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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母亲的不堪回忆

作者:张辰莉 · 2012-08-02 来源:凯风网

  我曾是一名国企领导,居住在南京市中心。老伴曾是新四军,三个儿女都毕业于名牌大学,大儿子和女儿定居在国外,各自都有一番不错的事业。

  小儿子叫黄剑刚,1969年12月生,曾同我们一起住南京下关区,东南大学毕业,在外企富士康工作。1998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并逐渐痴迷。大学时期,他兴趣爱好就很广泛,尤其在理科方面的才华都有公论。性格坚强、开朗,言谈风趣,口才、交际、组织才能之外,更写得一手妙文,大家说他卓尔不群。谁也没有想到,连上天也会嫉妒这个家庭完美的幸福,却如完美的华尔兹戛然而止。

  大学毕业后他进入外企富士康工作。几年后由于人事方面的原因,他总是闷闷不乐。时间一长,认为自己怀才不遇,讨厌现实生活,怨怨憎憎、孤芳自赏。

  直到1998年有一天他苦苦寻觅的东西——《转法轮》,终于在他落寞的时候呈现出来!每天下班回来,他都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桌面上是一卷卷打开的书,或是一沓沓字迹密密麻麻的稿纸,对每章文字他都作深入推敲、研究,他感觉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坚定地认为“法轮大法”是世界各种宗教教义的精髓,相信修炼法轮功能够使自己悟法得道“上层次”,成为“超凡人物”,直至“圆满”,这不仅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且值得终生去追求,

  每隔不久,他都会拿回来一些“经文”类的文章很郑重地展示给我们看,那样子有滋有味的。时常还手抱“经文”,掩卷遐想,喜不自胜。

  我和老伴多次提醒他万万不可被其冲昏头脑,他口头发誓,可“经文”一拿,誓言烟消云散。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次从梦中惊醒,发现他呼唤的始终是一个名字——“李大师”。而在隔壁屋里的我们也只能是一声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在冬日的上午,阳光洒在书桌上,没有人打扰他,时间全归他所有,抄写、装订、默背、思考,每天忙忙碌碌的,他视为心灵私宅、精神故居,感到无上快乐。而我和老伴在冬天里哭泣,心寒,更觉天冷,并且心寒和天冷互相叠加,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时,处于痴迷中的他认为这将会阻断他“做好人”、“上层次”特别是“圆满”的后路,于是义无反顾继续他的修炼之路。1999年11月,公司派他去东北出差,他照常坚持天天练功。由于极度痴迷法轮功,就是在当时零下33°C严寒中也没有少过分秒,致使双手被冻伤,其中6个手指冻伤极为严重。回到家,他拒绝去医院,也不听任何人劝导,不再上班。家人实在坐不住了,一致要求他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我大儿子是学医的,特地从国外飞回来要他尽快去医院接受治疗,而他听不进任何劝说,在接下来的数十天里,终日缩在沙发深处疼得瑟瑟发抖,每隔几秒钟,他的额头都会沁出汗珠,但他还是紧咬牙关诵读着“经文”,祈祷他能够“上层次”、“圆满”上天堂……

  6个指关节从红肿、化脓、溃烂、坏死到脱落,至于细节,我不想赘述。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人体的神经末梢遍布全身,在医学史上,手术过程中必须麻醉敏感的神经以减轻病人的疼痛。而十指连心!这种情况下那样的疼痛多么难忍啊!

  我和老伴心如刀绞,感觉天都要塌了。亲人们闻此声,个个肝肠寸断,万分悲伤,都说带他去精神病院去治疗。而他眼中满是桀骜不驯的劲儿,仿佛还在质问着:“谁说我有病?!”

  然而不幸还在继续。老伴悲伤至极,这座山轰然倒塌,他患“中风”致半身不遂。面对老伴,我拖着年迈的身子还要裹住悲伤小心翼翼地照料、安抚。无人的时候,面对铁青的、让人窒息的天空,放纵自己大恸大悲,心想:好日子都到哪里去了?

  天高地迥,号呼靡及。我们快被逼疯了。那时,心中痛苦最是难忍的时候,我曾对大儿子说:“你为什么不能发明一种药,让我们带着他吃了一同死去。”

  接下来,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他沉浸在法轮功里,一如既往,如痴如醉。多次散发法轮功宣传品,扬言自己的行为是在拯救社会,是神圣的壮举,是伟大的英雄行为。那时,我们的心每天是悬在半空中度日的。每晚我们可以入睡2、3个小时,已是最大满足。

  一天结束了,痛苦、忧愁、疲惫的心喜忧参半。喜是因为顺利度过了一天,没有出现什么太坏消息;忧的是怕凌晨李洪志托梦指挥他“走出去”发生意外。可当真实真的砸下来,悲痛与绝望还是叫我们二老无力承担。

  为达到他“做好人”、“上层次”特别是“圆满”的愿望,他义无反顾三次进京“护法”讲真相。他如此痴迷地对虚幻目标的追求,对李洪志承诺的“上层次”、“圆满”等这种肥皂泡梦想而做出的一些荒诞行为,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心。我两次病危从死亡线上被救了回来,而脑子僵化、心灵麻木的他无视这些,法轮功在他的生命里,比天大。法轮功有本事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满脑子法轮功的狂人。

  直到2005年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儿子走出法轮功,他和我们一样痛恨李洪志。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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