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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峰:我的荒诞经历(图)

作者:宋金峰(口述)周缘(整理) · 2011-03-31 来源:凯风网

  我叫宋金峰,男,汉族,现年41岁,是周口市川汇区李埠口乡第一初级中学教师。

  1998年夏天,我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肩关节经常肿胀疼痛,除了多次跑周口、郑州等地有关医院就医外,还四处搜集了几十种偏方进行治疗,可效果总觉得不明显。在一次就医时,一位患者向我谈起了法轮功,说有病是因为有“业”,练功可以“消业”治病,外地很多患者练了法轮功后,很多疑难杂症都治好了。病急乱投医,一心想早日康复的我,想都没想,便用买药的钱买了《转法轮》、《法轮大法》等一些法轮功书籍,回家便开始练了起来。

  一向做事认真的我,练功也是同样。在刚开始的几个月里,我每天早晚坚持练习,认真研读《转法轮》里的每一句话,早晚两次从未间断。尽管书中的“法言法语”让我觉得天马行空,一心只盼病情早日好转的我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一心只有“法语”。似乎“师父”“显灵”,我练了一段时间后,肩关节的疼痛好像有所减轻(后来听心理专家讲,那是心理暗示所起的作用),再加上新交的一些功友经常讲起一些法轮功曾治愈“绝症”的事例,逐渐也就认可了“师父的功力”。

  李洪志说,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有“业力”存在。“人为什么有病呢?造成他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那个黑色物质业力场”,“黑色物质就是业力,吃苦就能消业,从而转化成德。一疼那业力就开始往下消”,“你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了,所以你自身的业力也要得到转化。”据别的练功人讲,吃药会影响“消业”,我对此似乎有所“顿悟”,自己吃药这么长时间以来,肩关节肿胀、疼痛不见好转,可能就是因为吃药阻碍“消业”造成的。我为自己认识到这一点而窃喜,自认为又上了一个“层次”,对法轮功“消业”治病的说法更加相信,并断然做出了令全家人大吃一惊的决定:“不再吃药”。家人大惑不解,在外地工作的哥哥知道后很不以为然:“还是相信医生的话,吃药才能治病;要是靠法轮功治好你的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不服大哥的话,继而向父母、大姐和弟弟游说,他们也都不赞同,并强烈反对我这样做。然而,对家人的反对和异议,我没有妥协和放弃,反而认为他们都是常人,是不理解“修炼人”的,便独自决定按照书上的要求继续练功“消业”。

  从1998年11月开始,我不再吃药,并瞒着家人“消业”,为防止他们发现,有时把药偷偷地扔进厕所里。这样过了一个月,最终还是被我从外地回来探亲的哥哥发现了,哥哥狠狠地批评我,嘱咐我继续按时吃药。然而,我非但没有领会哥哥的一片好心,反而认为是在阻碍我“消业”。我又急又气,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同意吃药,甚至用绝食来对抗。家人担心我的身体,假装同意我“消业”,把药悄悄地放在汤菜里。我知道之后,一气之下,不再与家人说话,并对他们产生了强烈的戒备心,还多次冲家人们大声喊叫:“你们不要来害我!”

  1999年,随着练功越来越痴迷,我由最初的“消业”治病,“精进”到想通过修炼达到“圆满”。李洪志在书上说“修炼的最终目的就是得道、圆满”,“圆满”了之后可以到达“极乐世界”,到时候“想要什么伸手即来,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对李洪志描述的“天国”充满了期待和向往,于是就加紧修炼以期早日“圆满”。

  为更快地“精进”,我经常“向内寻找”自己修炼的不足。李洪志说“能不能放下常人之心,这是走向真正超常人的死关”。我想自己之所以“精进”地慢,就是因为没能放下“常人之心”、“常人之情”。为了让自己上一个新“层次”,我一遍遍地抄写“经文”,反复思考。我一度认为父母与孩子、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在修炼人看来是庸俗可笑的,是束缚“常人”的枷锁。我为自己的“觉悟”感到欣慰,更加痴迷地练功。父母和哥哥对我继续修炼下去很担心,都坚决劝我不要练了,还请我以前的好友、同事一起来劝我。这样一来,反而让我更加反感,我不仅不听他们的规劝,还把它当成是对我修炼的一种考验。我甚至视他们为破坏“大法”的魔,对他们日益敌视和反感。这样一来,家人格外伤心,一提到我总会叹气、落泪,同事也很无奈,都认为我是中了邪:“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怎么也迷上了这个呢?”

  此后,我与家人、同事的交流更为减少了,话也很难说到一块,特别是一听见对“大法”不好的话,我就会强迫自己在心里默念十遍“法轮大法好”,那时的我坚信法轮功宣扬的“真善忍”,并越陷越深:面对别人的不理解要“忍”,面对劝说要“忍”,面对讥讽、嘲笑也要“忍”。于是,我就这样“忍”着,尽量不与别人说话:在家不理父母、妻子和孩子,在学校不跟同事说话,在课堂上不再关心学生的学业。1999年5月,鉴于我的反常行为,学校领导对我提出了诚恳的批评,而我依然没有悔醒,干脆不再上班,在家专心修炼。此后,我更加痴迷练功和“圆满”,生怕因抵御不住“魔”的困扰,而受到“师父”的责难。为此,我整日诚惶诚恐,感到十分压抑,总觉得“师父”的“法身”时刻在盯着我,晚上总是梦见自己没达到“师父”的要求,未能“圆满”,最终在常人世界里“形神俱灭”。为此,我总是彻夜难眠。

  由于我一心想着“圆满”,把修炼当成最重要的事,把所有的时间全用在练功上,常常离群索居,终日昏昏沉沉。在“常人”的眼中我俨然成了一个怪人,这给我带来了更大的压力,我开始变得多疑、孤僻、脆弱和暴躁,那时候的我真如行尸走肉,已经没了灵魂,除了练功“圆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1999年7月22日,法轮功被国家取缔,这对沉迷其中的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法轮功会被取缔,我想这应该是一场误会,一场政府对“功法”的误解。加之此时,从其他功友中接二连三地看到李洪志鼓动大法弟子“走出去”的“经文”。如,其《挖根》、《走向圆满》等“经文”中就写到“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在国外讲法中写到“‘4·25’事件,去一万人不算多,走出‘护法’这一步,即使现在不‘圆满’,将来也会‘圆满’”。在这些“经文”的蛊惑下,我决定走出去“正法”、“护法”。

  2001年春节期间,我瞒着家人,偷偷地去了北京。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偷跑出去之后,妻子和儿子都快急疯了,年迈的父母听说我不见了,更是整日以泪洗面,最终住进了医院。

  而我个人在练功的几年时间里,类风湿关节炎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胳膊稍微一动就更加疼痛难忍。而我始终认为是自己“业力”太大。

  直到2003年,在志愿者的帮助下,我重新接受医生的治疗,按时吃药,病情得到了缓解。

  2004年,我又重新登上了讲台,单位领导和同事对我的转变感到非常欣慰,他们在工作和生活中对我格外照顾,同时,我也很用心呵护好自己的家庭,更加努力干好自己的工作。2007年6月,在区第十六届优质课评先活动中,我荣获了中学组一等奖; 2009年9月,市教育局为我颁发了“优秀班主任”的荣誉证书。

 

 

宋金峰近期照片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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