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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的代价

作者:熊强(口述)于果 杨磊(整理) · 2012-06-11 来源:凯风网

  我叫熊强,1970年出生,湖北省天门市大板村人。

  1996年,在一次体检中,我被查出患上了轻微骨质疏松症。为了控制病情,我坚持每天做保健操并按时吃药,平时在食物中注意补充钙质,病情基本稳定。

  1998年初经人介绍,抱着祛病健身的打算,我加入到法轮功的练功队伍。也许是每天坚持早晚练功,加上和他们一起交流讨论,我人变得比以前开朗起来,感觉精神比以前好了,腰背酸痛感基本消失。于是我便对法轮功所谓的“祛病健身”说深信不疑了,更加专注于练功。

  起初,我只是参与法轮功的集体打坐、练功。后来功友告诉我,只练功不“学法”,不能得“真经”。于是,我在参加早晚的集中练功的同时,每天还抽3个小时反复研读《转法轮》、听“师父”的“讲法”录音。

  现在回想起来,真正隐入法轮功泥潭里不能自拔是正是这反复的“学法”,它让我除了有祛病强身的愿望外,“消业”、“上层次”、“圆满”后“成仙成佛”成了我人生的最大追求,并且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我那时绝对相信“师父”就是神,宇宙的“主佛”,“法力无边”他一定会帮我“净化身体”、带我“上层次”,直至走向“圆满”。

  比如,通过“学法”后,我才“彻底弄明白”:原来我的病是“业力”所致,吃药、打针只是将“业力”往后推,从根本上治不了病只有修炼才能消除“业力”使病疼消除。从此,我中止了服用的药丸,也不再上医院体检。一段时间后,家人发现我的身体越来越“虚”了,腰背也直不起来了,尤其是知道我停用药物后,他们都劝我继续吃药。于是,每次我从家人手中接过药,都假装倒水,将含在口里的药偷偷吐出来。有一次,妻子还是发现了,她劝我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我当时就用“师父”的“高深”的“消业”邪说与她理论。劝说不行,妻子就堵气地说:“你不听我的,小心将来瘫在床上,别说我不管你!”我当时咆哮着向她吼道:“你们逼我吃药,那是在害我!”

  1999年7月,政府取缔了法轮功。听到消息后,我整个人都懞了,认为这会断我“消业”、“上层次”、“圆满”的后路,我好不容易长的功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于是,我经常将自己关在家里,一个人偷偷坚持练功、“学法”。

  家人看到我仍旧痴迷于法轮功,身体越来越差,将我练功、“学法”的书籍、“师父”的挂像全部藏了起来。为此我经常和家人吵架,说他们是阻挠我修炼的“魔”。1999年12底的一次吵架最为厉害。那一次,我成为全家人的“公敌”,父亲“骂”我,妻子“说”我。我一气之下搬出了家,一个人到老宅子里住,断绝了和家人的往来,关上门一心练功,将家里的农活全部丢给了妻子和年迈的父母。我当时还坚持认为,他们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一人练功、全家受益”,还十分庆幸自己过了“情”关,去了“执著”。

  2000年春节没过完,一位“同修”到我家里来,对我说:“‘师父’说了,‘最后圆满’的机会快到了,只有‘走出去’才能‘圆满’,要向世人‘讲真相’。”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积极参加同修组织的“讲真相”、散发法轮功宣传资料等活动。我整天疯疯癫癫的行为让我身边的人看不惯,他们都觉得我“脑子进水了”,我却觉得自己已非常人,是正在走在神路上、一步步快要走向“圆满”的“大法弟子”!

  为了尽快“消业”、“圆满”,为了向“师父”表明我“真修弟子”忠心,2003年8月,我趁家里没人时,把家里的存款以及准备给小孩上学报名的现金拿了出来,筹钱到武汉买来电脑、打印机、刻录机准备自己印制宣传册。为此,我和父母彻底闹翻,扬言要与他们断绝关系。妻子说我不管家人的死活,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尽管这样,我还是毫不动摇地在我的修炼“成神”路坚定地走去。

  2004年春夏之交开始,我突然感到身上的疼痛加重了,精神越来越差,身体疼痛加重,还伴有呼吸不畅,体重也从原来的110斤降到80多斤。但我坚信这是我的表现被“师父”的“法身”看到了,是“师父”在为我“消业”,去掉身体的“黑色物质”。

  然而,病魔并不因我如此精进地修炼、执著地“讲真相”而有半点好转。2005年9月,当我再次在外面散发宣传册时,突然无缘无故的摔倒在地,双腿顿时就失去了知觉。我当时兴奋极了,认为是“师父”来接我来了,我马上就要“飞天”了。

  是好心的路人拨打120急救电话将我送到市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我,我的骨质疏松已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造成了髋部骨折。而髋部骨折发生后,手术的成功率不大,极易造成终生瘫痪,甚至死亡。

  虽经医院全力救治,可现实是残酷的,我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从此与轮椅、床终生为伴了。

  如今,我虽然彻底醒悟了,是以瘫痪为代价,这代价实在太大,令人无法接受。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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