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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桂芬:“圆满”的诱惑(图)

作者:严桂芬(口述)文峰(整理) · 2011-05-05 来源:凯风网

  我叫严桂芬,今年62岁,家住湖北孝感市孝南区书院街。老伴是西门船厂的职工,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天生弱智。自己文化程度低,一直没有上过班,就在家相夫教子,料理家务。从1994年开始,我就感到眼睛不适,看东西模糊,后到医院检查得的是白内障病。我因没有工作只靠老伴的工资生活,我舍不得花钱,就买一些便宜的眼药水滴滴。

  1996年6月,我在西门菜市场买菜遇到了后湖小学的张老师,她曾教过我女儿,她说 法轮功神通广大,治我的眼疾可以不打针不吃药,还送给我一本《转法轮》,我说看不懂,她说明天带我去一个地方,慢慢就会领悟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我到后湖公园,那里有许多人在打坐。张老师说那些人都是“同修”,你也一起来修炼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加入了练功的队伍,慢慢地我就与他们融合在一起,天天加入他们打坐练功的行列和“学法”交流中,虽然自己当时谈不出个什么道道来,但对修炼法轮功能带来诸多好处越来越向往,因为在“学法”小组的“心得交流”会上,功友们大谈自己如何“受益”,如何得到“师父”的点化,“层次”一天天提升……

  从此以后,我家务事可以不去做,但一天不去练功点心里就发慌,生怕自己不能尽快“上层次”、“消业”、“圆满”。

  随着练功、“学法”的深入,功友们告诉我说,做真修弟子还要“去执著”、“向内找”。我当时不太懂,他们就说,就是不要带任何杂念,一心一意相信“师父”的话。如此,我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可以脱离尘俗的苦难,到达极乐世界。一直带着这样的幻想,我坚修了三年多。

  1998年9月,我开始把儿子带着练功,为的是也让儿子能跟着享福。虽然老伴和女儿都反对,但在我的说服下,我硬拽着儿子练了一个多月。那年的11月20日上午,儿子和我到公园的途中,我心里琢磨修炼、圆满的事,没有注意儿子走到了机动车道上,突然被一辆从背后过来的货车撞倒,鲜血淌了一地,好心的过路人打急救电话,我却拦着救护车不让儿子上医院,相信“师父”会用无数个“法身”保佑儿子的。后来我才知道,由于急救延误了最佳时机,儿子救治后至今留下了头晕的毛病,加上天生智障,现在是疯不疯、颠不颠。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国家依法取缔,处于痴迷中的我一时想不通,生怕断了自己“圆满”的后路,更何况自己眼睛的“病业”还没有“消”?虽然那一段时间我不敢出去练功,但过了一段时间,那位引我入门的张老师主动找到我说,这样下去不行,“师父”最近说了,要大胆地放下人心的执著,勇敢“走出去”、“讲真相”,这样才能“上层次”、“圆满”。为此,我先后12次偷偷“走出去”散发法轮功的传单。2001年元旦,我还与张老师一起到北京“护法”。

  从北京被遣返回来后,丈夫与女儿都坚决要求我不要再练了,可我跟他们“拒理力争”,坚决不同意。为此,渐渐与家人产生了隔阂。女儿一见到我就哀声叹气,我也视她为阻碍我修炼路上的“魔”。我与老伴的感情也慢慢疏远,一天到头没有两句话,有时老伴想劝我两句,可我脑海里却全是追求“天国”的幻觉,来生转运的渴望,哪会搭理他的话!

  这时,张老师又找到我,说我经受住了“师父”的考验,长功更快了,也“上层次”了。我心里飘乎乎地憧憬着“圆满”带给我们“好处”。

  可是,我如此“卖力”,可“好处”一样也没到来,比如,我眼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几乎看不到东西了。老伴和女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2002年春节刚过,催我马上到医院治疗,做白内障摘除手术,我一百个不愿意,宁可把时间用到修炼上等着“消业”也不去看病。因为,我要用修炼来“消业”,把自己的眼病治好,让家人看看。

  2002年9月30日晚上10点,张老师再次来到我家,交给我一包东西,里面装的是“师父”的“经文”、光盘和“护身符”,她说“师父”考验我的关键时刻到了,一定要我在当晚把它散发出去。我感到“任务”很神圣,背着装有资料的书包,在夜色中摸索,挨家挨户将资料塞进别人家的门缝中、车篓里,背着空荡的书包回到家里,心想自己离“圆满”不远了。可我的违法活动,还是被巡逻的警察发现了。

  2002年10月份,在社区反邪教志愿者的劝告下,我被家人送进了心理矫治中心接受心理咨询和矫治,是心理矫治中心的心理咨询师和反邪教志愿者们,通过大量耐心细致的工作,让我终于从邪教的精神控制下摆脱出来,终于认清了法轮功是完全骗人的。

  回家后,我终于同意到医院看病。考虑到我的家庭困难,医院为我免费做了白内障切除手术。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还为我全家办理了低保。

  过去,李洪志许诺的“圆满”诱惑让我吃尽了苦头。如今,我又重新融入到正常社会,虽然生活还不富裕,但我很知足,因为全家人现在和和美美,这才是真正的圆满。

 

 

严桂芬向笔者讲述时的照片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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