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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返,以生命的代价(图)

作者:宋晓梅 · 2011-05-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宋晓梅,今年40岁,居住在鄂西山区某县城城郊的私房里,在县直某单位办公室上班。

  人生于我似乎总是南辕北辙,我向往城市,师从名校,8年前却工作在一个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名字的偏僻小山村。我渴望成功,努力工作,却始终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同事的赞誉和社会的垂青。于是,我开始抱怨社会的不公,并在不断的抱怨中,颓废自我。随后,不经意间,跟着母亲郑桂芝(咸丰县高乐山镇人氏,无业)步入了法轮的世界。

  母亲是1995年春天开始练习法轮功的。那几年,每天早上六点和晚上七点,母亲总是准时赶到民族宫广场练功。每次练功,母亲总是认认真真,力求做到最好。再加上邓婶和其他同修炼的热情指导,母亲的进步很快,感觉也很好。三个月下来,母亲感觉自己身心愉悦,全身充满了精神和力量。想想也是,有规律的运动,再加上一群年龄相仿的老人天天聚在一起,身体自然健康,而心里也自然乐观开怀。

  1997年初,看着身体一向不好的母亲经过近2年来的“修炼”身体发生了巨大改变,看着母亲每天都是那么神采奕奕,那么意气风发,我的内心也开始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去练法轮功吧!

  开始时,我总以为练功是老年人们干的事,年轻人去练,多丑呀。走到广场,才发现年轻人也不少,其中还有几位我熟知的“同行名士”。那么优秀的人都在练法轮功,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我练功的心变得坚定起来。

  有规律的运动,让我的身体也充满了力量,有同修们的真诚以待,我的内心又变得阳光而积极,生活多美好呀!一个月后,我不再颓废,变得阳光、快乐、积极了。心态好了,看什么都顺,做什么事也好像也特别顺,我在心里由衷的感谢母亲,感谢法轮功。半年后,27岁的我终于把自己“嫁”了出去,老公是县城某局干部。1997年冬天,我还从最偏远乡镇某中学调到了县直某单位办公室上班,不仅进了城,还改了行。我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1999年7月,国家正式取缔了法轮功。老公也从单位拿了一些资料回来给我看,要求我和我母亲远离邪教。国家的决定,我自当遵守,但内心却满怀疑虑:法轮功没什么不好呀?和母亲合计,我娘俩决定偷着练习,强身健体,不做坏事就行了。

  2000年8月,我为老公生下了一个“龙子”,看着全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感受着老公对我和儿子的百般宠爱,我陶醉了。幸福之余,更加笃定了我对法轮功的执着:没有当初练习法轮功改变自我,哪有现在幸福的我呀!

  2002年,等到把刚满2岁的儿子送进幼儿园时,工作之余,我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圆满”之路。由于没有了同修的帮助和站长的指导,再加上又怕外人知晓,我和母亲都感觉练得不在状态。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某废旧收购门市部的旧书堆里,找到《转法轮》、《精进要旨》等书时,我差一点没兴奋得欢叫起来。

  有了“理论”的支撑,母亲和我,才算得上走上了真正意义上的“真修”之路。正如李洪志在《精进要旨》中所述:那些只练动作不学法的,根本就不是大法弟子。只有学法修心,加上“圆满”的手段──练功……这才是真正的修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尽管我和母亲极度注意隐蔽,但真修的事还是被老公知道了。于是,和睦的家庭也渐渐开始了一些争执。咋办?痛苦之余,我又捧起了《转法轮》等书籍,希望能从书中找到双赢之路。“执著于亲情,必为其所累,所缠,所魔,抓其情丝搅扰一生,年岁一过,后悔已晚也。只有放弃人间的一切情爱和欲望,才能上层次,才能达到最高境界。”说得多好呀,要真修,就得放下名利情。看来,要圆满,我和母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了让自己的真修之路不再受老公和影响,我将“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作为座右铭,每天在心中默读百遍。

  走在“真修”的路上,我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老公总是抱怨我做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儿子老是嚷着说妈妈不陪他玩儿了。后来,老公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毫不留情地把《转法轮》等书籍资料烧掉了,还第一次向我提出了“再练,就离婚”的警告,对于这一切,我已不以为然,这些都是干扰我练功的“魔”,是来阻止我“圆满”的,是对我修炼的考验。

  随着“真修”的一天天过去,和睦的家庭氛围也荡然无存了,我的变化也越来越大了,对丈夫儿子更冷淡了,我不再照顾家人的生活,甚至开始漠视他们的生死。2006年8月,老公出差期间,儿子大病一场,我不送儿子到医院治疗,而是祈求“师父”发功治病,我的做法让老公痛彻心扉,我们狠狠地打了一架,后来,老公实在忍受不了我由于练功对家庭不管不问,和我离了婚。离婚时,母亲劝我留下孩子,我却不屑一顾:留下儿子,我就有所牵挂,就难以去情,不去掉名利情,我何以圆满上上苍穹?当看着老公和孩子离我和母亲而去时,我的内心里却不仅没有一丝悲伤,反而有一丝解脱的感觉。看到母亲竟然掉下了眼泪,我竟以“师父”的名义狠狠地教训了母亲一顿。

  接下来的日子,母亲和我真修更加勤奋了。2007年秋,不知为什么,母亲的眼睛越来越爱留泪,看东西也模糊了起来。“晓梅呀,我这眼睛是不是生病了哟?我该咋办?”母亲显得有些焦急。“不要紧,这正是‘消业’,是真修上层次的表现。李洪志大师在《转法轮》里说:‘消业,首先得去你身体不好的东西,包括疾病。但是,这里可不治病,我们是清理身体,名词也不叫治病,我们就叫清理身体,为真正修炼的人清理身体’。”“妈,你若感觉难受,我们一起祈求‘师父’发功帮你治治,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于是,我和母亲便开始虔诚地祈求起来。

  转眼已是2008年春天,母亲的潜心修炼不仅没有等来身体“净化”和“功德圆满”,她的眼睛反而看什么东西越来越模糊,而且疼痛得越来越厉害了。远在上海的哥哥打来电话说:“妈,你那眼睛若再不去检查用药,我怕拖久了会瞎的哟。”母亲说:“‘师父’会保佑我的,即使要那样,那也是我前世造的孽,我也认了。”哥哥很生气地说:“我看你们俩娘母是练得走火入魔了,赶快到医院检查治疗还来得及。”我在旁边说:“妈,我们要相信‘师父’的,只要坚持练功,就能治病强身,不吃药,病就可以好。”又是四个月过去了,母亲的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拿东西和走路都是凭感觉了。最终,母亲的眼睛因角膜炎晚期失明了。面对那个残酷的结局,我和母亲都有些不敢相信,母亲真修那么勤奋,那么虔诚,“师父”不是说只要坚持修炼,他的“法身”就一直保护到我们修炼圆满吗?不对,不对,也许是母亲自己修为不够,有此一劫。尽管内心有所疑惑,但我不敢面对。真修仍在继续。

  失明后的母亲依然虔诚地“真修”着。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真修并没有带给母亲一丁点儿希冀,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和母亲仔细反思,心不够诚吗?虔诚着呢!……真修依然在继续,但我和母亲的心里却没了底。

  2010年3月,母亲卧床不起了。除了真修,我每天都在祈祷“师父”的“法身”显灵,保佑我们平安。所有的祈祷都是徒劳的,躺在床上的母亲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我已不敢再相信“师父”的“法身”的庇护了。“妈,咱去医院瞧瞧,好吗?”我怯生生地问了一句。“晓梅,咱都是‘师父’的信徒,心要诚才灵。真修就是要‘消业’,不是吗?‘师父’会保护我们修炼到‘圆满’的。”2011年1月31日,哥哥一家人回来过年了。回到家里,看到母亲那痛苦的神情,哥心如刀绞。“送医院!”,板着张脸,我和母亲谁也没敢吱声。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恶性肠梗阻!拿着检验单,哥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滚,这辈子不要再让我见到你!”2011年2月7日,正月初五,医院的病床边,弥留之际的母亲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晓梅,咱娘俩都错了,是娘把你带错了方向。不要再信那法轮功了,我的死,就是最好的明证。我死不足惜,只希望我的死,能唤醒你的迷途知返。希望你能相信科学,好好活着,一定要记着娘的话呀。”7日晚上,母亲终于没有等来“师父”“法身”的庇护,离世而去了。

  灵堂里,守候着母亲的灵柩,我寸步不离。声声哀乐里,往事历历在目。真修14载,修来了什么?因为真修,和睦的家修没了,疼爱自己的老公没了,可爱的儿子离我而去了,就连虔诚真修的母亲也没能得到“师父”的保护……净土在哪儿?圆满在哪儿?一切都不过是骗人的谎言罢了,母亲是在用生命告诉我法轮功的荒谬。我应该醒悟了,应该好好活着了。

  如今,母亲离世已有月余,在居委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也重获新生,回归了生命的正常状态。此刻,借这无眠深夜,写下这篇文章,既为缅怀逝去的母亲,更为唤醒还痴迷着的昔日“功友”,希望全天下人相信科学,珍爱生命!

 

 

母亲生前照片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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