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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耀坤:那段泯灭亲情的日子

作者:邓耀坤 · 2011-06-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邓耀坤,男,38岁,东莞莞城人,2002年前是一名法轮功痴迷者,曾经是法轮功万江公园辅导站的辅导员。

  我最初接触法轮功要追溯到1994年,那时候东莞练法轮功的人还不是很多。在同学王文辉的鼓动下,我听信了练法轮功可以“消业消难”、“圆满升天”,非常向往,于是就跟着同学到广州学习法轮功。后逐渐痴迷,在广州辅导站负责人的介绍下,我返回东莞后找到了当时法轮功东莞站的站长管志伟。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我跟着他一边“学法”一边发展新学员,是一名忠实的法轮功信徒。

  1999年政府取缔法轮功后,我一下子思想难以转过弯来,法轮功教我们“真、善、忍”,我绝不相信法轮功是邪教,依然相信李洪志是“宇宙主佛”,坚信只要坚持修炼,就能“消业”、“上层次”,最终达到“圆满”。我暗下决心一定要修成大法。不能公开练,我就坚持在家里全身心的修炼,为了表达自己对“师父”的忠心,我还经常组织功友秘密练功、传抄“经文”,同时四处串联,多次组织参加“护法”、“正法”活动。我还响应“师父”的号召,主动组织5名功友一同上京“护法”,结果在火车站被劝回来。虽然认为自己失去了一次“圆满”的机会,但我相信“师父”的“法身”会看到我的忠诚,最终会让我“圆满”。

  这时候,我的工作单位东莞水泥厂因经济效益不好倒闭了,但我没有心思去找工作,只是整天在家练功或和其他功友串联。家里的境况很是困难,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失业后,并没有对家庭多加关心照料,反而把整个家庭的重担压在我老迈的母亲身上,家里经常要母亲向亲戚借钱才能度日。很多邻居和亲戚都在背后说我不孝顺,对妻子也漠不关心,根本不配做人儿子和丈夫。但这些话传到我耳中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痴迷于“师父”的“去情”说,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满脑子都是法轮功“经文”及“师父”的“讲法”内容。那时母亲天天都劝我说:“阿坤,你不要再迷法轮功了,去找份工作,多花点时间照顾家里吧!”我每次都冷冷地对母亲说:妈,我练习法轮功将来是会修炼成佛的,到时你们也会过得好的。

  那时我妻子肚里的胎儿不稳定,要住院卧床保胎,而作为丈夫的我竟然没去医院看过妻子一眼,整天忙着和功友串联练功和商量到北京“护法”,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每每见到母亲满脸泪痕,我却毫无触动,当我跟母亲说我要去北京“护法”时,母亲当即跪在地上拉着我求我不要去,妻子知道后更是气得全身颤抖直说要和我离婚。但我丝毫不为所动,我觉得修炼法轮功必须放下心里的亲情,必须割舍这些亲情的羁绊才能修炼到更高的层次。“师父”说“修炼就是修去对名、利的追求,就是要放下对亲情、友情的执著,放下世间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我认为她们就是阻止我实现“圆满”的“魔”。2000年5月,我义无反顾地组织几个功友去了北京“护法”,结果因扰乱社会秩序被行政拘留十五天,但我并未因此清醒,反认为自己是过了“亲情关”,这是求“精进”、“上层次”的好机会。

  回到家后,我看到母亲好像苍老多了,临近预产期的妻子样子也比以前憔悴多了,家里已到了家不成家的样子,大小事务全靠我母亲在苦苦支撑,但我好似铁石心肠毫不在乎。因为信了“师父”说的“执著情欲,不仅修炼不好,还上不了层次,还会遭到旧势力和那个宇宙所有神的排斥”,我当时认为只有丢掉这些“情”,才会使自己早日“圆满升天”。对前来劝说我的反邪教志愿者,我甚至扬言要拿刀砍死他们。母亲和妻子都认为我是无药可救了,一个是整天以泪洗脸,一个是不停地吵着要离婚。

  直至2002年的某一天,我在路上碰见了介绍我到广州学法轮功的王文辉,我正想拉他到一旁交流一下“学法”心得,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对我说他已经不练法轮功了,还叫我也不要再练了,说什么法轮功对人的精神控制很大,练下去会迷失人的本性。我听了他的话非常愤怒,心想:王文辉,当初你追求“圆满”的心是那么强烈,你怎么会“叛变”呢?

  但王文辉的话无疑像一块石头砸中了我的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使我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王文辉不练功到底是对是错?加之对“师父”的很多讲法也心存疑惑。但我又想,“师父”法力广大,“如果背弃大法,就会形神全灭,自我销毁”,那段日子我苦苦挣扎,心里非常痛苦。那种滋味难以形容。

  过了几个星期,反邪教志愿者到我家了解我的近况,并鼓励我参加法轮功转化交流活动,有些都是我熟悉的功友,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参加了。在活动上,我见到了很多以前一起练功的功友。交谈中我很惊讶他们都已经成了反邪教志愿者,他们的身体及生活并没有像“师父”说的“会出大问题的”。看着这些前功友,我不再害怕,大胆地讲出了内心对法轮功的一些疑问,如“师父”说他是宇宙间最高层次、神力最高的佛,那他怎么不让政府不取缔法轮功,让我们全部人都修炼法轮功,等等。这里的人一一解答了我内心的疑问,也向我讲述了他们每个人思想是怎样转化的。

  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从一种疯狂痴迷的状态中慢慢变得理性,是啊!为了“圆满”,我们付出的太多,李洪志每次都说马上“圆满”了,可我们看到又有谁“圆满”了呢?为了所谓的“讲真相”、“护法”,抛弃年迈的母亲,待产的妻子而不理不顾,泯灭了亲情,又怎能说是善呢?我一度把李洪志奉若神明,认为他是宇宙间最高的佛,在我的脑海中,李洪志这个名字和七色光环、法力无边连在一起的。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又什么时候实实在在帮助过哪个人呢?我终于彻底醒悟过来,消除了顾虑,如释重负,我主动将藏在莞城象塔街的祖屋里的一大批法轮功资料上交给反邪教志愿者,表明与法轮功的彻底决裂的决心。

  见到母亲,我迫不及待地说我不再修炼法轮功了。回想起来,我一辈子也记得母亲当时对我说:“阿坤,你不痴迷法轮功了,开始重新做人,妈现在死了也值了。”听了母亲的话,我鼻子一酸,跪倒在母亲面前,我对母亲和妻子怀有无限愧疚。

  练习法轮功使我几乎泯灭亲情,对家庭造成了很多伤害,我决心要尽自己一切努力作出补偿。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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