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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婚姻破裂之痛

作者:陈裕云(口述)金世瑜(整理) · 2011-11-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陈裕云,1950年出生,今年61岁,家住上海宝山区,因痴迷法轮功,导致两次婚姻破裂。我恨李洪志的蛊惑,也恨自己的愚昧。

  我四岁时患小儿麻痺留下了右脚跛脚的后遗症,有人在背后总叫我“瘸子”。我从小自卑,一心想改变自己的命运。1976年,我终于成家了,丈夫人老实,脾气好,凡事不跟我计较。婚后一年生了儿子,一家人日子过得挺安宁,可我仍有遗憾,幻想有一天身体不再残疾。

  1997年夏天我下岗后在家闲得发慌,到处寻找能治好我跛脚的良方。10月的一天,老同事蔡大姐来我家,说练法轮功能包治百病,全家受益,而且修炼得好的话,自己还能“上层次”、“圆满”后“成仙成佛”。她还说“师父”李洪志如何神功了得,能保护每名弟子免受灾难。我问自己的跛脚能否练好,蔡大姐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问题,而且解释说:“你的右脚残疾,其实是前世欠下的‘业债’,将来练好了,肯定能康复。”她的话深深吸引了我,我欣喜若狂。当天晚上,我认真阅读了她送我的《转法轮》,里面描述修炼法轮功的美妙前景让我越看越兴奋。我当时心想,只要右脚康复,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我以为自己从此找到了一条幸福大道。于是,从此以后把所有的时间全用在了练功、“学法”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修炼的目标不仅仅满足于治好跛脚,还期望着“圆满”的那一天。

  1999年7月政府取缔法轮功后,我们都不敢再公开集体练功。有一天,蔡大姐给我打来电话:“是政府搞错了,我们要让大家知道法轮功是好的!你要‘上层次’,必须走出去,这样才能‘圆满’。”我对蔡大姐的话一向坚信不疑,何况一说到“圆满”,一说到“师父”的指示,我绝对是惟命是从。于是,我拖着残腿跟着蔡大姐四处去找原来一起练功的“功友”,游说大家去北京“说明情况”。

  但那时候好多“功友”相信政府,已经都不再练了,有的还反过来劝我们别再固执了。我素来耳根子软,听过他们的劝说也曾犹豫,但蔡大姐却恶狠狠地说那些人算是“完了”,面对这点修炼的障碍就退缩了,简直是“叛徒”!她还给我打气:其实越是难,越要坚持,这才叫“修炼”啊。我一听,又觉得蔡大姐说的在理。于是,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只要“大法”能快点“练好”我的右脚不再被人瞧不起,能让我早一天“圆满”,哪怕受点苦难,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这样,我像蔡大姐的“跟屁虫”一样,跟着她整天跑东窜西,到处找“功友”、拉“功友”。虽然吃了好多闭门羹和白眼,仍义无反顾,到处为法轮功“讲真相”。

  自打我迷上法轮功后,整天不是忙于练功,就是出门和“功友”们混在一起,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家庭上。我把这些都当作“师父”说的“去执著”、“过情关”,原本事事让着我的丈夫也越来越不满意了。我一开始对此似乎还有点歉疚,但很快就再也不在乎丈夫天天拉长的脸了,认为自己经受住了“师父”的“考验”。丈夫曾多次好言相劝,但我根本听不进去,为了和蔡大姐一起去鼓动“功友”,往外跑得反而更加勤快了,简直比上班的人还要忙。晚上回家不仅要加紧练功,还要琢磨如何更快的“精进”,看到“师父”说什么只有放弃人间的一切情爱和欲望才能“上层次”,我便干脆拒绝与丈夫过夫妻生活。

  为了“精进”,我经常煮一锅面条吃三顿,儿子要不要吃我根本不管,丈夫劳累了一天回家往往连口菜也吃不到。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把清汤面重重往桌上一放:“这日子还过不过?儿子你还管不管?”我却装着没听见,扒拉几口兀自进屋打坐练功去了。

  2000年4月,我跟着蔡大姐进京“上访”被送了回来。这次,丈夫发火了,正色警告我说:“别的你不听我的也就罢了,但你至少不能再去干违法的事了!”而我却正把这样的经历当经受磨练的大好机会呢,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仍然一次次动脑筋找机会出去“弘法”。丈夫几次发火也拦不住我,时间一长,便心灰意冷,再也懒得管我。直到2002年8月,我又一次跑到邻村找以前的“功友”交流,不巧那人其实早就不再练了,见我居然还要拉他一起出去“弘法”,就报告了村里,结果我被村干部送了回来。丈夫大发脾气,撕烂了我藏在家里的《转法轮》、打坐用的蒲团和练功服等一大堆东西,气得我跳脚大闹,骂丈夫是“魔”。闹归闹,可第二天,我照旧往外跑。丈夫再也无法忍受,拖了没多久,也就是2002年10月份,丈夫同我离了婚,带着儿子走了。当时我认为自己又过了一次“情关”,摆脱了羁绊,能够安心修炼“圆满”了。

  与丈夫离婚一段时间后,亲友纷纷劝我,反邪教志愿者也来帮助我,我慢慢有所触动,尤其是看看依然如故的跛脚和孤零零的自己,对法轮功的痴迷劲头慢慢有点降温了。那时恰逢房屋动迁,我搬了家,同蔡大姐等几个老功友断了联系。接下来的几年,我在家编织加工毛衣,不再练功。

  2006年底,经人介绍,我和第二任丈夫老陶认识成了家。他也是一个憨厚的人,老婆早年去世,含辛茹苦带大了儿子。长期缺乏母爱的继子对我很好,白天他们父子上班,我做家务,晚上聚在一起,我又重拾了家庭的温暖。

  可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2008年5月,几年不见的蔡大姐不知如何打听到我的地址,居然找上门来,当她知道我已经不再练功后,对我大声指责:“难道你不想让你的瘸腿康复了?你以前为大法做了那么多事,‘师父’都晓得的,说不定你的瘸腿差口气就好了,你现在就这么半途而废,不但以前做的都白搭了,更不好的是还会得到报应呢!”她竭力劝我赶快继续练功,说只有这样,“师父”才会原谅我,才能保我一家人平安。我听了后虽然将信将疑,但总觉得害怕,正琢磨不定该怎么办,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突然扭伤了腰,丈夫骑自行车和路人碰了一下。虽是小事,但我马上就联想到蔡大姐的话,心想:这莫不是“师父”的警告?越想越担心的我架不住蔡大姐接二连三的上门鼓动,我又重新练起了法轮功,不仅白天练功,晚上还要偷偷摸摸溜出去宣传法轮功。没多久,和第一次婚姻的破碎过程一样,温馨的家慢慢变冷,随之和反对我练功的老陶争吵不断,以前发生的一幕再次重演。

  就在此时,继子因与女友分手情绪低落,我趁机把《转法轮》塞给他,告诉他生活不如意是前世“业力”太重,只要修炼法轮功,提高“心性”,便能返本归真得“福报”。老陶见我不仅自己不听劝,居然还想拉儿子练功,压抑的怒火又一次爆发,和我大吵一架,再也不许儿子听我胡说八道。

  丈夫的愤怒并没有使我罢手,反而由此“悟”到自己修炼面临如此的“难关”就是因为这第二次婚姻,就是因为我还断不了这常人的“情”!所以,2010年春节刚过,当再也忍不下去的丈夫提出离婚时,我当即爽快的同意了。

  第二次离婚后,一开始我还为自己没了羁绊,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而高兴,便没日没夜的投入练功。没成想2010年7月,我在家里摔了一跤,左髁骨骨折,坐地上站不起来。没办法我只能打电话找蔡大姐求助,可她在电话里要我赶快练功“发正念”,说就会没事的,不用也不能去医院看,然后就挂了电话。我连打坐都做不到,还怎么练功啊,试着发了半天“正念”,仍没效果。我孤零零地坐地上,思前想后,回想以前即使小病小痛,也有丈夫陪伴,儿子问候,想得眼泪直淌。最后只得喊来邻居帮忙,把我送到医院急诊。后来还是居委会阿姨和热心邻居轮流照顾了我两个月,同时也苦心教育劝说了我两个月。

  现如今,我终于醒悟了,真正脱离了法轮功。但望着自己依然残疾的右脚和空荡荡的家,真的又恨又悔。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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