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凯风专区  >  曝光
失去幸福后的反思

作者:王 鹏 · 2011-11-25 来源:凯风网

  这条短信在我手机中存有两个多月了,我一直不舍得删除:“敬爱的王老师,在教师节即将来临之际,我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感谢您当年对我的教育培养……听说您已走出法轮功的陷阱,过上了正常的生活,我们作为您的学生,感到由衷的高兴,愿您今后的道路铺满鲜花、洒满阳光。祝您教师节快乐!”当时读罢我的学生王志文发来的手机短信,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泪水顺颊而下,那泪,是幸福之泪,悔恨之泪,是获得新生之后的涕泪长流。

  我叫王鹏,1973年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就被父母捧为掌上明珠。1994年从信阳师院毕业后,成为家乡的一名中学教师。第二年与本地卫生系统的许某喜结良缘,婚后,我和丈夫经营了一家蛋糕房,利用工作之余经营和打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1996年5月,儿子的呱呱坠地,更是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了空前的欢乐和幸福。看着丈夫对我恩爱体贴,儿子又聪明可爱,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一切都因为法轮功改变了。

  1998年春一天,我正在蛋糕店忙碌,邻居一位大娘给我送来一本《转法轮》,并告诉我“这是一本好书,照着它习练不仅能够祛病健身,而且可以成神成佛”。那时候,由于工作和家务的劳累,偶尔也会失眠多梦。说实话,成神成佛,我压根不相信也不奢望,但是法轮功宣传的能够强身健体的功效还是打动了我。于是,我加入了法轮功的习练队伍,经常在公共场所练功,看到我年轻有文化,又是教师,功友们把我推选为辅导员。有规律的“生活”,加上每天坚持集体练功,当初我虚弱的身体得到了些改善,更坚定了自己习练法轮功的决心。

  1999年7月22日,功友们通过电视和报纸看到了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的消息后,感到政府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让“师父”李洪志和功友都蒙受了“不白之冤”。正在这个时候,我和法轮功辅导站的其他负责人接到上级指令,要求组织法轮功学员走上街头,抗议政府的决定,继续坚持公开练功。我下决心把习练法轮功进行到底。

  从此,我不再认真教学,也无暇顾及打理蛋糕房,就连家务也无心去做,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习练法轮功上。我原本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教育工作者,由于迷恋法轮功,而冷漠了神圣的教育职业。我不再忙于备课,每次走上讲台,只是应付了事,敷衍塞责。学生的作业,我也懒得批改,有时间不看一眼就发回学生手里。1999年底一天,我在黑板上写下了“法轮大法好”的字样,学生们睁大了一双双惊愕的眼睛,我的异常举动让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有位女同学悄悄地把一张纸条压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展开纸条,一行带着稚气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王老师,您的举动让我们失望,您迷恋法轮功是违法行为,这样对我们不负责任,误人子弟,同样是犯罪。您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老师,您醒醒吧,我们期盼着您像以前那样可亲可敬!”我看罢,心头一震,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因为我记起“师父”的话,要“圆满”、“升天”,就要放下“名、利、情”。我漫不经心的把这张纸条丢进了废纸篓,同时把学生的一颗爱心抛之脑后。

  看到我的变化,丈夫善意提醒,奉劝我回头是岸,不要沉湎其中不能自拔。可是,他哪会知道,我已经渐渐迷失了心智,再也找不回了当初的自己。我不再像以往那样关心体贴丈夫,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类的家务活全交给了丈夫。丈夫常常加班加点的工作,还要按时接送儿子,照顾体弱多病的父母,匆匆忙忙地为全家人买菜做饭,过度的操劳,让正值青春的他憔悴不堪,满脸倦容。对此,丈夫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而是用默默的行动感化我,期盼着把我从噩梦中唤醒。而我对丈夫的爱却丝毫不予领情,一次次让他灰心失望。无数个深夜,丈夫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甚至会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无人能知道他内心承受着残酷的折磨。

  2000年5月,丈夫要去郑州参加为期一周的业务培训,临行前,丈夫把公公婆婆送到了乡下老家,用近似哀求的口吻对我说,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儿子,按时到学校去接他,提前给他做好饭……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丈夫离开家的当天中午,我因为与功友聚会、练功,直到深夜才回到家。当我走到家门时,看见儿子像小猫小狗一样蜷缩在门口,在凛冽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儿子看见我,像见到救星一样扑到我怀里,哭着说:“妈妈,我冷我饿,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打开房门,只给儿子煮了两个鸡蛋让他吃,便看《转法轮》去了。就这样,一连几天,我都是早出晚归,完全忘记了儿子的存在,忘记了做母亲的责任。等丈夫回来时,儿子病倒了。望着痛苦呻吟的儿子,丈夫心痛不已,对着我怒火万丈的一阵狂吼。他翻出我的练功服、“师父”画像、法轮功书籍、光盘,付之一炬。我认为丈夫是对“师父”的大不敬,认定他是阻止我“圆满”的“魔”,和他扭打在一起。之后,我伤心地离开了家,和丈夫开始了分居。

  从此,无牵无挂,除了每天到学校上两节课外整天和功友混在一起,做着在我看来所谓“弘法”、“护法”的“大事”。期间,年迈的父亲几次住院,我都没到床前尽孝,让病中的老父亲整天为我担惊受怕。

  2001年8月2日我到省城郑州办事,傍晚时分,我在郑州市二七区公园遇到了一位当地的法轮功女学员,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并把我带回了她的家,邀请我和她一起从事法轮功地下宣传活动。她交给我一套丝网印刷模具,并教会了使用方法。可是,在不久的一次喷涂法轮功反动标语时被巡逻的民警当场抓获。

  经过批评教育后我被送回老家桐柏县,学校领导多次找我谈心,但被法轮功冲昏头脑的我,没有从思想根源上认识到邪教的危害,仍在做着傻事。2006年8月,我因为从网上下载和传播法轮功邪教宣传品,再次触犯法律。丈夫再也无法承受多年来外界的流言蜚语和家庭生活的压力,向我提出了离婚。

  虽然我不情愿跟丈夫离婚,但是因为拒绝放弃习练法轮功,最终还是与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2008年7月,我去看望儿子,看着丈夫重新组建的新家庭,我心里非常痛心和后悔,儿子已是初中三年级的学生了,看到我也没有什么表情,本来就年迈的公公婆婆为我操碎了心,更显得衰老了许多。看看他们,想想我自己,我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开始了反思。

  本地反邪教志愿者也对我进行了耐心细致、体贴入微的帮助和疏导,半年下来,使我终于艰难地摆脱了法轮功的精神控制,彻底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危害。一场噩梦做了十年,它让我失去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错过了对儿子成长中的抚养和教育,更让风烛残年的父母肝肠寸断,不能安享晚年。

 

【责任编辑:晓涵】

分享到: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