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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发英:我险些丢命

作者:凌发英(口述)余秀(整理) · 2011-07-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凌发英,女,今年57岁,家住重庆市秀山县平凯街道东风社区。年轻时,我很喜欢跳花灯,曾在秀山花灯歌舞剧团工作,育有一儿三女,儿子早年因车祸丧生,三个女儿出嫁后也常来常往,可以说我们老两口的生活比较安闲。可自从我练上了法轮功之后,日子就没法跟以前一样平静了,自己这条老命也差点儿丢了。

  我记得是在1997年冬天,我上街买菜路过附近的广场,看到那里人头攒动蛮热闹,一条横幅高挂着——“法轮功练功点”。出于好奇,我凑近观看。听一位稍长于我的大姐说,练功治病,蛮好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因为社会上“气功骗钱”这档子事见多了,我的坐骨神经也没少遭罪,折腾来折腾去,钱花了不少,可身体一点不见好。

  可是,不到一个月,我发现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姐姐张湘英也在,并了解到这个练功点是鹰潭教育学院的一位老师办的。在朋友的劝说下,我也跟着大家一起看录像。当时我就想,练练功嘛,只要能让我的坐骨神经减少点疼痛也蛮值得的,于是也跟着其他人买回一本《转法轮》,开始了自己的修炼之路。

  练功之初,我总感觉浑身不对劲,站也站不直,就连坐也坐不稳了。自己练上一会,就累得筋疲力尽,腿脚发麻。老伴看我这么辛苦,就劝我不要练了,还告诫我说:“你这个样子,就算没有毛病也会练出毛病来的。”为此,我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身边的功友,但他们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功友们羡慕地对我说:“你呀,真是太幸运了!才练那么一会儿,就有感觉了。我告诉你,那是‘业力’,是师父在帮你了。如果你经得起考验,你很快就会‘上层次’的。”

  就这样,为了尽快“上层次”,我经常和功友交流自己的修炼体会。老伴了解我一贯固执的性格,在几经劝说无果的情况下,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坐火车到汕头我大女儿家去了。而我在功友的赞叹声里,反倒有了一点成就感,浑身飘飘然,似乎变轻松了很多。

  一天夜里,月黑人静,我独自一人在家练功。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星星点点,在昏黄的灯光的影射下,一闪一闪的,自己的身体好像升腾了起来,周围迷迷糊糊的,好像在空中,又好像在水里,隐隐还能感觉到是“师父”的“法身”在暗中保护我。

  就这样,我每天坚持练习。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每次练功下来,我的胸前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的,一阵一阵地撕裂,汗水顺着脸脖往下淌,热气随着汗水消散,直到感觉冰冷冰冷的。功友们知道我的情况后,就拿出那本书,一边夸我“精进”,一边指着书里的文字向我描述,有时还追着我问:“太好了,你肯定是‘开天目’了,你看到了什么?是否感觉到胸口有什么‘轮子’在转?”被他们这么一说,我突然间感到自己身体又轻了许多,练功时的那种煎熬荡然无存,手脚也觉得活络了不少。

  1999年7月,法轮功被国家取缔时,我心里充满了怨恨,我只是想求得身体的康健,为什么连这点权利都不给。知道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和危害后,我家大女儿陪着老伴回家做我的工作,劝我不要再练了,但我依然固执己见。为了避免干扰,我时常半夜起来练功,有时趁老伴和女儿出门,也邀功友白天来家里偷着练。后来,老伴不再管我了,但大女儿却坚持反对和阻止我练功。在与功友几次交流后,我渐渐明白,再这样和大女儿耗下去,我不但不可能“圆满”,反而会“形神俱灭”,必须去掉亲情,这也是“师父”对我的考验。于是,我在一次练功时,借机把大女儿痛骂了一顿,并与她断绝了来往。

  2002年6月的一天清晨,我发现门缝里有一张纸条,只认识其中有“真善忍”的字样。下午,一位功友来我家,我拿出来问她,她只含糊地说是“经文”,让我照着念,能帮助“消业”。后来,不知她从哪里搞来几张光盘,要我出去送光盘,说这是“讲真相”,也可以祛病,还能救人。于是,此后我一边坚持练功,一边又开始出去“讲真相”。

  然而,随着练功的深入,我的坐骨神经痛却始终不见好转,且胸口还经常莫名的出现阵痛、心慌。老伴看到我成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多次提出带我去医院看病,但都被我搪塞了过去。当时我认为,这一定是自己不够“精进”,必须通过“讲真相”来补偿过去的“业债”,以求得“师父”的慈悲。于是,之后我每天起早贪黑,走街串巷,一心想要救度更多的世人,帮助自己“消业”祛病。

  2003年4月,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我多次强忍着自身的疼痛,出去“讲真相”、送“护身符”。我不断地“向内找”,认为是自己对坐骨神经痛太在乎了,因而产生了很大的“业力”,影响了自己的修炼。为了忘记疼痛,我想方设法地找时间练功,找地方发资料。为了考验自己,我甚至不敢多想胸口疼痛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只知道练功为自己强身祛病,现在,我还要通过“讲真相”,救度世人。就这样,我夜以继日不停地忙活着,期盼着“圆满”的那一天早日来到。

  然而,时间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过去,“师父”却在大洋彼岸把“最后”一再地拖延。我想,或许这就是绝好的机会,我千万不要放弃,必须坚持。

  2005年重阳节夜里,我携带了大量的资料,准备去临近的晓市镇“讲真相”。我来到了省道的一个十字路口,忽然间想起忘记带“护身符”了,我又匆匆往家里赶。当我磕磕绊绊地跨进家门,从大衣柜子里翻找那几个救人的“护身符”时,突然眼冒金星,昏倒在地。朦朦胧胧中,我依稀听见老伴在叫喊着,其间还夹杂着有人打电话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吵闹声。恍惚中,我感觉他们好像是要送我去医院,我下意识里想要挣脱,但却说不出话,使不出劲。只记得自己艰难地呻吟着:“师父……救我……”

  等我完全醒来的时候,老伴正用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我。我想爬起来,竟无力撑起,我看到了房间门上“危重病房”这几个字,吓得目瞪口呆。老伴的眼睛红肿着,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你呀,就是不听女儿的话。这次要不是在家中,事情就闹大了。”在医院治疗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了自己原来是因急性胆囊炎发作而昏厥,而且已引起多症并发,要不是邻居们及时帮忙送我到医院,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回想这些年自己忍受一切痛楚精进练功,结果却是痛上加痛,李洪志的“法身”不但没能护佑我,反而让我愧对家人、险些丢命,真是悔不当初啊!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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