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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让我失去了双亲

作者:李建军 · 2012-08-08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李建军,男,今年32岁,1980年5月生人,是徐州市鼓楼区琵琶街道八里社区反邪教协会的一名志愿者。一提起法轮功我是深恶痛绝,这也是我积极加入反邪教协会成为志愿者的主要原因。

  我的父亲叫李海洋,1955年7月生人,我的母亲叫张爱菊,1957年12月生人,都是原徐州市鼓楼区八里社区缝纫机厂的普通工人。以前我的家境虽然不富裕,但从小父母疼爱、家庭和睦,也是快乐少年一族。1997年秋,厂子实行竞聘上岗,一直体弱多病(腰椎骨折,做过两次手术)又没有文凭的父亲第一批就下了岗。那时,当时我刚上初中,我父亲因病又要长期吃药,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我们一家仍然其乐融融。我父亲下岗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照顾我们母子和操持家务上。

  转眼就到了1998年夏,有一天放学回到家里我父亲神秘地告诉我和妈妈说,他最近练了一种功法叫法轮功,这种功法非常神奇,“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练法轮功有病就可以“不用打针吃药”,不仅对强身祛病有特效,而且在“升天圆满”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实现。还给我和妈妈举了很多不打针、不吃药就能治病的例子。我和妈妈当时听了以后觉得很荒唐,便笑着驳斥父亲:“这种功法真有这么神奇医院药厂不都要关门吗?不要相信这些东西,我和妈妈会照顾你的。”父亲见我们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认真说道:“我练习法轮功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感觉挺神奇的,现在我的腰痛病感觉好了很多,而且我的身体感到轻松了许多。”

  我父亲是个性格固执、一根筋到底的人,他认准的事谁劝都白费。自此,父亲对于法轮功的神奇越来越向往。每天是书不离身,身不离书,练功“学法”成了他高于一切的必修课,就连睡觉都要把《转法轮》放在枕头边。对于练功活动、和功友心得交流他更是积极参与,回来后还要坚持练功到深夜。慢慢地,他再也无心料理家务了,无心给我们母子俩做饭了,也不和亲戚朋友、左邻右舍来往了,舒适干净的家从此也变得乱七八糟,“学法”练功成了他生活中的唯一精神寄托。为了尽快“上层次”,达到“升天圆满”的梦想,他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凌晨2点就起来打坐练功了。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当时我刚好中考结束,当时我父亲的抵触情绪很大,还说是国家做错了事,法轮功不但能治病,还能叫人“升天”“圆满”全家受益,以后肯定会给法轮功平反的。无奈的我当时就把我爷爷、奶奶、姑姑都叫来一起劝他听政府的话,不要再修炼法轮功了,不要再相信这个邪教,结果我父亲是大发雷霆,两眼怒视着我们说:“谁再劝我,我就和谁断绝关系,谁再阻止我练功,谁就是魔!我相信师父会带我‘圆满升天’的。”我知道父亲的脾气,谁也不敢再多说了,爷爷、奶奶含泪离开了我家,我和妈妈都痛哭起来。但是我们的眼泪、哭声丝毫没有打动我的父亲,他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就推门走开了。从此以后,父亲就自己住在我们家一个放杂物的屋子,每天回到家里就是把门反锁起来,也不过问我的学习,见我时也没什么表情,每天除了吃饭、干活,就是一门心思家练习法轮功,父亲虽然有点疑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离“法轮大法”的“精进人员”更近了一步。

  2001年8月份,因缝纫机厂破产,我的母亲也下岗了。面对着了魔的父亲,面对双双下岗的困境,我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我也因此辍学外出打工。更可恨的是2001年12月,我的父亲为了追求所谓的“消业”得“福报”、追求所谓的“圆满升天”,竟然把我寄给母亲补贴家用仅有2800元钱偷偷的拿去卖了复印机并制作法轮功宣传资料。日益劳累消瘦的母亲面对父亲对法轮功的固执,面对日益贫困的家境,我的母亲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于2002年7月毅然服药自尽。

  对于母亲的离去,父亲不仅对法轮功的热情丝毫未减,反而认为自己是按照李洪志的要求“走出来”了,是自己“精进”了,对李洪志所说的“消除业力,飞升圆满”的境界又前进了一步。对于邻居、亲戚朋友的责骂更是不屑一顾,硬说:“我有病是因为有‘业力’,只有练功才能‘消业’,将来上了层次还能‘圆满升天’,你们都是常人,不会懂的。”

  病情日益加重的父亲在政府反邪教志愿者及家人的大力帮助下,逐步认识到了练习法轮功的一些危害,渐渐放弃了练功,逐步接受药物治疗,腰椎疼痛也得到较大的缓解,血压也平稳了许多。那时我已在徐州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型家具厂,为了不让父亲旧病复发,同时为了防止父亲同“功友”联系,我让父亲在我的厂里给我做帮手,每天跟我一起去厂里,一起回家做饭。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

  可是,舒心的日子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一直眷顾着我们。

  2002年春节前的一天,我和父亲到李沃集贸市场办年货,一名中年妇女趁我不注意,把李洪志的一套“新经文”法轮功宣传资料塞到我父亲的菜兜里。从那以后,我父亲又像着了魔似的,以种种借口单独外出,频频与那些法轮功痴迷者往来,重新开始了他的修炼“圆满”之旅。为了能早日“圆满”,他疯狂地走出去“弘法、讲真相”,在商场、超市、集贸市场散发大量法轮功宣传资料。最终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2004年12月,在我厂里工友们天天苦口婆心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为了让他远离那些功友,我毅然决定将他锁在家里。对“升天、圆满”一直念念不忘的他,见不能到外面交流“弘法”,就一直在家里自己偷偷地练。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2005年12月底,父亲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师父的真传弟子”、已经和“师父”融为一体,每天晚上练功时,都在似睡非睡之中,渐渐感觉身体向上“飞升”,飘起来似的!连续几天,他都沉浸在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之中,认为自己修炼已经达到较高的“层次”,“圆满”已近在咫尺。

  2006年2月20日早上,外面的地面上已铺了一层厚厚的雪,等我买好早餐喊他吃饭的时候,发现父亲不知啥时候起床已经在打坐练功了。看见我进来,兴奋地告诉我: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身体很轻,有一种飘飘欲飞的感觉,朦朦胧胧中还看见“师父”在窗外的空中看着我,不停地召唤我,我就要“飞升、圆满”了。说罢起身就要冲向窗户,我一把将父亲抱住,按到客厅狠狠地把他训斥一番,他好像被我吼的清醒了似的,垂头丧气地进卧室去了。我怕再发生意外,就让我的妻子不要去家具厂上班了,在家收拾收拾家务并要时刻注意父亲动向,说完我就去厂里打理生意了。

  中午11点20左右,妻子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妻子哭着说“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听到这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木讷了半天。等我回过神来,回到家时发现我家楼下围了一群人,我意识到了什么,拨开人群冲了进去,看到我的父亲躺在血泊中,已经没救了。原来,我走后父亲还是在坚持实施他的“圆满飞升”梦,对妻子的劝说置若罔闻,毅然而然地打坐练功,后来趁我妻子在厨房做饭之际,突然打开房门冲向阳台,大喊“师父我来了!”纵身飞向了窗外……

  如今,我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本该安享晚年的父母却一一逝去,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相思和怨恨,我痛恨法轮功。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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