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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医拒药害死了我大舅

作者:邓满召 · 2008-12-26 来源:凯风网
  我们这里的农村有个风俗,就是在先人死去的前三年,其子孙每年都要在冬至时节为他上坟。这个风俗叫“头三”。我的大舅因相信“法轮功”“消业”论而拒医拒药,于前年不幸病逝。今年刚好是第三年。值此冬至时节,我又想起了我的大舅。

  大舅谷表统,生于1933年,生前曾是湖南省宜章县一个中学的校长。他为人师表,又能写一手好书法,深受师生的爱戴。尤其在我的眼里,大舅是和蔼、慈祥的。我是一个农村娃,那时因姐妹多,家庭很是困难。我是老满,大舅就提议带我出来到县城他所在的学校读初中。那时,一个农村孩子能到县中学读书是件很让人羡慕的事。而且,我不像其他同学一样在校住集体宿舍,吃蒸饭,而是吃住在大舅家。大舅不但在生活上照顾我,在学习上也经常在家里辅导我做功课。因此,我很感激大舅,每逢过年,我就说很多祝大舅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之类的话。

  可是事与愿违。大舅任校长期间,正逢学校建设发展时期,他长年累月忙于学校事务,因此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先后患上了前列肾炎、糖尿病。

  大舅虽然疾病缠身,却很热爱生活。大舅退休后保持着农民儿子的勤劳本性,在自己房屋后面的空坪上挖了一块地,种了些花草。等鲜花竞相开放的时候,大舅买来花盆,把花种在花盆里,再放在自己家的阳台上。他每天侍弄花草,也爱在花草的氛围里看书、写书法。那种叫“三角梅”的花,是大舅最喜欢的一种花。大舅精心侍弄了两盆“三角梅”。“三角梅”开花的时候,一串串、一簇簇,鲜艳夺目,惹得学校教职工都来要大舅的“三角梅”。大舅也乐在其中,不仅到花地里帮他们移植花草,还教他们怎样侍弄花草。一时间,学校挨家挨户的阳台,都摆放了大舅的“三角梅”。

  大舅也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经常到公元去锻炼身体,也会去老年会所去做保健按摩。尽管大舅很乐观,但身体状况却没改观,经常是打针吃药。看到大舅承受着身体的痛苦,从那时起,我就立志当一名医生。

  初中毕业后,我毅然放弃在本校读高中的机会,去了一所卫生职业中专学护理专业。有一年暑假,我根据自己所学知识,给大舅带去了一些药物。大舅见我给他买了药,很不高兴,转身就进入卧室,半天没有出来。当时我满脸狐疑,以为是大舅嫌我还是学生就乱花钱给他买药,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我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又给大舅带了药,没有想到是大舅竟然大发雷霆,把药扔到垃圾箱去了。我委屈得直哭。表哥这才告诉我真相:原来大舅为了祛病强身,在1995年经人介绍,练习了“法轮功”,并到了如醉如痴的地步了,固执地认为人的病痛是在“消业”,是在“还债”,如果不承受些痛苦,来生就会更痛苦,而吃药就是在增加“业力”。所以大舅看不得药,看到了就有恐惧感,更不敢去医院。知道事情原委后,我很为大舅伤心,我失落地来到阳台上,发现大舅的花草枯的枯,死的死,就连那两盆大的“三角梅”也干死了。我心里真有一种凄惨的感觉。舅母告诉我,大舅练习“法轮功”后,全身心放在“学法”上,以前写书法的爱好也没有了,也不侍弄花草了。看书也只看“法轮功”书籍,整天呆在书房,不是通读“法轮功”书籍,就是打坐入定。以至他变得性情古怪,性格孤僻,不近人情。舅母劝他花点时间管理好花草,可大舅说那是常人的“执著心”,任那些花草自生自灭了。自那时起,那个在我心里中可敬的大舅形象发生了变化,我奇怪怎么一个堂堂的中学校长也有愚昧的时候啊!

  1999年7月,中央宣布取缔“法轮功”。我打心眼里为大舅高兴——大舅终于可以看清“法轮功”邪教本质了。虽然,那时我除了在电视上看到新闻外,对“法轮功”不怎么了解,但我相信政府取缔是正确的。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大舅依然没有醒悟,依然对我们这些亲人漠不关心。“法轮功”成了横亘在我和大舅之间的一条鸿沟。我一直都因为大舅变得愚昧、不近人情,不愿再去想念、看望大舅了。直到前年6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大舅因拒医拒药而去世的噩耗,不禁悲从中来。带着对大舅的不解,我参加了大舅的葬礼。

  今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凯风网》的一些文章,从而更进一步了解了“法轮功”打着强身健体的幌子,利用“消业”、“上层次”、“圆满”等歪理邪说一步步对练习者实施精神控制的经过。我这才明白,大舅其实也是一名“法轮功”受害者,自从他接触“法轮功”那天起就注定他难逃“法轮功”魔爪,而且他不过是成千上万“法轮功”受害人员中的一个。于是,我对大舅的埋怨转为对“法轮功”的憎恨。想起大舅练习“法轮功”之前对我的好,我泪如泉涌。我为自己当初对练习“法轮功”的大舅减少关心的做法懊悔莫及。也许,我们晚辈对他多些关心,多些沟通,就能把他从“法轮功”沼泽里救出来。可是万恶的“法轮功”已经让大舅与我们阴阳两隔。

  前天,我带着对大舅的愧疚,跟表哥去给大舅上坟。我把一束红艳艳的“三角梅”轻轻地放在大舅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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