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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练功双双丢了命

作者:杨 峰 · 2012-01-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峰,今年27岁,家住上海市静安区曹家渡街道。母亲杨秀英、父亲杨广财,他们原来都是上海信谊药厂的职工。七十年代他们响应国家建设小三线,与信谊药厂的其他十多名青年一起来到江西建设黎明制药厂,八十年代他们相恋结婚。我与弟弟都出生在江西,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的童年是快乐的,自从父母亲练了法轮功,我家便厄运连连,我与弟弟也最终成了孤儿……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亲有晨练的习惯,他们经常在黎明制药厂的小公园里锻炼身体。1995年的春天,有几位同事在公园里练起了法轮功,在这几位同事的鼓动下,父母亲开始练了。自从父母亲习练法轮功以后,他们除了练功还要“学法”,把精力都放在修炼上,对我们兄弟俩当成他们修炼的负担。特别是父亲,他怕我兄弟俩干扰他练功,经常跑到黎明制药厂后面的源头山里去练功。有一天,我听父亲对母亲说,同修们都说源头山里面有一个山崖,上面有一个平台,这山崖的三面都是山,像个屏封,一面向阳,直通透天宫,风水好极了。有不少同修在那里练功,他们都说在那里练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父亲为了加快自己“上层次”的速度,一有空就往那山里跑,原本是一个勤快的爸爸变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一家四口的家务也总得有人干,我们兄弟俩又年小不懂事,为了家务事,父母经常吵架,有时他们干脆负气都走掉了,害得我们兄弟俩只好吃冷饭冷菜将就。

  1996年8月,作为有火炉之称的江西已经大热天。父亲不管天气有多热,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往山上跑,生怕练功少了会影响自己的“圆满”。一天,天气特别闷热,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上山了。可是不久,从西北方飘过来一片黑云,越来越大,逐渐地将整个天空盖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又打雷又下大雨,傍晚父亲还是没有回来。半夜里雨停了,仍不见父亲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厂保卫处的叔叔前来敲门,说制药厂的职工在源头山脚下发现一具已经被野兽毁了容的男尸,从尸体身上的衣服判断死者是父亲。我们在认领尸体时,发现父亲的鼻子和脸的一部分都已经给野兽咬掉了,整个脸血肉模糊。我和弟弟扶着父亲的尸体痛哭。可是,当时的母亲没有流泪,她看着父亲的尸体只是喃喃地说:“看来,他前世的‘业力’太大,‘师父’没有保护他。”当时弟弟根本听不懂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母亲。

  1997年,我们家按照上海市支援小三线人员的相关政策从江西回到了上海。回到上海以后,母亲除了每天上班以外,修炼仍然是她生活的重要部分。没有几个月,我们这不到二十平米地方的家也成了母亲和她的功友们修炼和“学法”的场所。有一天,一位功友在我家发高烧,有人提议让去医院看病,母亲立即加以阻止,说:“不可以,咱们都是修炼这么久的人了,这一点都不懂?大法弟子不可能会生病。他绝对不是病,是‘师父’为他‘消业’的一种反应,你叫他去看病岂不是害他?是想要他与‘师父’对着干吗?”当时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法轮功取缔了,我家安定了,母亲昔日的功友也不来练功了,只是悄悄地想什么,母亲也只是在晚上练这法轮功。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

  2003年春节,母亲与来我家做客的姨妈说,在自己乳房上长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小肿块,姨妈对她说,这个肿块大意不得,同时向她列举了几个危险的例子,劝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谁知母亲对姨妈说:“你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在别人身上可能发生的事,在我们大法弟子身上就不会发生,我们修炼人是不会生病的,况且我是一个已经修炼了多年的老弟子,‘师父’已经给我清理过了。”事后,母亲早已把此事置之脑后,根本没有将此当作一会事。

  2004年4月,我不止一次地发现母亲在做家务的时候手臂有疼痛的感觉。我问母亲:“你的手臂疼?”她告诉我说:“有点疼,我身上的这个肿块好像在变大。”此时的我已经有一点医药常识,我对母亲说:“去年姨妈怀疑你患乳房肿块有问题,已经拖这么长时间了,并且这肿块又有了发展,要警惕啊,您还是赶快去医院诊治一下吧!明天我陪您一起去。”谁知母亲不但不领情,反而责备我说:“你一个男孩子懂什么?我的事你别管。”我没有办法,只好请姨妈帮忙做说服工作。我记得那一次姨妈与妈妈为此吵了一场,吵得很凶,最后姨妈负气走了。又过了两个月,母亲的那个肿块开始发炎,阵阵作痛,渐渐地肿块处开始流脓。我与弟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缠着妈妈要她医院去检查、去治疗。可是她始终是一句话:“你们别烦我,我是不是患病我知道,用不着你们操心。”我发现母亲的肿块越痛,倔强的母亲练功的时间越长,她开始只是头上冒汗,后来衣服也湿了,母亲每天在这样的痛苦中煎熬。又过了两个月,母亲开始低烧,并且低烧不退。无助的我只有去求姨妈来劝母亲去医院治病,结果又没有成功,我们都被她臭骂了一顿。她对姨妈说:“你烦死了,以后如果再谈这件事,就别来了!”

  后来一连几天,母亲因胸部疼痛而无法入眠。我把妈妈的情况打电话告诉姨妈,她们毕竟是同胞姐妹,尽管妈妈对她下过逐客令,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并且还用轮椅将八十七岁的外婆也请来了。外婆说:“你已经病到了这个地步还坚持什么?我来求你了。”想不到母亲竟然说:“我是一个真修弟子,‘师父’是会保护我的,用不着你们为我担心。”外婆苦苦哀求了足足一个小时,狠心的母亲居然说:“你们请回吧,请你们别害我好不好?!”

  2004年10月27日,母亲在腹泻了一天以后开始昏迷不醒。此时,我们不顾妈妈同意不同意,与姨妈一起强行将她送进了长征医院。医生确诊母亲是乳腺癌晚期,并且已经扩散到体内脏器。当医生听到我们说母亲在2003年春节就已经发现乳房小肿块时,忍不住责备我们:你们糊涂啊!原本是一个完全可以治疗的病,弄到今天才来看!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坏,即使华陀再世也已经无能为力了。在医生的抢救下,28日晚上11点母亲醒过来了。尽管当时母亲已经十分虚弱,但是当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时,立刻翻身起床坚持要回去,说只有“师父”能救她。

  回家以后,母亲坐在她挂起的李洪志的画像前,尽管此时她的腿已经不能盘腿,嘴里还是不停地叨念着“‘师父’保佑”之类的话。母亲这样折腾一阵子就昏迷过去,再折腾一阵子又昏迷过去,到晚上就彻底昏迷不醒了。2004年10月30日,母亲带着遗憾离开了我们。

  2011年的冬至夜,我们兄弟祭父母亲,给他们烧了很多纸钱,让他们在天堂日子能够过得好一些。

 

【责任编辑: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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