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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悔恨

作者:高小涛 · 2012-11-15 来源:凯风网

  我叫高小涛,今年50岁,家住西安市阎良区凌云小区。我曾经有一个温馨的大家,父母慈祥、妻子贤惠、女儿漂亮。我18岁考上西安交通大学,三十刚出头就成为西飞的一名工程师,紧接着又成了西飞一个最年轻的分厂厂长。

  1998年底,36岁的我已做分厂厂长两年了,分厂在我的管理下各项工作井井有条,生产上的具体事情基本上用不着我操心,过去就注重养生、喜欢看养生方面书籍的我终于有了时间。我的一位大学同学从外地来阎良看我,并向我推荐法轮功,说是习练法轮功有这样、那样的好处,特别是对我这种喜养生的人更有益处,还说许多身体不好的人“练功”后都出现了脸色红润、皮肤细腻的情况。既然同学把它说得很神奇,我就抱着试试的想法开始习练起了法轮功。

  我初当厂长时,许多事情才起步,非常忙累,各种应酬又多但又没工夫锻炼,时间一长就落下了轻度神经衰弱,睡眠不好。接触法轮功后,我坚持每天早晚做两次功,雷打不动,后来午饭后也增加了一次。可能是我体质虚弱的缘故,我每次做完几套动作都是大汗一身。就这样我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自觉精神好多了,睡眠质量明显提高,我将效果完全归结为是“大法”的神奇。为了能更多的受益,我除了在家“练功”外,阎良的练功点也成了我常去的地方,并在同修的介绍下购买了《转法轮》等书籍,“练功”、“学法”相结合,我“提升”得非常快。

  转眼到了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绝大多数习练者包括我的那位大学同学都告别了法轮功,而我却想不通,不认可政府对法轮功的定性,认为平反是早晚的事。因而,我对法轮功的习练更加坚定。除总公司开会我去一下单位,其余时间基本都是窝在家里“练功”、“学法”。分厂的事情我常以厂长要“管宏观、抓大事”为借口,实际上是疏于管理。这样时间一长,分厂管理出现了很大滑坡,造成产品质量问题频出,分厂由总公司的表扬单位变成大会小会的批评对象。为此,总公司领导多次找我谈话,但我都是当面答应一定整改,过后依然是一门心思用在“练功”上。知道我的情况后,从总公司领导岗位退下来的父亲没少对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然而无论如何我在工作上都提不起劲,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练功”上。

  2001年底,分厂由于没有完成当年生产任务,且影响到了总公司的产品交付,我被总公司撤换掉了分厂厂长的职务,到总公司质检部门做质检员。许多人都替我惋惜,然而岂不知这正合我意,我可以有更自由的时间进行修炼了。正当我得意的时候,媳妇不愿意了。媳妇是总公司的领导,极具事业心,在家里与我真诚地进行了谈心。“你是名牌大学毕业,我不是看重你是不是厂长,但职务能说明组织对你能力的认可,在技术上有了更高的职务才能更好地报效国家,这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所追求的。”媳妇这话讲得多好,但我当时一点也无法入耳。无奈的媳妇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当质检员就当质检员,我真的无所谓,但自欺欺人的法轮功你是不能再练了,否则咱们这个家难保了。”此时,我才发觉媳妇就是我修炼路上的“魔”,我决不能听任“魔”的摆布。看着无可救药的我,媳妇很是无奈,于2003年带着女儿离开了阎良。

  媳妇和女儿的离去,我没有一丝的留恋和后悔,反倒觉得是我修炼路上难得的机会,三室一厅的家里任我一人支配,我没黑没白地练功、“学法”、上网看“经文”。质检员的工作看似轻松,其实却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而我由于晚上“练功”到很晚,第二天常神情恍惚,产品检验经常出差错,错检、漏检不断。为此,领导没少找我谈话。为了少受领导的约束,减少修炼的“干扰”,我干脆泡起了病假,这一泡就是断断续续的一年多。我自己成了“滚刀肉”式的人物,单位拿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2004年底,西飞公司与我解除了劳动合同。脱离了单位的束缚,我准备在修炼上有更大的作为,谁知道消息很快传到父母那边,父亲跟我大发雷霆。此时,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竟与父亲对着干了起来,此后我与父亲的争吵就成了家常便饭。

  2005年5月的一天,父亲在与我的争吵过程中突发脑出血,而我不是及时想办法救治,反倒认为这是父亲阻挠我“练功”的报应,最后还是母亲打电话叫来了120急救车。在医院抢救了三天后,父亲还是离开了人世,父亲的离世使得一向宠惯我的母亲也与我反目成仇。母亲对我说:“老高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没有向母亲认错、没有安慰母亲一句,而是向母亲甩下了一句“这家里魔气重,我早都呆够了”。从此,我几年再未踏进母亲的家门。

  摆脱了“魔”的干扰、没有了“情”的困惑,我似乎开始了真正的修炼生活,要么到陕西的各个地方与功友聚会,要么在家闭门不出潜心“练功”。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四年,也不知是我的虔诚不够,还是我修炼的不得法,我自感“层次”再没有“提升”,我开始困惑起来。

  2009年10月底,在社区志愿者的帮助下,我逐渐认清了法轮功的真相。2010年春节前夕,我踏进了已快五年未进的母亲家门。当看到满头白发、严重驼背、更加瘦小的母亲时,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母亲也哭了。我的噩梦终于醒了,可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十几年“练功”的经历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悔恨。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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