己追求美好人生的指路明灯吗?回到上海后,我又反复阅读《转法轮》,按照李洪志及“法轮大法”的“义理”严格“修炼”心性。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内心非常痛苦和不解,认为取缔法轮功无异于取缔了我的全部希望,这不是政府在大是大非面前犯了错吗?我觉得,我有责任向世人讲清“真相”,“救度”众生。接下来连续几个月,我从法轮功网站上下载并打印了大量“经文”和资料送给别人,还制作成大批光盘四处邮寄。相处了四年多的男友见我如此痴迷,劝慰我不要再执迷下去了。他的话使我怒不可遏,便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对‘大法’不敢仰望,竟然还敢干扰‘大法’”,随手将一杯正在喝的热水向他身上泼去。在爱情与“圆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与男友从此分手。

  大姑见我终日魂不守舍,工作上敷衍塞责,协商单位领导把我送进了上海一家心理矫治中心。在心理专家的耐心帮助下,我以真金不怕火炼、真理不怕质疑的心态阅读了《“法轮功”邪教本质面面观》一书,又观看了《李洪志其人其事》、《反思与觉悟——李昌、姚洁访谈录》和骇人听闻的“1•23”天安门自焚事件等一系列录像后,我的精神支柱“法轮大法”彻底倒塌了,从那以后我与法轮功彻底决裂。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们这些天天做着“天国”梦的弟子们不仅没有踏上金砖路、住上金瓦房,反而一日日地坠入生活的谷底。奶奶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被大姑接到上海;父亲、二姑、弟弟也都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脱离了法轮功,随二姑去了上海,靠打短工维持生计;我孑然一身,虽然想通过努力工作清理掉身上曾积攒的“毒素”,并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家,但对方一了解到我们家有这么多非“常人”,两个家庭支离破碎,都对我避而远之。我常常欲哭无泪,但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终有一天全家会重新过上和和睦睦的“常人”生活,爱情之神也必将垂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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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