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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亚琴:不堪回首的经历

作者:曾亚琴(口述)于宁(整理) · 2012-01-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曾亚琴,今年54岁,重庆市永川区朱沱镇居民,原本是朱沱镇一家工厂的职工。说实话,练法轮功前的我,在同事眼里是业务上的“一把好手”,在丈夫、女儿眼中是可亲可敬的贤妻良母,在邻居眼里则是一个善良又开朗的乐天派,和谁都能处到一块去。

  1998年7月,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全身有气无力,一阵阵头晕、头痛、看东西模糊,甚至想呕吐,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一周。丈夫急忙陪着我到医院检查。通过CT,才发现我颅腔内有一个1.2×1.7×1.2cm的瘤子,确诊为脑膜瘤。医生告诉我们,肿瘤是良性的,处于早期,体积还不算大,建议我尽早做手术切除。听了这番话,我和丈夫一下子懵了,很久说不出话来。“在脑壳里动刀,好危险哟!还是好生考虑一下。”丈夫把我搀扶着回了家。之后,我向单位请了假,带着惶恐与不安在家休养。

  1998年9月,一个老朋友来看我,得知我的病情后,她告诉我,说我这个病根本用不着上医院,既痛苦、又花钱,不如练习法轮功,还说只要我诚心诚意地修炼,肿瘤自然会慢慢消失。接着她又列举了一些练功治病的例子,吹得神乎其神。我想,反正自己也这样了,练下功也损失不了什么,就答应跟着她一起练功。

  过了一段时间,或许是注意力转移到练功上了,我真的觉得人轻松了很多,头昏没那么厉害,看东西也好像清楚了许多。当时我十分高兴,认为练功果然有效果,所以后来也就更加勤奋了。记得那会我买了《转法轮》以及一些磁带、资料,把自己封闭在屋子里练习,并逐渐接受了李洪志所谓的“消业论”,认为现在自己脑袋里面的肿瘤就是“业”,只有通过练功,不断提高“层次”,才有机会让“师父”帮我清除掉身上所有的“业力”。

  从此,我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为了“消业”、“上层次”,我不分白天黑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遍又一遍地研读《转法轮》,废寝忘食地练功。到后来,我竟连班都不愿上了,多次请假之后,我就干脆不去了,只管闷在家里练功。我还和丈夫分开居住,原来一手操持的家务,也全部丢给了丈夫去做。在粮站工作的丈夫刚开始还能够体谅我,他对我说:“你毕竟得了肿瘤,平时又这么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我费点心没有什么的。”但这些话在我听来,不是感动,而是油然而生的成就感,我把丈夫的包容和关爱完全当成了自己练功的“功德”。

  1999年7月,国家取缔了法轮功。我当时不仅对政府的决定不满,而且更为法轮功鸣不平。丈夫通过电视、报纸了解了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多次劝我不要再练功了,尤其是我的病,丈夫更是忧心忡忡,坚持要带我上医院检查治疗。但我当时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这些道理,一门心思呆在卧室里面,专心修炼“大法”。

  2000年8月的一天,丈夫搬完了粮食,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他汗流浃背、饥肠辘辘地回到家,看到家里冷锅冷灶,什么吃的都没有,便推开了我的房门。而我这时正在床上气定神闲地“打坐”练功,是“上层次”的关键时刻。被丈夫这一激灵,就好像从高楼上坠到了地下,一切都要从头再来。我愤怒地骂他:“你这老怪物,干什么呀!”一向温顺的丈夫顿时来了脾气:“你练功都有时间,怎么不做饭?”我白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丈夫是一个那么粗俗的人,便淡淡地对他说:“你有手有脚,自己为什么不做?”丈夫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冲着我怒吼:“我忍了你好久了,一天神经兮兮的,以为你能变回来,结果还是执迷不悟,越陷越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我也懒得管你,我现在就搬出去,我们分开。”

  这之后,我一个人练功就更加无牵无挂了。由于长期无故旷工,我被工厂开除了。即便这样,我并不认为这两件事带给我的是打击,反而觉得是解脱,我今后可以专心致志地“悟法”、练功,追求我的“圆满”了。那段时间,虽然我的头痛越发严重了,视力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我并没有停止练功,反而认为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看我能不能过这一关。然而,我终究没能迈过这一“关”。

  2004年夏天,我独自在家练功,突然感到头昏脑胀,眼前模糊不清,十分难受。我以为熬一会就能挺过去,就没在意,继续我的修炼,一心想着“圆满”。可是我的头越来越重,疼痛得厉害,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伴随着眼前一片漆黑,我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臂上挂着吊针,周边围着好些人,有社区干部、邻居、亲朋好友,还有我的丈夫。我一片惊恐,“师父”说弟子有病是不能上医院的,所以这几年我即便有再大的痛苦,也不曾到过医院。而今天我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瓶子里黄色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入我的身体,心里一阵恶心,就如吃斋的和尚第一次吃了肉。我挣扎着要拔掉针管,嘴里大喊着要回家。丈夫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好了亚琴,不要再闹了,你知不知道,你脑中的肿瘤又长大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可能就死在法轮功上了,你快醒醒吧!”

  丈夫一席话,让我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我躺在病床上,喃喃自语:“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师父’没能‘保护’我,更没有来‘救’我,练功根本治不好我的病。”后来,在丈夫、亲朋以及社区干部的劝说帮助下,我逐渐醒悟,并慢慢认清了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邪教本质。

  2004年底,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到医院做了脑膜瘤切除手术。在丈夫的悉心呵护下,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以前那些老毛病再也没有发作过。经过这件事后,我毅然断绝了与其他练功人员的来往,并把家里所有的法轮功资料都烧掉了,下定决心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我在家做做家务,没事的时候出去跳跳坝坝舞,感到一天过得很充实、很快乐。只是每每想起法轮功,想起曾经的遭遇,感到特别悔恨。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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