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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不归路(图)

作者:杨毓美(口述)刘海(整理) · 2012-04-09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毓美,今年81岁,家住上海黄浦区西凌小区,曾是上海交大附属医院的护士长,丈夫张正君,是这个医院的教授。我们夫妇两人于九十年代相继退休,由于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女儿因动迁搬得较远,家里显得很冷清,时间长了,我们夫妇两人觉着很无聊。1998年底,我们在附近小公园晨练时,经邻居介绍开始练习法轮功,每天一帮人聚在一起,感到生活充实了,仿佛精神也好了不少。从此,我们就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到了练习法轮功上。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当时我们很不理解。公园里不能练功,我们就在家里偷偷练。不久,女儿发现了此事,劝我们说:“你们一辈子做事小心谨慎,不要说违法,再小的规章制度你们都不敢违反,可现在怎么去做国家明令禁止的事情?”女儿的反对,我们根本就听不进去,次数多了,就觉得女儿一再阻扰我们修炼法练功,肯定会得到“报应”。一来为了避免此事发生,二来也嫌女儿总在耳边唠叨,我们夫妇俩就板起脸下了逐客令,要女儿“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了”。我们还换了大门钥匙,有时女儿来我们就不让她进来。对此,女儿心里很难过,但我们觉得为了更好的修炼,必须如此,何况这也是为了女儿好。

  随着年龄增大,我们的抵抗力差了,小毛小病也多了起来。但当时,我们已经完全被李洪志的那一套歪理邪说所迷惑,“生病是业力所致”,“业力来自以前犯下的罪孽”,“有了病去医治,不能消业,也就不能治本”,我们对此坚信不疑。所以,我们坚持不上医院诊治,更别说打针吃药了。

  一些小毛小病就这样硬扛了过去,可后来却遇到让我至今悔恨不已的大事。2008年11月25日中午,我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突然听到厅里“咣当”一声,我连忙出去一看,只见丈夫老张摔倒在地,人事不省,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突发性脑溢血,刚想去拨打120,随即转念一想:我们都是大法弟子,老张现在这样,应该是“师父”在为他“清理”身体,正是他“消业”的关键时刻,我不能让他十年的修炼白费。想到这,我就给女儿打了电话,告诉她父亲晕倒了,要她过来帮忙照看一下。接着,我又给几位熟悉的功友打电话,请他们对着我家方向“发正念”,帮助老张“消业”。等女儿赶到时,我已经将老张挪到床上躺下,并在他床前播放着“师父”的“讲法”录音。女儿一见父亲仍处于昏迷状态,就马上要打120叫救护车。我一把拉住她说不行,女儿急了,大声对我说:“已经病成这样了,还不送医院急救,要出人命的”,可我却说:“不能送医院,否则就是害他。不要说送了也没用,就算他醒了,还会责怪我们的!”女儿听了说:“病得这样重还不送医院,不就等于等死吗?”我说道:“我已经在你父亲耳旁放师父的‘讲法’录音,师父的‘法身’会来救他的,我还请了几位功友向我们家的方向‘发正念’,帮你父亲‘消业’。现在是师父在帮他‘消业’,病得越重,消除的‘业力’也越大。”我坚持不让女儿拨打救护电话,女儿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我女婿,让他下班直接赶到我家。

  傍晚时分,老张的脸色愈加不对了,女儿再次提出要送父亲去医院,我还是坚持不肯。这时,女儿和刚赶到的女婿商量了些什么,就朝我走来,而女婿向门外走去。我一看就知道女婿要去打120电话,一下子急了,看看没办法拦住他们,就跑到窗口,手指着窗外高声对他们说:“你们这是要害你父亲!如果你们敢打120,送你父亲去医院,我就从这22层楼上跳下去。我和你父亲生活了几十年没吵过架,我都快80岁了,不能让你父亲责怪我害得他不能‘消业’,不能‘圆满’。”女儿女婿见我如此举动,动也不敢动,只得劝我说:“什么都听你的,你先离开窗口。”我在女儿女婿保证不再送父亲去医院之后才离开了窗口。无奈之下,女儿在征得我同意后给远在美国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儿子打电话,我看着女儿拿着话筒哭诉,一会儿说大儿子要同我说话,我知道肯定是又要劝我送老张去医院,就坚决表示不接,并说:“我不听,你们再怎么说也没用。道理我已经都说了,师父会救你父亲的,你们不要害你们父亲。”老大在电话里只能让女儿继续劝我,说自己马上通知老二一起赶回国内。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好几次拒绝了女儿女婿的劝说,其中一次,他们想强行送老张去医院,我迫不得已只能再次以死要挟,阻止他们。就这样,我一面连续在老张耳边播放着“师父”的“经文”,一面“发正念”,祈求“师父”能大显“神通”,救老张一命。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躺在床上的老张一直昏迷不醒,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第三天上午,眼看情况越来越糟,我在再次拒绝了女儿的恳求之后,自己跪倒在“师父”像前哀告,企盼着奇迹能在最后关头出现。然而,不幸终于还是发生了。这天中午,也就是在发病四十八小时之后,和我相濡以沫五十年的丈夫老张停止了呼吸,离我而去了,留给我的除了悲伤,还有疑惑。当天晚上,两个儿子带着儿媳、孙儿赶回家中,可他们看到的已经是父亲的遗体了。老大愤懑地对我说:“这只是普通的脑溢血啊,只要及时救治,哪怕只是提前几个小时,就能保住父亲的命,这是活活给耽误的啊!”老二也说道:“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你相信的那个师父呢?他现在又在哪里?”面对眼前这一切,我泣不成声,无言以对。

  残酷的事实,惨痛的教训,让我对原本笃信不疑的法轮功产生了动摇,经过社会反邪教志愿者的耐心帮助和教育,我终于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恶本质,从痴迷之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女儿一家搬来与我同住,久违的亲情又回到了家中。可是,老张的离去,成为了我们全家心中永远的痛。

 

 

张正君遗照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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