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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我练法轮功把家练没了

作者:陈 强 · 2011-10-20 来源:凯风网

  我叫陈强,今年43岁,四川省遂宁市安居区石洞镇人。我父母在镇上做生意,在我们那里算得上是富裕人家,美中不足的是,我因小时候患小儿麻痹症落下了残疾,从小父母就处处护着我。成年后,父母为我成了家,妻子黄芙蓉勤劳能干、持家有道,1990年还为我生下聪明可爱的儿子陈勇;我经常到街上帮助父母照看生意,在家时帮助妻子做家务,打下手。然而,在我痴迷上了法轮功后,家道衰败,妻离子散,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1998年6月的一天,我到镇上帮助父母照看生意,看见学校门前的广场上有一群人正在“做体操”,里外围了很多人,就跟着去凑热闹。同村的吴某看到我,就从练功的人群中走出来,向我介绍说他们在练一种叫法轮功的神奇功法,不仅包治百病,还能一人练功、全家受益,保佑家人得福报。我想到自己身有残疾,这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要是练功能把残疾练好了,就可以让父母享享清福,妻子也不再受苦受累。

  我决定去练一下那个功。于是,每逢赶场天,我就去观摩学习。因为左右脚不平衡,怕人笑话,我就把法轮功的每一个动作都详细记在心中,回家后躲在里屋反复比划。孩子淘气,跟在后面照着我做动作,这滑稽的场面经常惹得妻子大笑不已。妻子本来也不指望我能帮她干多少活,见我练功只是在家里多活动活动,打发点无聊的时间,所以也没有反对。后来功友说,光练功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学法”。于是,我又在吴某那里买了一本《转法轮》、一盒磁带和一幅“师父”画像。我如获至宝,从单纯的比划动作“上升”到正式打坐练功,聆听、念诵“师父”的“经文”。

  虔心修炼一个多月后,我感觉身体有一些变化,好像比以前轻盈了。我将感觉告诉吴某,他夸奖说,我是得到了“师父”“法身”关照,为我“净化了身体”,“长功”、“上层次”了。现在想来,那只是我心理作用的原因,因为我太想身体变正常了,但那时的我哪想得到那么多。我欣喜若狂,将法轮功奉为“救星”,与吴某他们走得更近了,经常与他们一起练功、学法、交流心得,一心一意练起来。

  妻子慢慢发现我不太正常了,因为我整天和吴某他们伙在一起,对家里的人和事基本上就不闻不问,家里已经很少有欢笑,一家人在一起也越来越陌生了,更让妻子生气的是,年纪轻轻的我再也不与妻子过夫妻生活了,我那时要按“师父”的“去情”进行修炼。

  妻子开始反对我再练法轮功了,说越练越不正常,越练越神经质。那时的我已经越陷越深,根本不理会妻子的劝告,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练起来。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妻子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努力劝说我放弃练法轮功,说法轮功是邪教,国家都禁止了,再练就是违反了国家法律。但是,此时的我已经被法轮功“消业”、“上层次”,特别是“圆满”的谎言彻底迷惑了,我感觉右边的手脚在慢慢生长,都要和左边的手脚一样长了(其实都是心理作用,根本就没有一点变化),认为法轮功神奇无比,对妻子的百般劝说,我就是不开腔,依旧我行我素。妻子一怒之下,烧了我所有的法轮功资料。我气急败坏,自结婚以来第一次给了妻子一个耳光。

  不久,吴某又找到我,说“师父”让我们去北京“弘法”、“讲真相”,如此才能“上层次”、走向“圆满”。因我练功后,支出大收入少,坐吃山空,仅靠父母给点钱补贴家用,而且父母见我不务正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给我更多的钱了,苦于当时没钱,去北京“弘法”落空了,我当时后悔极了,心想去了北京的功友已经超过我的“层次”了,把我抛在身后,他们离“圆满”更近了。

  我开始憎恨家里的所有人,认定他们是阻碍我圆满的“魔”。我有事无事地找妻子吵架,有时我还动手打她,母亲气得直哭,大骂我是败家子。我还把气撒在幼小的儿子身上,经常凶狠狠地骂他,有几次还打他,就这样,从小亲近我的儿子也开始害怕我,疏远我。

  同村人知道我还在练法轮功后,对我家的人都不愿接触,躲得远远的。父母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只好关了门面。活泼开朗的儿子也渐渐地变得忧郁,说话也越来越少。妻子操劳家里六七亩的田土,本已疲惫不堪,加上我不知悔改,好多回,我看见妻子悄悄地躲在屋角里流泪。但我依然无动于衷,因为“师父”说修炼人就要放下“名、利、情”。

  夫妻天天吵架,严重影响了儿子。2003年10月22号,刚上初一的儿子留书出走,不想上学了,更不愿留在家里。年老的母亲知道后,差点昏死过去,妻子带着她娘家人四处寻找,也因营养不良和连日劳累晕倒在路上。父母哭哑了声音,母亲甚至不惜下跪求我去找回儿子。我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好的,是考验我是否完全去“情”、“上层次”的关键时刻。我没去寻找出走的儿子,没有安慰伤心年老的父母,没有照顾伤心、虚弱的妻子,我仍是雷打不动的练功、“学法”。

  2004年春节的时候,妻子失望极了,她伤心地离开家去外地打工。父母也伤透了心,和我分家过,住到了镇上。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还高兴万分,认为阻碍我练功的“魔”都被我赶走了,终于可以专心修炼法轮功了。

  妻子外出后,家里经济无人支撑,我专心练功,从不劳动,家里已窘迫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我厚着脸皮东挪西借,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借米给我了。饥肠辘辘的时候,我也曾反思,练功这么多年,为什么手脚还是没有发育(因为我也发现自己走路照样还是跛的,与练功前并没有两样),妻子、儿子走了,父母生意败了,我专心练功,担惊受怕时,却不见师父安慰我,饿得头昏眼花时,也不见师父照顾我……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我很害怕,不敢多想,因为这是要“遭报应”,会“形神俱灭”的!

  2004年12月,外出一年的妻子回家了,满以为我能够汲取教训,改邪归正。但当她见到练功已经练得越来越固执、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没到两天又伤心地再次离开了家,这次她是真的绝望了,从此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回来过。

  2005年3月,父母请求我们当地反邪教志愿帮助,将我送到了遂宁市心理矫治中心。虽然矫治中心的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劝导我,在生活上关心照顾我,白发苍苍的老父、老母也每天赶20多里路来看我,但我就是无法正视我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却换来妻离子散、家庭衰败的结果,不愿相信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修炼法轮功是邪教,于是我就用装聋卖哑来应付矫治中心老师的辅导。直到2005年4月7号,父母带来了那个曾引领我练法轮功的吴某死亡的消息(在家修炼被火烧死)。我很震惊,“师父”不是有无数“法身”吗?为什么没能阻止火灾的发生?为什么没能救了虔诚的而且还正在练功的吴某?我反复思考,加上矫治中心老师的心理咨询与矫治,我终于从法轮功的噩梦中惊醒了。

  如今,我经常到村口默默等待,多么盼望妻儿能够回到我身边!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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