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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的代价

作者:周久娥 · 2012-08-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周久娥,今年57岁,家住北京市西城区,是一名退休的国家公务员。

  我过去身体一直有病,常感觉心慌、气短,经医院检查我患的是冠心病,每当心绞痛病情发作时,我就吞服硝酸甘油来缓解病情。

  1994年初,有一次听同事说,练了法轮功可以祛病,就用不着再看病吃药了,并与同事一道去天津参加了李洪志的法轮功传授班。听了李洪志讲的课后,对练了法轮功不但能祛病健身,还能永远摆脱老、病、死的痛苦,从而“圆满”地到达“天国世界”。我万分庆幸自己找到了“飞升”之路。自此,我就开始了习练法轮功,痴迷地跟随李洪志,以期达到实现“圆满”的梦想。

  习练法轮功后,我每天抽出大量的时间看《中国法轮功》和“经文”,以及后来出版的《转法轮》,甚至在上班时也抽时间悄悄地看。看到“李老师”在《转法轮》中说,能“把你从痛苦之中度到天国去,那是真正的、根本的解决人的痛苦问题。”;“我们这一门要去法轮世界的,我是要采取这个办法——白日飞升”后,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因而,渴望“圆满”的愿望就愈加迫切。

  通过日复一日地练功“学法”,自己就逐渐放弃了过去的一切兴趣和爱好,只要与修炼无关的事情不再关心、不再过问了,以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练功“学法”。当时自己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李老师”在《转法轮》中所说的话,满脑子里时刻都在思索着如何才能“精进实修”,提高“层次”,“早日圆满”。

  1998年,也是正当女儿面临高考的前夕,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从来都没有过问过她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也没有关心过问她的饮食起居情况。大家知道,高考对于孩子的心理压力非常大,很少有休息的时间。而我每天都在夜间穿过她所居住的卧室到阳台上放练功音乐练功,吵得孩子无法入睡。女儿气得不由得大声对我喊:“妈!你让不让我睡觉了?我明天就要高考了。”我当时想,一定要放下孩子对上大学的执著,就这样,我也没有停止练功,只不过把录音机的声音稍微调小了点罢了。至于孩子能否睡着,我就不管了。以至于后来女儿一直都在埋怨,是我影响了她的高考发挥,没能如愿考上理想的院校。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相信,只要将来修炼能够“圆满”,就像“李老师”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圆满了,你是修成了一个很大的神,或者是很大的佛,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你太有了,别说你度你的亲人,你把地球攥在手里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到那时,我就可以让全家跟着我到“金子般的天国世界”去享福,那不比上什么理想的大学强上万倍,孩子现在小跟她说也不懂,以后她会理解当母亲的良苦用心的。

  就这样,虽然在习练法轮功的这些日日夜夜里,我时而会感觉到胸口疼痛,有被压迫的感觉。有时候肩膀和后背也感到疼痛。这实际上是我原来患的冠心病越趋严重了。但我想到“李老师”曾再三告诫我们说:“作为一个超常人,怎么样对待身体上难受这种状态?常人是有病的,而你那身体是我在给你往出推业。推到表面的时候,人的身体表面末梢神经是最敏感的,就感觉身体不舒服,像得了病一样,而且有的表现的很重,会这样的”。所以,每次病情发作时,我都认为是“李老师”在为我“往出推业”呢,所以就坚持强忍着,从来不去医院看病和治疗。

  1999年4月24日晚上,练功点的辅导员给我打来电话说:“上面通知,让所有的大法弟子明天早晨都到府右街北口中南海西门集合,咱们要采取一次集体‘护法’行动。‘师父’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圆满的机会了’,大家去不去,自己去‘悟’”。

  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就要来到了,以至于当晚我激动得很长时间里都不能入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国务院信访局门外,参加了法轮功组织的“四·二五”非法聚集围攻中南海事件。

  当天我很晚才回到家,等了一整天的丈夫见到了我,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问我:“你去中南海干什么去了?”我说:“是向中央领导反映情况。”我丈夫说:“你是国家公务员,去中南海瞎闹是违法的。”我说:“我是大法弟子,当‘大法’受到破坏的时候,我有责任、有义务去维护,有权利向领导反映真实情况,我没有错。”因为在我心中,“法轮大法”是宇宙大法,它高于一切。什么国家的法律、法规,那都是常人的东西,对大法弟子来说,根本没有约束作用。这次到中南海上访“护法”使我意识到,只有按照“李老师”的安排,不能落掉每一次到社会上去“弘法”、“护法”的机会,才能使自己多上“层次”,才能比别人快些“圆满”。

  为了多上“层次”,我于1999年7月21日,再次到国务院信访局参加了法轮功组织的“护法”活动。之后,自认为又上了一个“层次”,离“圆满”又近了一大步。

  国家将法轮功定为邪教并依法取缔后,对我的思想上的打击相当大,但当时的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加之后来又陆续看到了“李老师”在《走向圆满》“经文”中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大法的弟子是伟大的。弟子们等待着圆满,我也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在《严肃的教诲》中还说:“我为在这一年多来,为证实大法而走出来的弟子、未来的大觉者们而高兴。无论他们被关押或为坚修大法而失去人的生命,他们都是圆满。”

  既然“李老师”说了,只要“走出来”“证实大法”,甚至“被关押”或“失去人的生命”,都能“圆满”,我还怕什么呢?于是我就又继续按照“李老师”的教导,和功友到天安门广场向过路的行人发放“九评”、“三退”宣传品。还多次在夜间进胡同,往墙上喷涂法轮功宣传口号。并以此来向世人“证实法”、“讲真相”和“救度世人”。

  我的违法行为先后被公安机关多次发现,也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和警告。而这些在常人看来是极不光彩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提升我“上层次”的绝好机会,我把每次偷偷摸摸地出去“讲真相”,都当作能“上层次”。而把因为出去“讲真相”而被公安机关查获视为上了更高的“层次”。虽然我这么紧折腾,但“圆满”的目标还是遥遥无期

  然而,2007年4月的一天早晨,我突然感到胸口、肩膀和背部剧烈疼痛,连呼吸也困难了。后来还感觉头晕,腿脚也不听使换了。我突发的病情可把丈夫吓坏了,家人立即将我送进了治疗心血管疾病的阜外医院。经诊断,我患的是心肌梗死,大夫马上对我实施了硝酸甘油静脉滴注和鼻导管给氧等抢救措施,并安装了两个支架,才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后来,经过社区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和教育,以及自己亲身经历从死亡关口走了一回的教训,才让我彻底明白,由于我听信了李洪志练法轮功能“消业”和“圆满”的谎言。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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