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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笑容(图)

作者:何忠萍(口述)李勇(整理) · 2011-11-04 来源:凯风网

  我叫何忠萍,女、汉族,57岁,四川省蓬溪县人,原四川省阿坝监狱工作人员,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感冒,身体很虚弱,医生指导我多加强锻炼,增加抗体。

  1998年的一天早上,我到茂县广场锻炼身体时,邻居张大姐向我介绍说;“修炼法轮功能强身健体,‘圆满’了还可以‘成仙成佛’。”当时我对“成仙成佛”倒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能强身健体,我非常感兴趣,因为茂县是个偏远小县城,很少有什么好的健身手段,听她这样一说,就让我走上了长达13年的修炼之路。

  刚开始,我在茂县广场与功友一起打坐练功,几套功法下来,感觉心情很愉悦,一身轻松,加上功友们的暗示,从此让我对法轮功深信不疑。

  “光练功不行,只有‘学法’才能‘上层次’。”在功友的劝说下,练了几天功的我马上到书店买了《转法轮》以及练功相关物品及音像资料。从此,我把《转法轮》当圣经,开始认认真真地研读起来。随着“学法”的深入,我逐渐跳入“人生病就是因为做过坏事才造成今天的病或者魔难”、“吃药打针之类只是把病推移了”、“要真正消除业力只有修炼”、“修炼上层次只能靠师父”这样的理论怪圈中不能自拔。

  为这个事情,我还差点闯下大祸。有一次,女儿感冒发高烧,我坚决不带她到医院看病,理由很简单,看病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师父”才能帮上。于是,我虔诚地跪在“师父”的画像前,不停地祈祷“师父”“法身”显灵,消除我女儿身上的“业力”,两天下来,女儿高烧不但没有退下来,还加重了,整个人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人都恍惚了,幸好丈夫及时赶回家,把女儿送到医院打针输液,女儿的感冒病很快就治好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为女儿生病不看医生的事情,从来不干涉我练功的老公对我大为光火,很是气愤,可我依然认为“师父”的理论是对的,没有显灵说明我的心还不诚。

  1999年7月,国家依取缔法轮功。我内心忿忿不平,认为练功“做好人”不会错,到处为法轮功鸣冤叫屈,逢人便说“法轮大法好”。丈夫担心我做出过激的行为,对家庭不利,好心劝我不要修炼法练功了,好好工作,好好照顾好女儿,包括单位的领导也来给我做工作,希望我别把精力放在练功上,要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可是,我当时根本听不进去一切的劝告,就认准了一个死理“做好人没有错”,把一切阻扰我“学法”的当成“魔”。

  不能在广场练,我就在自己家里练,或者功友的家里练,工作几乎完全不顾,家里的家务也没有时间打理,平时吃惯了我做饭的丈夫再也吃不上我做的可口饭菜,家里经常冷锅冷灶,女儿回来见家里不是以前的温馨,而是我和他父亲之间不断的争吵和冷战,也不愿回家了,家已经变得名不副实了。

  为了“上层次”,我坚决反对与丈夫同床,更别说尽夫妻义务,因为“师父”说“那是心性很低的人”,“只有放下亲情,才能上苍穹”。

  就这样练到2004年,我整天除了练功“学法”,脑袋里没有任何东西,因为“师父”也要求我们不准再接触除“学法”外的任何信息,包括看书、看报、看电视,把自己整个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

  记得这年5月12日晚,我背着丈夫到茂县城区街道上“讲真相”,散发法轮功传单,被警察发现,将资料没收了,当场对我进行了训诫,还把我丈夫叫来,对我好好教育了一通,并郑重告诉我,法轮功是非法组织,国家规律不能练,作为一个监狱干部,首先要带头遵守法律法规,更不能带头去违法乱纪,要下不为例。当时深度痴迷的我并没有听劝,口头答应,但心理不服。

  丈夫更是火冒三丈,觉得到警察局很丢人,并且担心我再这样下去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回到家里,就把几年来因为我练功对家人、对家庭、对工作等等伤害统统爆发了出来,我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丈夫对我这种执迷不悟简直不可理喻,当时就给了我几耳光!最后摔门而去!

  可遗憾的是这几耳光仍然没有把我从泥潭中打醒。反而更加深了对丈夫的仇恨,更相信他就是阻止我成仙的最大“魔”,这一打也彻底就断了夫妻情分。真的,当时我的感觉就是更加轻松解脱,觉得自己能真正放下“名利情”是“上层次”的表现,我还为此暗暗得意。

  这一年,我们几十年的夫妻划上句号。离婚后,我回到老家都江堰市,时刻没忘记“师父”的教导,坚持练功不动摇,越练越疯狂,自认为功力大长了,很快就要“精进”“上层次”了。娘家父母看到我练疯了,家也破了,焦急万分!苦苦劝我放弃练功,听从国家的号召,不要再受法轮功蒙蔽,与家人和好。可是,我并不接受父母的良苦用心,总认为他们是“常人”,不知道我在修炼神奇功法,“修成正果,得道圆满”,父母也要“沾光得福”。

  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的一天上午,我在明慧网上看到李洪志一篇“经文”,要求“大法弟子”必须“走出去”,那是“师父”的最后“度人”。为了赶上末班车,跟上“正法”进程,我不顾父母的阻拦,又到茂县城区把“师父”的“新经文”下载成传单,夜间秘密到茂县城郊居民小区散发,大肆“讲真相”、劝“三退”,传播“天灭XX”等预言,被社区反邪教志愿者发现,又将资料收了,劝我不要宣传法轮功,国家法律不允许。所幸的是社区反邪教志愿者看到我年龄大,只是批评了我,他们叫我走,以后再也不要外出宣传了。

  从那以后,我做事很隐蔽,一个人在茂县城乡东游西荡,与认识的功友一起,在“地下”站点秘密“学法”练功。经过一年多时间游离漂泊生活,我身上的钱用尽了,没有饭钱,我就到功友家讨饭吃,饱受饥饿,难以度日,被迫回到都江堰市依靠娘家父母生活。

  2010年9月19日回家时,母亲告诉我:老爸去世了,他带着对我无限的牵挂永远离我而去了。父亲的去世,对我冲击很大,加上母亲的劝说,我结合自己回想自己虔诚修炼13年,吃尽了苦头,不仅没修成正果,反而家破亲离,父亲含恨去世。无所不能的“师父”并没有保住父亲的性命。

  后来,在当地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终于明白了李洪志的所谓“练功祛病”“上层次”、“得道圆满”“成仙成佛”等,全是虚幻诱人的馅饼,是麻醉和控制“修炼人”正常思维的精神鸦片。我恨死了法轮功,希望父亲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这个不孝之女。

 

 

何忠萍近照

 

【责任编辑: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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