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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在天堂还好吗

作者:陈艳芳(口述)黎晖明(整理) · 2014-05-16 来源:凯风网

  我叫陈艳芳,嫁入湖南省安仁县城关镇,现于县自来水公司工作。我的姑妈名叫陈国秀,1954年生,衡阳市祁东县过水坪镇人。高中文化,1.65的个头,很标致。姑父是复员军人。上世纪90年代初姑妈先在过水坪镇正门面建了一幢房,后又在姑父单位祁东县运输公司买下140平米的套房。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曾在河北保定做药品代理,年薪几十万。二儿子在安徽工业大学毕业后安排在安徽一出口汽车公司当技术顾问。由于姑妈没有女儿,她对我这个侄女视如己出。

  姑妈1997年5月跟着我丈夫习练的法轮功。当年姑妈患了难治的糖尿病,法轮功中的“消病业”一下子就迎合了姑妈的心。有规律的锻炼加上强大的心理暗示让姑妈一度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不久她就将治糖尿病的药给扔了,姑父见姑妈精神状态变好,也就由她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姑妈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弘法”、“上层次”、“圆满成佛”,她先后说服我父母、她的大儿子走进法轮功。接着她在当地发展了一大批人习练法轮功,她也成了那一片的辅导员。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的父母、大表弟相继走出法轮功,姑妈却觉得这功法真能包治百病,国家是不是弄错了。她两次进京“讨说法”,多次张贴法轮功传单,两次被拘留,每次姑妈却以绝食、强行练功相威胁。姑父去说情,姑妈不仅不感谢姑父,反而骂姑父是妨碍她“上层次”的“魔”。为了“上层次”、“去名剥情”,她于2002年干脆搬去县城套间独居,过起了“一心只练法轮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高层次’生活”。她将套间变成法轮功资料存放点,下面各练功点与她单线联络并给她钱。她每月还向姑父要500元生活费,收留了许多流离失所的女“大法弟子”在这儿白吃白住。

  2004年春节,我带着丈夫和女儿陪姑妈过一个年。谁知年三十下午姑妈还从外面扛回来一麻袋资料,从三十和初一晚上张贴资料到后半夜。姑妈家的神案上挂着李洪志的“法相”,她公公、婆婆的遗像她早就以“神鬼不能同室”给扔了。李洪志堂而皇之、神气活现地将姑父的父母挤出家门霸占了姑父祖先的神位。供桌上是日日更新的供品,姑妈早晚给李洪志上香,口中念念有词,墙上是法轮功挂历挂图,连厕所门口都挂着护身符。姑妈的餐桌上赫然摆放着一碗巨大的豆腐渣、一碟酸豆角和一碗凉拌海带,看着因长期营养不良而齿掉发稀的姑妈,这哪里还像我当年漂亮的姑妈?!她说要“食而不味——口断执着。”她将每一分钱都上交法轮功资料点来求得“功德圆满”。大表弟无不忧心地告诉我,姑妈也许已出现糖尿病并发症、牙齿掉了、脚趾甲变形了,“发正念”时痛得呲牙咧嘴还常吐鲜血,但她都以“消业”为由拒医拒药。

  2006年7月,姑妈在一次集体“学法”、“发正念”中昏倒了。大表弟将她送进医院抢救,刚醒过来的姑妈马上拔掉针头说自己修得这么辛苦,可不能因为输液而掉“层次”,也许闯过这“生死关”她就可以“圆满”成佛了,不顾任何人劝阻执着地回家了。当天晚上30多个法轮功习练者来到她家,对着她发“正念”,然而不到15分钟,原本可坐起来的姑妈再次昏死过去。此时这些所谓的“功友”见李洪志的“法身”迟迟不显灵,将姑妈家所有法轮功资料和现金席卷一空,等姑父赶过来将姑妈送进医院时,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心、肺、肾已严重衰竭。在接姑妈回去的车上,姑父抱着形销骨立的姑妈良久注视。姑妈虚弱地说:“你好多年没这样看我了,我也没有了当年的模样”,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这是姑妈自练法轮功以来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带感情的“人话”,姑父抱着姑妈失声痛哭,我们都哭了。

  李洪志的法轮功将我的姑妈直接送进了黄泉路,姑妈享年只有52岁。8年过去了,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心碎地想起我的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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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