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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付出惨痛的代价

作者:林志清 · 2012-04-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林志清,1971年出生于福建泉州一个临海小镇,从小到大可谓一帆风顺、学有所成,24岁就获得国内某知名工业大学博士学位,而后进入该校博士后流动站攻读博士后并从事结构力学研究,先后负责或参与省级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和国家结构力学高科技产业发展科研项目,多次获邀参加国际力学学术会议、中国博士后学术大会等国际和国内高水平学术研究大会,在国内外一些权威性的科研报刊、学术研讨会议上发表了数十篇学术论文……我一度被视为家族的支柱、家乡父老的骄傲、前辈老师们的爱徒、同学同事们的学习标杆、国家级科研机构的骨干栋梁。我曾暗下决心:要为中国结构力学基础理论的探索和创新作出自己的贡献。为此,我几次婉言谢绝赴国外交流访问的安排,甚至还推辞了人人羡慕争取的到建设部工作的机会,选择继续留在自己深爱的学术研究岗位上。

  一如既往的专注和投入,使得我在学业学术上的造诣和成就不断得到积累和提升。然而,坚持专心学习和专注工作的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滑入一个深深的误区,除了与屈指可数的几个直系亲属和同事保持正常联系以外,我基本上断绝了与其他社会关系的往来交流,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常年累月、周而复始、不分昼夜的学术研究和科学论证,难免常常面对种种不可预料却必须解决的迫切难题,那份过于强大的责任心和自负感常常迫使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或书房的空间里苦苦沉思,有时一关起来就是几天时间,反而更因为缺乏与他人的沟通交流、缺少外界的及时指导而每每困惑不已。浸溺于学术研究,也使我的社会经验严重不足,疏离了一层又一层的社会关系,基本丧失应对处理种种社会生活问题的能力,有时就连家人生病住院的手续都不懂得办理、找不到一个熟人关照,失落无助的感觉逐渐把我包围上了。这样的压力和挫折感一直无法宣泄疏导,久而久之,我开始患上了头痛、失眠等神经性症状。我始终觉得自己的科研能力、技术水平等素质还是过硬的,开始把这一切归结于自身思想修养的不足,试图在精神层面寻求解决之道,幻想着能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够帮助自己化解这一切的困难和疑惑。

  那是1996年5月的一天晚上,头痛、心闷的我一个人在东湖公园散步,碰到一个多年不见的中学同学,寒暄之余得知他正在修炼一种叫“法轮大法”的“神功”。他煞有介事地向我介绍诸如“有病练功不用药”,“信法消业得圆满”等论调,还说起自己修炼“法轮大法”后百病不侵、事业蒸蒸日上等“神迹”,随后塞给我一本法轮功小册子,叫我只要修习“法轮大法”便可以消除所有困难和疑惑。

  回到家后,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读起那本小册子,开始了与法轮功的直接接触。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由于思想关注点得到分散,没有像以前一样整天加班加点沉浸于学术研究,我在精神上就放松了许多,感觉经常性头痛好了些,失眠症状也有所缓解。渐渐的,我把功劳都归功于我的练功修行,开始对法轮功深信不疑,感觉就好像即将在茫茫大海中溺毙的自己终于找到了一条救命绳索,紧拽不放了。我开始花费大量的时间反复朗读背记法轮功书籍,观看法轮功录像,听法轮功讲经磁带,撰写“学习心得体会”,李洪志的“消业论”、“业力说”、“不二法门”和“最高法门”等逐渐控制了我的思想,使我失去了明察是非、甄别真假的能力,把“法轮大法”看成是宇宙最高的真理,把其宣扬的所谓“真、善、忍”看成是万物的起源,是宇宙的特性,是自己在十几年科学研究过程中苦苦寻觅的“客观规律”和“永恒真理”,是解决一切纷纷扰扰的社会问题的最终支撑。

  习练法轮功后,我原本摆放在床头案边可供随时取阅的科研书籍被练功“经书”所取代;手头的科研工作也彻底抛在一边了;受指导的博士生、硕士生们想见我一面都难,更别说从我这里获得指导帮助;一次女儿发烧不止,我粗暴拒绝了我的父母要将她送往医院治疗的建议,坚持自己“发功”“驱魔祛邪”直至女儿高烧昏迷不醒才被紧急送医。更多的时间里,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反反复复地看着法轮功教习碟片,非常认真地诵念着“经文”,手舞足蹈地摆弄着各式各样功法印式。练功期间,我并没有接受同事、领导的说教,反而觉得他们所说的是“孽障”和“业力”在破坏“大法”、阻碍“圆满”,自己必须继续紧紧跟随“师父”的脚步进行“弘法”,才能最终“上层次”、“得圆满”。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我深感不满,多次外出“弘法”、“护法”。2000年1月,我在北京“弘法”,被遣送回家。一路上,我都在考虑怎么能脱离同伴,继续外出“弘法”。在半路上,终于等到了这一机会,趁火车停靠进站的一会儿功夫,跳出车窗一头钻进茫茫的大雪中,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大雪遮住了所有去路,慌不择路的我已经筋疲力尽,这时我仿佛看到“师父”的金身出现不远的前方,不停地召唤着我,转而他又幻化成一片片白色的羽毛,包围并托着我开始“升天”……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睁眼看到的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难道自己已经“圆满升天”了?为什么身在天国的自己却感觉如此乏力和剧痛?缓过神以后,我发现自己正对着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躺在病床上,剧痛的感觉来自于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手。负责看护的医护人员告诉我,同行的人是在一个村郊的雪地里找到我的,那时候我已经晕迷、完全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雪埋到只露出半个头和臀部,好在及时送医抢救,总算保住性命,但是十个手指头中的七个已经严重冻死、为防止感染不得不被切除了。

  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回而且丢掉了七个手指头,并没有让我清醒过来,我反而认为“师父”果真“法力无边”,竟然让白雪幻化成“升天”羽毛让我感受了一回“上层次”、“圆满”,被截掉的七个手指头肯定也是“师父”发功帮我去除身上的“业力”的。我越发以“证法弟子”、“护法者”自诩,以一种近乎“走火入魔”的状态,继续练功、“弘法”和“护法”。在被接回老家调养期间的一个深夜,我又把自己幻想成“师父”派来的“弘法使者”,偷偷跑到泉州市区顺济桥附近,彻夜不眠,用仅剩的几个手指头夹着笔在新建防洪堤上歪歪斜斜地写下22处“法轮大法好”宣传标语,第二天凌晨又在市区某中学的围墙上写下“法轮功好”宣传标语,直至手、脚被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我甚至一度幻想自己已修成“金身”,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在长达四个月的时间内不主动进食和拒绝医疗救护,最后导致身体机能严重受损。

  在我迷失沦落的日子里,家人、社会从来没有放弃我,始终以一种关心、爱护、包容、信任的态度尽力包容我、挽救我,家庭成员体贴入微地关照我的起居生活,力所能及地为我解决生活困难;我的两鬓斑白的父母双亲,一次次泪盈满面,用形渐枯槁的双手深情爱抚着我戮力自残的身躯,深情呼唤期待着我的理性回归……

  望着二老斑白的头发,我幡然悔悟,我渐渐地从怀疑、猜忌甚至排斥、对抗的心理状态中走出,开始改变自闭排他的状态,主动和前来关心我的亲人朋友和工作人员进行沟通交流,也慢慢地将精力转移到寻找工作、重新创业上来。

  迷恋法轮功整整十年,我失去了七个手指,身体遭受重创,我的学术生涯接近于终结,法轮功带给我的伤害实在太重了!

 

【责任编辑: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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