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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冠云:“消业”害死了我的父亲

作者:丁冠云 · 2009-11-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丁冠云,家住北京市西城区大石桥胡同。我原来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我带着女儿和退休的父亲一起生活,一家人生活的其乐融融。可自从我父亲练上法轮功,我们这个家就像陷入了深深的迷雾中,再也没见过阳光。

  1997年10月份,父亲在朋友的带领下开始参加法轮功的练习。最开始他买了本《转法轮》自己在家练,有时候也到练功点和功友一起交流练功心得。父亲常和我说,练功以后感觉退休后的生活变充实了,看着他退休后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而且过的这么充实,我也挺高兴的。

  第一次让我觉得法轮功不对劲是在父亲练功后的3个月左右。有一天,父亲和我说,“法轮大法”是真正的“宇宙大法”,修炼法轮功可以帮人“消业”、“上层次”,人之所以得病,就是因为“业”太多,还说“师父”承诺他们大法弟子都可以“圆满”,“圆满”后可以“成仙成佛”,飞升“天国”去享受“极乐世界的美好,要什么有什么”。我劝他别太迷信了,那些“圆满”、“成佛”的故事只有在神话里才会出现,练练功虽然对身体有好处,但有病还是要看病吃药才能好。父亲摇摇头,说我不懂。

  在之后的日子里,父亲练起功来也越来越带劲了,他说,自从练了法轮功,以前颈椎痛的毛病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身体也越来越有劲了。我当时反驳他说,有规律的活动都会给身体带来好处,这不一定是练法轮功就有的效果。而父亲全然不听,此时完全相信了法轮功,并认为练法轮功有奇效。随着“学法”的深入,父亲越来越相信李洪志,以至达到崇拜他是神,是佛的程度。

  1998年6月,我发现父亲身上长了皮疹,我说带父亲去医院看看,但他说这是“业力”所致,通过练功“消业”就能解决,坚决不去医院看。我拗不过他,心想长皮疹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被蚊虫叮了或者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1998年底,父亲的脖子上长了几个包,我一看吓了一跳。以我的医学常识,淋巴结肿大非同小可,结合他前段时间长皮疹,以及长期睡眠不好的现象,我咨询了当医生的朋友,朋友说看症状不排除是早期淋巴癌的可能,但不检查很难确诊,他建议我立即带父亲去医院。我把情况转告给父亲,希望他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但他却说:人有病的原因是因为有业力,只要坚持练功,师父的“法身”、“法轮”就会消除掉自己身上的业力,只有承受很大的痛苦,自身的业力才能得到转化。淋巴肿大是“消业”的正常反应,医院不能治病,只有习练法轮功才能彻底治病。不论我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父亲依然拒绝去医院检查,没办法,我去药店买了些治疗淋巴肿大的中药给他,但父亲对李洪志的“消业”理论深信不疑,我问他吃药了没有,他却说:“药没了,都被扔掉了!”他认为吃了药就是对“师父”的不忠。

  此后,无论严寒酷暑,父亲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五点准时起床练功,晚上还要坚持“学法”,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心顾及。他说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虚假的,他已经看破了红尘,脑子里装的全是什么“圆满”、“上层次”。为了上层次,早日成佛成仙,父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炼。对家事不管不问,认为接送外孙女耽误练功,也不去接送了,女儿问我:姥爷怎么总不来接我了?我只能说姥爷在忙着锻炼身体。父亲整天一门心思在“学法”、练功,自我封闭到了极点。他经常参加法轮功学习班,门票就要50元一张,教功的录像带58元一盘,讲法录像带240元一套,还有什么练功服、法轮功挂图等凡是和法轮功有关的,他都毫不犹豫的买下来,退休金基本都用在了练习法轮功上,家里有关法轮功的书籍、光盘和其他宣传品可以装满一个小屋子。

  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法轮功是邪教。电视上播放了大量关于李洪志及其法轮功危害社会、蛊惑人心、残害生命的事实,我苦口婆心地劝父亲不要练了,但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练功。1999年11月,父亲不辞而别,直到被居委会通知我才知道原来他和功友们“护法”去了。我既心痛又震惊,经过派出所民警的教育回来后他表面上不再“练功”,心里却一直不忘“修炼”,背着我仍经常去找“功友”。

  1999年12月,受其他法轮功人员的串联,父亲悄然离家,连续8天在外“弘法”,弄得家人担惊受怕,我请假和姑姑一起四处寻找,费了很大周折才在河北保定市的一个小旅馆里找到了他。看到他时,他人瘦了一圈,脸色蜡黄蜡黄的,身上脏兮兮穿的还是离家那天的衣服,见到我和姑姑,父亲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神情,只是静静的说:“我的事不用你们管,等我们圆满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哭笑不得地把父亲带回家。

  回到家后的父亲丝毫不减他追求“圆满”的决心。他说,上述一切都是修炼中的磨难和考验,是最终能够“圆满”的必经之路。此时,我们作为儿女已无计可施!

  2000年11月开始,父亲的脚疼得整晚睡不着觉,我托人帮他买了龙鲵蛇毒丸,但他却宁愿忍着疼也不肯吃药。

  2001年7月中旬开始,父亲吃的饭越来越少,身上的淋巴结肿大,夜里失眠,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但每日仍不忘打坐、“学法”。我实在忍无可忍,不顾他的反对,在2001年7月底和家人一起把他强制带到医院检查身体。检查的结果是,父亲的淋巴癌已经到了中晚期转移到了脊椎骨。在住院期间,父亲拒医拒药,拖着病弱的身子,躺在床上仍要看李洪志的讲课录像带和法轮功书籍来“消业”。在我的坚持下,8月1日医院为父亲做了手术,放疗10次,父亲放疗6周后,还没有止痛效果,每天靠吗啡止痛,看着他每天痛苦的样子,我心痛不已。为了帮父亲减轻痛苦,医院随后为他进行了注射骨水泥手术,2001年12月中旬,父亲出现高烧不退,虽经多方抢救治疗,父亲病情仍继续恶化,12月10日凌晨一点在医院去世了。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父亲临终前对我说的话:“我这个病靠打针吃药治不好,就得靠功法来治。我死了以后能成仙的!”

  父亲生前的痴迷让我对李洪志歪理邪说对人的精神控制有了一种真切的认识,它真的能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任由李洪志摆布的傀儡。李洪志不是说只要坚持练功就可以消业治病吗?为什么我父亲那么虔诚的信奉他,宁可和家人反目也不肯停止练功,为什么最后业没消掉,反而病死?李洪志不是说他不要弟子一分钱吗?为什么父亲为了练功几乎花尽了积蓄?李洪志就是打着治病强身和“真善忍”的幌子,聚敛钱财,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欺骗了众多的法轮功练习者,这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练习法轮功非但没有强身健体、反而赔上了性命。我要以自己亲身经历的血和泪的教训警醒世人,是李洪志让那些向往美好的法轮功信徒走向死亡,使多少美好的家庭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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