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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珍:还是回家好

作者:刘亚珍(口述)王立(整理) · 2011-04-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刘亚珍,现年45岁,家住沈阳市沈河区。我是80年代的大学毕业生,在沈阳颇有名气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从事律师工作。30岁出头的我,工作就很有起色,领导很赏识我,同事们也说我有发展、有前途。同时,我还有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庭,夫妻互敬、父母健康、孩子聪明,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就能传出朗朗的笑声。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因为我习练法轮功而彻底改变了。

  那是1997年,当时我的身体不太好,总是腰腿痛,还有妇科病,经常到医院看病,但效果不明显。一天,我去公园晨练时,遇到以前的老邻居刘丽萍大姐,她说:法轮功可以“祛病健身”,不用打针吃药就能治好病。我当时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加入了修炼法轮功的队伍。

  从此以后,我每天都早早地来到小区广场的练功点,练功时间也由少到多,后来达到2个多小时。不知是运动量增加的缘故,还是与众多同修交流的原因,我感觉心情舒畅多了,身体似乎也舒服些了。我把这些“好现象”归功于修炼见了功效,我对法轮功越来越深信不疑。

  我购买了录音机、磁带、《转法轮》,把李洪志画像挂在自家的墙上,丈夫见到我的反常举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开导我:健身是好事,但不要太迷信,提醒我要适可而止。由于当时正是我头脑发热的时候,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整天一门心思地学法练功。

  那段日子里,“大法”在我心里渐渐地占据了“高于一切”的位置。我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顾,孩子交给了丈夫,父母交给了妹妹,工作上也不愿意接受案件代理,还常常旷工和迟到早退。有一次孩子感冒了,我竭力反对丈夫带孩子去医院,坚持要为孩子“发功消业”,气得丈夫打了我一个耳光……

  1999年7月,法轮功被政府取缔后,我完全陷入了困惑,说什么也想不通。在同修的鼓动下,去北京参加了“讲真相”、讨说法的“护法”活动,因扰乱了社会秩序,回来后家人和亲属将我送到心理矫治中心,希望我能翻然醒悟,回归正常人的思维和生活。

  然而法轮功的说教就像一个无形的影子,时时在缠绕和困惑我的身心。从心理矫治中心回来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一段时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思着自己从当初修炼到现在的境况,越想越矛盾,越想越害怕。如果我离开了法轮功,背叛“师父”有罪,会将我的“元神打入地狱”、“形神全灭”;如果我不离开法轮功,就得离开家人,本来就反对我练功的父母定会痛苦不已,孩子也会成为无人管的孤儿。正当我进退两难时,带我“得法”的刘丽萍大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对我说:“‘师父’的‘法身’知道你现在对‘大法’动摇了,让我来救度你,如果你半途而废,谁也救不了你,你可不要枉费‘师父’的苦心”。刘大姐的一席“忠告”,让我万分自责和羞愧难当,使站在十字路口的我再次回到了“大法”的道儿上来,当刘大姐提议响应“师父”的号召“走出去,助师正法”时,我毅然决然地把家里的现金全部揣在身上,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招呼也没和家人打就离家出走了。

  那是2000年的春节前夕我和刘大姐来到离沈阳100多公里的海城,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小平房,开始了自认为远离常人困扰、有助于练功修行的安静生活。可习惯住楼房的我很不适应冷冰冰的平房,还得生炉子取暖,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连续感冒发烧了两次,体质虚弱的我头重脚轻,说话有气无力,刘大姐竟然鼓励我说“头重脚轻是快要出功了”,有了同修的赞美,虽然身体上难受极了,但我还是咬牙挺着绝不吃“常人”的药,祈盼着能早日圆满。

  带在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一直从事律师工作的我原本收入可观,根本不用为钱的事发愁,离开工作岗位我才知道,除了当律师我的生存能力很低。我抱着“吃多大苦、消多大业、得多大功”的信念,先后找了几份临时性工作,可都干不长,后来找了一份钟点工,暂时稳定下来,总算可以以“工”养“功”了。就这样,我除了每天上班外,就是和刘大姐走出去“证实法”,我们走村串巷地张贴“真相资料”和发放“真言”小册子,多选择在早晨3、4点出门,发完资料后再去打工,晚上下班后“练功”,可以说当时真的是不分昼夜,勤学苦练,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没时间做。因为怕受“常人魔”的干扰,我们不敢在一个地方住太长时间,有几次,我们俩发觉被“盯梢”了,多亏我们跑的快,才得以逃脱。一次夜间逃脱时,我被石头绊倒了,摔得我鼻青脸肿,摔伤的腿害得我一个月时间躲在屋里不能外出,当时还想“‘师父’咋不保佑我”。我和刘姐只好每隔几个月就搬一次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仅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全都用在了为“大法”的宣传上,身心也整天处于高度恐慌和疲惫的状态。

  就这样,我在外面偷偷修炼了六年,也流浪了六年,由于过度艰苦和劳累,饮食没有规律,休息不好,本就体弱的我经常腰酸腿痛,特别是每次月经期我都会腰疼得厉害。我常常躺在冰凉的炕上思念起亲人来,心里真不是滋味。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土炕上仰望着满天星斗,思绪万千,宇宙是什么?圆满在哪里?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儿子怎么样了?这样东躲西藏到哪一天才有出头之日?孤独感、身体的病痛和思念亲人的酸楚一阵阵向我袭来。我终于按捺不住身心俱疲和情感痛苦的折磨,给离别6年之久的亲人打了第一个电话。我这才知道在我离家的这段日子里,惦念我的亲人们万分焦急四处奔走找我,甚至都拟好了求助新闻媒体的寻人启示,并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家人为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更让我痛心疾首的噩耗是,母亲因为对我的强烈思念,已于半年前抑郁而亡,父亲也得了脑血栓瘫痪在床,丈夫对下落不明的我彻底心灰意冷,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求,律师所已将长期无故旷工的我除名……

  我回到家后,亲人们并没有报怨我,街坊邻居也没有嫌弃我,反复地安慰我说“回来就好”。病榻中的父亲颤颤微微地拉着我不肯放手,生怕我再离开。从此,我寸步不离的伺候瘫痪在床的父亲,不仅端水喂饭,接屎接尿,我还买来“经络图”,按科学的方法每天为父亲按摩,竭力弥补我内心的愧疚。

  痛定思痛,练功十年,害得我父瘫、母亡、夫离、业失。是社区志愿者为了鼓励我重新生活,积极帮助我联系相关部门给了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经多方协调,单位原谅了我,让我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前夫为了挽救一个完整的家,最近答应给我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如今的我,正在用百倍的努力,拼命弥补我对社会和亲人的亏欠……

 

 

图为刘亚珍护理瘫痪在床的父亲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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