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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迷失自己早离世(图)

作者:关和信(口述)朗坤(整理) · 2011-10-11 来源:凯风网

  我叫关和信,今年77岁,家住本溪市溪湖区彩屯社区,退休前是本溪市第12中学一名数学教师。我在家里排行老五,我的七弟叫关和财,1942年出生,是本溪市南芬区思山岭乡三道河村一名普通农民。

  大概是家族遗传原因,我家兄弟七人中已有五人患上糖尿病,但病情都比较稳定,除了老七以外,目前都还健在。

  1995年11月,53岁的老七也被确诊患上了轻微Ⅱ型糖尿病,成为兄弟中第五个糖尿病人。虽然按时吃药后病情很稳定,但打这以后,求医问药、淘选偏方就成了他每天生活的主题。

  俗话说“有病乱投医”。1996年10月,邻村思山岭村习练法轮功的人告诉老七说,习练法轮功可以“不用打针吃药就能包治百病”,还能“消灾避祸”,最后“圆满”、“成仙成佛”。老实憨厚的老七起初不信,但经不住这些人天天上门来劝说,又觉得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于是就开始跟着练起法轮功来。

  经过一段时间有规律的练习,老七觉得尿不那么频了,也不总感到饿了,就认定这是练功的效果,因此坚定了习练法轮功的信念。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作为糖尿病人,我知道:保持平和心态和适当运动有助于降低血糖。老七就属于这种情况,为了治病,以前他整天忧心忡忡的,练功后,一方面身体得到锻炼,另一方面情绪稳定了,这才是根本原因。可老七却偏偏把它理解为是“师父”的“神迹”。

  我是学数学、教数学的人,只信科学,从不信鬼神,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明确反对老七习练法轮功。起初他还含糊的应承,后来自以为有效后,他竟然当面反驳我了,甚至还反过来劝我说:“你也有糖尿病,跟着我一块练吧,这功确实神奇,我通过‘消业’,病都好多了。诚心跟着师父,还能成佛呢……”我觉得老七实在荒谬,就忍不住和他争吵起来。打这以后,我俩每次见面总是不欢而散。

  尝到“甜头”的老七全身心的扑在了“学法”练功上,原本热心好客的他,每天就是一门心思往练功点跑,而且是逢人就说练功的好处,弄得村里的人看见他就绕着走。因为不被理解,老七和村里的大多数人断绝了正常往来,只和那些“同修”见面。

  原本勤劳朴实的他,自从陷进法轮功后,就再也没心思下地干活了。即使被弟媳和儿子带到田间地头,他也总是找各种借口跑到一边打坐练功。从1997年春耕开始,农活儿和家务活儿全压在媳妇身上。弟媳苦不堪言,想尽办法劝他不要练了,可他就是不改,还说弟媳是“魔”。1999年5月,无奈之下的弟媳干脆和他分居了,独自住在后院。

  糖尿病的控制应以医药为主,锻炼为辅,但自从老七迷恋上了法轮功,就认为生病是积累的“业力”太多,只有“不打针不吃药”才能“消业”。此后,老七再也不去医院定期复查了,连以前买的药也都被他给扔了。可是老七对法轮功的“执著”并没有带给他渴望的健康,他的病情逐渐由轻变重。1999年清明节我看到他时,原本细瘦的老七,双脚因为水肿而“胖了”一圈,不得不穿着大号布鞋。我知道,这叫“糖尿病足”,是糖尿病综合病变的一种。真没想到,老七的糖尿病后来居上,竟比我们哥几个的发展得更严重。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觉得这下老七应该回头了,就坐汽车回老家找他。可老七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找遍全村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最后当我经人提醒,在思山岭村的功友家里找到他时,他竟然正和另外一些人一起偷着练功。他还对我说,如果不是自己走路不方便,没能跟随功友“走出去、讲真相”,我根本找不到他。满怀希望的我再次碰了一个“硬钉子”,气得连夜坐车回家了。因为情绪激动引起血糖升高,我回家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从1999年7月以后,老七和他的功友们不敢公开练就偷着、躲着练。这期间我经常打电话劝他。有时候电话一天到晚没人接,有时候好不容易接通了,但一听到我的声音,没等我劝他,他就冲我大喊:“你是魔,你们都是魔。”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2005年清明节,我回老家祭祖。由于挂念老七,我忍不住到他家看看。没想到他还真在家。一进门,我看见面色蜡黄的老七正在炕上闭眼打坐。我说:“老七,有病不打针不吃药怎么能好呢?咱们哥儿几个,谁的糖尿病像你的这么重,你看你现在都病成什么样了啊?”一听这话,他来了精神,大声对我喊道:“这是师父在考验我呢,吃药就把‘业力’压回去了。我有师父的‘法身’保护着。”说完这些他就把我赶走了。

  2008年清明节,回老家祭祖的我再次来到老七家。以前整齐干净的农家小院如今破败不堪。一进门,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股发霉的味道直扑鼻子,屋子的角落挂着灰网,桌子上放着没有清洗的碗筷,炕上的被也乱七八糟地散落着。老七歪歪斜斜地躺在坑上,两眼凹陷、眼神木讷,几乎没有一丝生气。他身上也是破衣烂衫,好像好久没洗也没换了。看到这,我又气又急,连忙找来几个侄子把他架上车,先上医院做了检查,又送到我家安顿下来。

  按着医生开的药方,我和老伴每天逼着他吃药。开始,他不是把药藏起来,就是把药偷偷地扔掉。我们发现后,就当面看着他吃药。可是他当面把药吃下去,背后又偷偷吐出来。没有办法,后来我就安排侄子们每天过来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按住他后再给他灌药和打针,直到确定吐不出来了再松开。

  在我家住了三个多月后,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自己也能够下地溜达了。这时,他说什么也不愿意住在我家了,非要回家不可,但我坚决不同意。2008年7月,老七趁我出去买菜的机会,自己偷偷溜回家去了。

  我想他经历这次大病应该醒悟了,就在电话里一再嘱咐他按时吃药,还买了好多药让侄子捎给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2009年3月29日下午,弟媳打来电话说老七不行了。当我急急忙忙赶到他家时,老七已经奄奄一息,全身浮肿得厉害,尤其是那张因浮肿而胖了一圈的脸,黄里发青。原来他根本没有悔改,仍然痴迷于法轮功,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药。就在弥留之际,他还告诉弟媳和儿子们,不准把他送医院去,不准给他打针,否则他就不能“升天圆满”了。我气得直跺脚说:“弟妹你们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啊。”此时,虚弱的老七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就在当晚6点20分左右,我眼睁睁看着我们七兄弟中最小的老七停止了呼吸。

  老七啊,你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痴迷上了法轮功?

 

 

关和财照片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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