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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在哪里

作者:卢小语 · 2011-11-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卢小语,今年25岁,家住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雪宫街道办事处雪宫南社区,是一个一岁孩子的妈妈。自从当了妈妈后,我对自己母亲的思念也越来越重。我的妈妈因为练习“法轮功”,为了“弘法”、“上层次”已经离家出走了,我和妈妈已经整整四年未曾谋面了。

  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家国家特大型企业的工程师,母亲是区里规模最大医院的一名内科医生。二人不仅是高中同学而且同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名牌大学生。由于爸爸经常出差,我和妈妈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一些。从记事起,只要有空,妈妈就领我到家对面的街心公园玩耍。白天,妈妈与我在草坪上做游戏、追蝴蝶,教我辨认各种颜色的花。晚上,躺在草坪上数星星,给我讲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等神话故事。星期天,就用自行车把我带到乡下的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家,帮老人打扫院子、洗衣服、种蔬菜。每次得到爸爸出差回来的消息,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不上班,妈妈总能提前半小时到车站接爸爸。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的家是幸福温暖的家;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妈妈是世上最善良、最有爱心的人。然而,随着对法轮功的迷恋,妈妈彻底变了。

  听爸爸和舅舅讲,妈妈是在1997年上半年经朋友介绍开始接触“法轮功”的。那时的我只有11岁,隐隐约约地记得,妈妈经常下班后,要么坐在家里看一本叫《转法轮》的书,要么与几位阿姨一起在小区的广场上打坐。慢慢地,家、办公室都成了她看书、练功的场所,全然不顾是上班时间还是在家中,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渐渐地,她开始动员亲戚朋友一起“学法”、练功。再后来,到医院找她看病的病号也成了她动员的对象。只要有人看病,妈妈就说:“你的病不需要看,更不用打针吃药,只要练练‘法轮功’就好了。”为此,不少人找医院反应,领导不止一次说服教育。不少人以为妈妈得了精神病,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少。对于我,以前每天上学放学妈妈都会接送,中午在家还有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吃。但自从妈妈练功后,就在见不到妈妈接我的身影,中午我也变成了到妈妈的医院食堂自己打饭吃。妈妈对于我在学校的表现和生活情况一概不闻不问,吃饭、睡觉、练功成了妈妈生活的全部。爸爸和她好话没少说,架也没少吵,亲朋好友也没少劝,可这一切都没有能够阻止妈妈继续练功。

  两年后,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可妈妈始终没有放弃的念头。不让她公开练功,她就在家偷偷练,还经常偷偷的和其它练功的阿姨一起出去。2000年春节刚过,在没有任何兆头的情况下,妈妈向单位递了辞职书。听到这个消息,爸爸惊呆了。要知道妈妈所在的医院无论从硬件设施还是工资福利都是当地最好的。再说,当时妈妈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业务能力在医院也是有口皆碑的,正是干事业、出成绩的时候。对于妈妈的这一决定,爸爸无法理解,但也深深明白,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说服不了妈妈。于是,爸爸首先找了医院的领导并得到明确答复:考虑到妈妈是业务骨干,只要主动撤回申请,医院可以将她留下来。之后,又请来了姥爷、姥姥和舅舅。一见到妈妈,姥爷哽咽着说:“闺女,这是真的吗?咱祖祖辈辈可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学生,好不容易捧到手的铁饭碗可不能说丢就丢啊!”“好闺女,别犯傻了,娘给你跪下了。”说完,姥姥一下子跪倒了妈妈跟前……两位老人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妈妈的一句“说多了你们也不懂,为了‘上层次’,我必须这么做,不用劝了!”让二老彻底绝望了。姥爷、姥姥在不解和无奈中愤愤离去。不到三年,两位老人相继过世。临终前,都曾多次打电话要求见妈妈一面,但都未能如愿。面对舅舅的质问,妈妈振振有词:“他俩‘业力’太重,又不按照师父的要求‘消业’,我去了也白搭”。

  辞去了工作的妈妈,一心扑在了“上层次”、“求圆满”上,由一开始的学法、打坐渐渐走向“弘法”、“讲真相”。几年来,妈妈曾先后在潍坊、东营、德州、滨州等地,甚至登上泰山,去散发、张贴“法轮功”标语、传单,并带头和一伙阿姨们到北京天安门广场“讲真相”。这个时候,我一个月也难得见到妈妈的身影。为照顾我的学习和生活,爸爸不得不从农村接来年迈的爷爷奶奶。

  2007年10月的一个星期天,已经几个星期不见人影的妈妈一到家,就把爸爸拉到了身边。就在爸爸和我都对妈妈的这一举动大惑不解的时候,她的一句“我是回来离婚的!”让我和爸爸都傻了眼。“国家已经依法取缔‘法轮功’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折腾够?”爸爸愤怒地问。“这几年,按照‘师父’的要求,通过练功、‘弘法’,我已经上了一个层级,但‘去亲情’还不够,为‘长功力’,早日求得‘圆满’,我坚决和你离婚”。

  “妈妈,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呀,我不想成为一个没妈的孩子!”我抱着妈妈的腿,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一遍遍地恳求她。可妈妈只说了一句:“闺女,妈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跟‘师父’学法练功,等妈妈修炼成功了,真正‘成佛成仙’了,我再回来带你,到时候你就跟着妈妈享福吧”。

  几次的兴师动众、劝说无效,几次的不欢而散、斩钉截铁。最后爸爸眼含泪水和妈妈办理了离婚手续。当天,在没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妈妈再一次和我们不辞而别。为寻找妈妈,我们多次找妈妈的亲戚、朋友、同学等一切社会关系,可是都一无所获。从此,妈妈杳无音讯。

  一晃四年过去了,我结了婚,生了孩子,我多么希望妈妈能够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经历这一切。

  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你快回来吧!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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