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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芬:我想再有个家

作者:王玉芬 · 2011-06-17 来源:凯风网

  我叫王玉芬,今年53岁,出生在黑龙江鸡西市的一个矿工家庭,22岁那年在矿务中专毕业后来到了辽宁省丹东市,被分配在五龙金矿附属企业工作。次年我有了一个温馨的家,丈夫是五龙金矿的职工,老实能干,儿子应运降生,健康成长,聪明孝顺,全家人其乐融融。可是到了1994年,36岁的我不幸患了风湿性关节炎,几经治疗,时好时坏,不能坚持正常工作,离岗在家。1996年的春天,听一位朋友介绍说练法轮功可以治病,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跟着这位朋友练起了法轮功。

  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对治病没有明显作用,也可能是因为我下岗失业后比较苦闷,对“消业祛病”的说道不太在意了,反而对法轮功的那些所谓“去情”、“上层次”、“求圆满”等说教着了迷,自以为“人世间一切都是虚幻的,人来到世间就是修炼,唯有修炼才能超脱”。我每天不是在家里看法轮功书籍,看李洪志“讲法”录像,就是到外边“学法”、练功,越来越不愿意和“常人”接触,连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理会了,家务活也不干了。丈夫下班回家还要包揽全部家务,忙的不可开交。我们住的是矿工宿舍,只有一个寝室,由于我无休止的播放法轮功音乐、光盘,丈夫下夜班回来根本无法睡觉,儿子也无法学习和休息。接连几个月下来,丈夫患上了失眠症。丈夫和儿子对我十分不满,多次劝我,阻止我,经常争吵不休。

  法轮功被依法取缔后,我仍然痴迷不悟,天天偷着在家练功。丈夫和儿子终于熬不住了,把我娘家哥哥、妹妹从黑龙江请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我放弃法轮功,让我表态“要法轮功还是要家”。

  我无视亲人的劝说,坚持要练功,还自以为这正是“师父”向我“发功”,要我“看淡亲情,闯过情关”。我还念念有词:《转法轮》中说“生生世世,哪个是你的母亲,哪个是你的儿子”,大法弟子为了“上层次”,“求圆满”,必须放弃“常人”的感情,割断亲情,把他们当成我修炼路上的“魔”。那个时候,“常人是魔”的“魔咒”掳走了我的“灵魂”,我把亲情、家庭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2001年2月的一天,悲剧终于发生了。丈夫由于每天得不到正常休息,骑摩托车上夜班时出车祸受伤,被人送进了医院。我被儿子拉扯着到矿职工医院看望丈夫,他满腹怨恨地对我说:“咱俩离了吧,你再练下去我和儿子就没命了。”当时我啥话也没说,点了点头,走出了医院。我心里还想着,这又是“师父”对我过“情关”的考验,我要珍惜这次“圆满”的机会。

  丈夫说话算数,半个月出院后再也没有回家,而是到法院起诉和我离婚。当时我想“修炼”就是要去掉“名利情”,离了婚,练功就不受干扰了,于是我们平静的分了手。对正在读高三准备高考的儿子,我也不屑一顾,扔给了丈夫。我的家庭彻底毁掉了。

  恰在这年的7月,丈夫所在单位要抽调一批骨干去外地工作,在丈夫的强烈要求下,他被调到了山东省一个金矿工作。9月,19岁的儿子也考上了大学,临走时我都没去送一送,儿子含泪离开了家乡。儿子在大学读书四年间,由于怨恨我,很少与我联系。更没有想到的是,2005年8月,儿子大学毕业后也随丈夫去了山东,从此爷俩音讯全无。

  在独守空房的五年里,在一心修炼的过程中,我受到了亲戚朋友不止一次的批判、规劝,更多的还有关爱。渐渐地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和愚昧,渐渐地认识到了自己练法轮功给丈夫和儿子造成的不幸,渐渐地感受到了失去亲人、失去亲情带来的孤独。

  尤其在2006年春节的前夕,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从邮局取出儿子从山东寄来的两千元汇款时,我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年初一我又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给我拜年。告诉我,他爸爸知道我有病,收入低,寄钱回来是让我买些年货置办衣服的,而且还说在我退休之前每年都会寄钱给我。我听着久违多年的儿子的亲切声音,泣不成声,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人间的亲情。我告诉儿子:“都是妈妈的错,上了法轮功的当,妈妈对不住你们。”说完这些,我感到如释重负,像卸了一块压了我多年的大石头,无比的轻松。

  更让我欣喜的是,2007年4月初,我接到儿子准备“五一”结婚的消息,当时我泪流满面,高兴、自责、后悔的复杂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这个时候,我天真地想到了“复婚”。我真想再有个“家”。

  可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满怀喜悦,越山跨海来到山东找到丈夫和儿子时,发现丈夫已经再婚了,和儿子一起过着平安祥和的生活。我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

  想起这些年我痴迷地要“去情”,过“情关”,一步一步地放弃亲情,背弃家庭,使一个原本完整美满的家不再属于我了,真像做了一场噩梦。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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