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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段荒唐的经历(图)

作者:杨旭(口述)奇实(整理) · 2011-12-31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旭,女,今年41岁,家住辽源市龙山区山湾乡山湾村,原是市公交公司的一名售票员。

  我曾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人。我于1989年考入了我们市商业学校,学企业管理专业,这在当时我们同龄人来说我是一个佼佼者。1996年,经人介绍我与现在的丈夫相识并结了婚,他也是中专毕业,不仅人长得好,而且还知疼知热。两年后,我女儿飞飞出生,这使我们原本温馨幸福的小家,又平添了无数的乐趣。但好日子也就是短短的那两年时光,因为不久我接触了法轮功,美好的时光就此打住了。

  那是1998年6月的一个星期天上午,我与丈夫去逛街,当我们走到我们市五高中附近时,看到一些人在练习一种功法,围着许多人看热闹,我们就停下观看。这时,一个年纪有50岁左右的大姐走到我们跟前,说:“妹子,我们这练的是法轮功,这可是一种‘神功’,教人‘真善忍’、‘做好人’,还能‘祛病健体’,练好了有病不用吃药打针就能痊愈,还能修成‘佛道神’。”说完她还免费给了我一本《转法轮》和一盘磁带,让我拿回去试试,并说她姓王,以后要练功可以直接找她。我见她如此热心,再加上平时也曾有过强身健体的想法,因此当天回家后就开始认真地翻看起来,谁知这一下子就陷入了法轮功设下的陷阱。

  在那以前,我一直有胃痛的毛病,每天吃完饭后总是吐酸水,严重时甚至吃啥吐啥。可是自练习上了一段法轮功后,我似乎感觉胃疼病不那么重了。我对丈夫说出自己的感觉,他很高兴,对我说,既然这样就坚持练习吧!其实,那是心里暗示作用所致,完全与练习不练习功法无关,可我却把它归功于法轮功的“神奇”上。于是,打那以后我就开始迷恋上了法轮功,每天一有空闲不是拿出《转法轮》读,就是听看李洪志的“讲法”磁带和光盘,而且每天还保证坚持四个小时练功。当时,我女儿的奶水不够吃,有一多半靠喂奶粉,可孩子又十分挑剔,一闻冲出的奶粉味就哭个不停。每当因为她的原因使我不能练功时,我心里就觉得十分焦虑,认为这个小东西真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由于当时在我们那里练功的队伍中,我年纪最小,又有文化有学历。因此,给我光盘的那位“王姐”总是夸我,说我进步快,和我一起练功的人也是一有什么问题都会向我请教,我感觉好极了。我不仅很快地把《转法轮》背得滚瓜烂熟,而且还把家中有限的用于购买孩子奶粉的钱,主动拿出来为练功点买录音机、磁带等学习用品。

  起初,公公和婆婆对我练习法轮功并没有意见,可是后来见我每天都把心思用在法轮功上,就开始反对起来。他们对我说,你练习什么功我们可以不管,但是你也不能不管家不管孩子呀!

  当时我练功真的练昏了头,我经常把哺育孩子的事忘在脑后,有时为了能够晚上聚会,把奶瓶子推给婆婆让她帮助照看,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走。气得丈夫直骂,要我赶快放弃法轮功。我对他说,那可不行,这是人间最好的“功法”,练好了能上“天堂”,而且“全家受益”。为此,我们两个人经常吵架。

  当时我特别渴望自己能够不断“上层次”,不仅把一门心思都用在“学法”和练功上,到后来还长期与丈夫分睡。因为“师父”说,“不去掉情、欲,不放下常人心是修炼不好的,你必须在常人中把各种不好的思想全部去掉,你才能提高上来。只有放弃人间的一切情爱和欲望,才能上层次,才能达到最高境界”,这样为了过“情关”,我对丈夫一直“戒色”,气得丈夫几个月也不和我说一句话。

  1999年7月,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周围的大部分功友都不再练习了,而我却怎么也转不过那个弯来,一直坚信法轮功不是邪教,是政府弄错了。因此,我逢人便讲“法轮大法好”,为法轮功抱不平。1999年10月,单位领导多次找我谈话,让我放下法轮功,可我非但不听,最后还索性辞去了单位工作。

  辞职回家后,公公、婆婆都很生气,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丈夫也因为生活担子的骤然加重,整日不住地唉声叹气。可我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天天不是在家关上门修炼法轮功,就是与个别功友偷偷聚在一起“会功”,什么公公婆婆,什么丈夫孩子全扔在了一边。

  2000年5月9日,我对法轮功仍然是痴迷得发狂,当我得到“师父”的“护法”指令时,我决定去北京“护法”,因为当时“师父”说“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弟子们等着圆满”,把“天安门”说成是为每一个大法弟子架设的“天堂之门”,“只有走出去才能得到真正的圆满”。我认为去那里是接受“师父”的“考试”,因此,在5月11日那天,当那位“王姐”找到我商量去北京“护法”时,我们一拍即合。我把自己还不到三周岁的女儿扔给婆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一走就是二十多天。记得那次我走出家门,离家已经很远了,还能够听到女儿哭叫着喊“妈妈”的声音。

  自那次去北京后,我感觉我的“层次”又提高了,我开始在“王姐”的带领下,经常利用到各地“会功”的机会四处“弘法”。当时,由于法轮功已经被政府取缔,习练法轮功的人越来越少,我们的活动常常遭人白眼,有时很难堪,生活也很艰难,有几次由于我们外出身上带着的钱花光了,竟然一天中只吃一顿饭。记得在那段日子里,我的胃病经常犯个不停,有时竟然疼得我一、两个小时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但是,每到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师父”,想起“大法”,幻想着“师父”和他的“法身”在密切地注视着自己,在“圆满”的路上向自己招手。因此,每次都硬生生地挺了过去。

  是后来发生的一次意外,开始动摇了我的信念,甚至使我开始怀疑起“法轮大法”的神奇来。那是2001年6月24日,我在去河北阜宁“会功”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由于司机躲车,我被所乘的客车甩出去10余米远,当时就昏死过去了。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被诊断为头皮多处失脱,盆骨粉碎性骨折。我的头部被缝了100多针,做了骨盆固定手术。当我公公和丈夫一路风尘仆仆地来看我时,我的心里难受极了。

  我在阜宁一直住了四个多月的院。在住院期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天天刻苦练功,并且认认真真地按着“师父”的旨意做事,怎么竟会遭遇这样的厄运。“师父”不是说他时刻都有“法身”保护着他的弟子吗?当时“师父”的“法身”在哪里,为什么不保护我呢?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师父”在蒙骗人?我又在想为什么那些不信法轮功的人,大部分都生活得很好,而与自己经常在一起练功的功友们却没有比这些人好在哪里?甚至不如常人。这个问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出现?

  直到后来我出院后,当地的反邪教志愿者找到我,并多次对我进行开导,向我列举大量的活生生的事实与我讲道理,我才逐渐看清法轮功的骗子嘴脸,发现自己是上了法轮功的当。什么“上层次”、“圆满”、“白日飞升”都是骗人的东西,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李洪志的“法身”、“神通”完全是子虚乌有。

  现在早已回归社会的我,又能够和家人在一起过平稳的日子了,我感谢政府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也感谢自己的亲人又接纳了我。但是,每当想起自己那些年习练法轮功所做的荒唐事,还是心里觉得非常愧疚。

 

 

杨旭近照

 

【责任编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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