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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新校:荒诞的修炼经历(图)

作者:潘新校(口述)薛明(整理) · 2011-05-25 来源:凯风网

  我叫潘新校,是广东省韶关市国家粮食储备库的一名退休职工。1995年初,我为袪病健身经人介绍开始修炼法轮功,并买了一本《中国法轮功》(修订本),后又买了《转法轮》等法轮功书籍。开始时,我与功友们都只练动作,后来又强调看法轮功书籍和学“法”。法轮功宣扬的所谓“真、善、忍”和成仙成佛正合我心意,也很合我的胃口。因我从小喜欢听老者讲神仙故事,认为人世间确有神鬼存在,我原来有五兄弟,小弟四岁就夭折了,兄长34岁也病死了,兄弟的死对我心理影响很大,所以我一听说死人就心寒,特别怕生病怕死亡。

  随着“学法”的深入,我对李洪志鼓吹的“往高层次带人”非常向往,相信他是投凡胎下来的最高的大佛,他有无数的“法身”并能保护我;他所说的一挥手全人类的病都会不存在让我特别向往;他讲人是在天上犯了错后才掉到地球上来的,只有他才能拯救全人类,只有信他的“法”才能上层次和圆满,才能去到美好的天国世界。因此我不知不觉成为法轮功修炼狂,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大年初一等节假日都坚持集体学法练功。我还暗下决心,今生一定要修成神仙。“师父”李洪志怎样说我就怎样做,为了早日成佛,我还不辞劳苦先后参加了广州、韶关、新丰等地的春节大法学习班和法轮功学法心得交流会。由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法轮功的修炼和学习交流中,原本喜欢看电视、唱歌、弹琴和拉二胡的我变得什么兴趣爱好都没有了,家里也变得死一样寂静,离正常人生活越来越远。为了“带携”家人以后有机会升天,我还偷偷教我三岁的孙子一起练功,后来被我儿子儿媳知道后,把我大骂了一场,搞得家庭长期不和。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国家依法取缔后,我当时很不理解。因为,我依然坚信法轮功,特别是相信李洪志是“宇宙主佛”,相信李洪志的“法身保护”,坚信只要坚持修炼,就能上层次,就难圆满。不给公开练,我就坚持在家里偷偷修炼,为了表达自己对“师父”的忠心,我与几个功友还相约准备上京“护法”,结果在火车站被劝回来。虽然认为自己失去了一次圆满的机会,但我相信“师父”的“法身”会看到我的忠诚,会让我有福报的。我暗下决心一定要修成大法,跟随“师父”到美好的天国,从此,我更加积极“学法”、练功。

  2000年春,我决心利用回老家过年的时机集中时间和精力好好学法练功“精进”。于是,我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除了吃喝拉外,都在练功。由于长时间的思想封闭和精神诱导,我的脑袋整天都处在虚幻世界中。有时,会突然“悟”到地球就要爆炸了,心里很害怕;有时迷迷糊糊中看到老家的所有六畜都疯狂地乱崩乱跳,堂侄的两口大白猪也跑来向我跪拜,很不理解……这些幻想搅得我头痛欲裂。我当时感觉完全被“魔”所控制,为了把“魔”赶走,我常常用头撞墙,甚至把自己的整个头埋入又臭又脏的小便桶里几小时,想把“魔”赶走,但也无济于事,心里非常恐惧与惊慌。在中国传统喜庆的春节,人人都欢欢喜喜,家家都团团圆圆,我却这样过了大约20多天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在老婆的精心照料下,我才清醒过来。回到单位后,我停练了“法轮功”一段时间,也清静了一段时间。

  后来,在李洪志新“经文”鼓动下,为了“圆满飞升”,为了到“天国世界”过神仙日子,我又开始了学法练功,并且更加“勤学苦练”。

  2000年冬的一天上午,天上下着小雨,我如往常一样在家闭着眼睛练功,突然我眼前一团亮光,仿佛看到“师父”李洪志向我走来,并轻轻告诉我,你之所以“走不了”是因为你还有常人的执着,要想跟随“师父”到“美好的天国”必须放弃对物的“执着”。听到“师父”的亲口教导,我心一阵狂喜,于是我从床上跃起,把家里的电视机、VCD机、电子琴等家用电器从楼梯里往楼下扔去,妻子见我莫名其妙把家里最值钱的电器往楼下扔,赶紧过来制止,但根本挡不住我,结果还把妻子的头给碰伤了。以为解除了这些“包袱”就可以升天了,于是我就又回到床上闭上眼静静地等着“师父”来接我,可是等了又等,“师父”也没来。

  就在恍惚时,又看到“师父”站在不远的上空不停地向我招手并隐约听到“升天升天”的呼唤声,我循着“师父”的指引来到天台,五体投地跪在满是雨水的天台里,向着蒙蒙天空中“师父”所在的方向不断地磕头,并大叫“师父”快点来接我,弟子好苦啊。额头磕出了血,喉咙喊哑了,“师父”也没有把我接走。这时,我又似乎听到“师父”在说我身上的衣服太脏了,“天国世界”不欢迎你,同时还看到“师父”的身子向远处飘去,我生怕再也见不到“师父”,于是我又疯了似地从天台上跑下楼,迎着雨水向着“师父”飘去的方向在田野里狂奔而去,一边狂跑一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一丝不挂地在田地里跑着跳着喊着,直到昏死在茫茫天地中。后来被家人和单位同事用毛毡把我包上抬回了家,到中午2点半钟才醒过来。见我醒来,我妻子哭着对我说,你再不醒,就准备送你去精神病院了。可醒来后的我不是怕得精神病,而是感到没有被“师父”接走而伤心欲绝。

  就这样,我在法轮功的泥潭里,半醒半“疯”地过着被精神控制着的痛苦生活。直到2001年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才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中。

  现在,我与儿子一家的关系也很融洽;我还开荒种了几块地,每天都去爬山、散步、练倒立锻炼身体,有时还拉拉二胡唱唱歌,每年还与妻子外出去游玩,快乐的生活又回到了我的身旁,但想起那段荒诞的痴迷经历,总觉得羞愧。

 

 

潘新校近斯生活照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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