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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宇:心诚反送命

作者:郜 宇 · 2011-08-10 来源:凯风网

  我叫郜宇,1968年8月生,家住鞍山市铁东区,曾是一名公务员。妻子张玉芬,生前患有类风湿病,长年居家。虽然我家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和和美美。可这一切因法轮功而毁之一旦。

  鞍山是山城,在市机关做内勤工作的我业余时间很爱爬山。记得那是1998年一个炎热的午后,我和同事去转山,刚过市府转盘,远远地就看见烈士山正门前打着横幅,有人用扩音器在大声宣讲着什么,现场围了许多人。等到近前一看,只见横幅上写着“法轮大法辅导班”,周围有许多展板及李洪志的画像、徽章标识,桌上还有许多书。组织者用扩音器大声地宣讲:“练了法轮功不仅本人可以受益,而且家人、亲戚、朋友都可以受益;有病可以不用到医院,练功就可以治愈……”听到这,我心一动,这个功不用打针吃药,还可以包治百病,妻子的类风湿病可有福音了。那时,我妻子张玉芬患类风湿病多年,四处寻医问药,一直都没能根治,特别遇阴天下雨,风湿病就会发作,痛起来生活都不能自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当场买了一些法轮功的书籍、磁带、录像带等相关资料。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将法轮功推荐给妻子。妻子也许是久病的原因,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当天晚上就到大姨姐家将录像机借了过来,将录像带反复看了好几遍。看后,妻子如获至宝,说:“我总算明白了,我的病是前世造业太多,这一世我得将前世的业消了,病自然就好了。”我和妻子都很认可法轮功的理儿,认为机不可失,就马上加入到附近的练功点儿习练起了法轮功。

  “师父”李洪志讲修炼法轮功有病不用上医院,吃药是把“业力”压了回去,只要按他所说的去修炼,病就会自动消失,不仅对自己身体好,对亲人、朋友也有好处。我和妻子立即行动,将家里存的所有药都收拾了出来,虽然那些药是我们节衣缩食买来的,有的药还很名贵,扔了有些心痛,但为了妻子能早日康复,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股脑地都给扔掉了。同时,按修炼法轮功的要求,我和妻子制定了“学法”、练功时间表,每天都不少于一个小时练功,剩余时间用来研读《转法轮》、看录像、听录音。这之后,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和妻子共同练功,由于有规律的活动和精神的双重作用,一段时间后,妻子风湿痛似乎减轻了许多,我也感觉身体比以前硬朗了。习练法轮功初见成效,在庆幸遇到了这么好的功法的同时,我和妻子对法轮功更加深信不疑了,修炼的劲头也更足了。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我将已经坚持了十年,每天给妻子做半小时理疗、半小时按摩、陪她半小时运动的日程都取消了。法轮功强调每天“学法”的时间要超过两个小时,而我们两口子实际每天“学法”时间最少达到四个小时,练功的时间也超出规定时间一二个小时以上,不久就掌握了《转法轮》中的所有内容。

  随着练功的不断深入,练功时间的不断加长,我却感觉越来越容易疲乏,精神头大不如前;妻子由于长时间打坐,身上开始浮肿,每次风湿痛发作都大汗淋漓,楼都下不了。正当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同修告诉我,那是“师父”帮你们“消业”,帮你们“清理”身体,给你们下“法轮”,只要度过这关,“上层次”就好了。想想“师父”在讲座中列举的治愈病例和修炼出现的神奇效果,我天真地想,这是妻子病好的前兆,只要抓紧修炼,心诚病不仅能治好,我们还会“圆满”。因此我和妻子开始向内找,找修炼过程中还存在那些事没有按照“师父”的要求去做,那些还没有做好。在内找的过程中,我们按照“师父”说的学法轮功,根本就不能提你以前学过的东西,必须和它一刀两断的要求,对家里进行了彻底的清理,不仅将家里所有与法轮功无关的书籍、磁带等音像制品、理疗仪都清理了出来,而且将同修们聚到一起,搞了一个焚烧明志仪式,以表明我们的诚心。为了避开“魔”干乱我们夫妻修炼,我将家里的电话、有线电视都停了。每天除了上班从不与非法轮功人员来往,相反我经常将同修们带到家里来交流,几乎每天家里都聚一大群人练功到深夜。由于我的用心,又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不久我就成了练功点的负责人。

  自从有了这一头衔,我自认为已经“上层次”了,经常出现幻觉,臆想“师父”描绘的“大法世界”不停地在我的眼前浮现,这促使我想尽各种办法尽快再“上层次”。为了更快地提升“层次”,早点“圆满”,早点让妻子受益,按照“师父”“走出去”“弘法”,“消业”快的说法,我开始向周围的亲戚、朋友进行“弘法”,遇有不同信仰的亲戚朋友时,就极力地用李洪志《转法轮》中的内容对他们进行宣教,以此来快速“上层次”。对于“顽固不化”的就亲手进行“铲除”。大姨姐家多年信奉佛教,我多次向她“弘法”,宣讲李洪志是世间最大的佛,如果她练了我妻子就会受益的,病会好的就会更快。极力劝说大姨姐放弃对佛教的信仰,改信法轮功。由于妻子父母早亡,大姨姐可以说是妻子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妻子从小到大不论有任何要求她都会想办法给予满足,自从妻子得了这个病,为妻子四处求医,操碎了心。可在法轮功这个问题上,大姨姐对修炼法轮功能治病,不仅不信,反而还劝我们说:“要相信科学,要相信医嘱,不吃药,不打针就能治好病是骗人的。”并给我指出了李洪志《转法轮》里面许多盗用佛教、道教的名词及错误之处,让我们不要信这个功,应该继续依照医生制定的康复方案治疗,加强体育锻炼。当时我对法轮功已经痴迷很深,对大姨姐的规劝,我不仅听不进去,反而将其视为阻止我们夫妻上层次的“魔”,将其所信的佛教视为我们夫妻修炼最大的障碍。在与大姨姐多次争论无果的情况下,我将她家供奉多年的玉佛给推倒砸掉了。也就是从那天起大姨姐和我们家彻底闹僵了,断绝了来往。亲戚、朋友对我的行为也相当不理解,都认为我练法轮功已经魔怔了,见我都避而远之。我和妻子也将他们视为阻止我们“上层次”的“魔”。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我不仅没有放弃习练法轮功,反而公开为李洪志鸣冤叫屈,并按照李洪志的部署“走出去”、“讲真相”、“弘法”。李洪志说:“只有走出去,才能说明真相,只有弘法,才能精进的更快,才能圆满的更快。”为此,我和几位功友一起毅然进京去“护法”,直至被街道领导和同事们从北京接回。回家后,单位领导和帮教志愿者多次苦口婆心的劝说开导我,我不但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反而更加执著地习练法轮功,并毅然辞掉了工作,脱离了被“师父”李洪志说成“魔”的阵营。每次李洪志有“新经文”发布,我都利用原练功点负责人的身份,北上沈阳、南至大连进行串联,积极筹划集体进京“弘法”,为“师父”正名,为法轮功讨个说法。此外,我还将自己省吃俭用节省的仅有的一点积蓄拿出来买电脑、打印机、纸张等,从网上下载“师父”的最新指示和“经文”,印成宣传单、小册子,走街串巷地进行秘密散发。为了让更多的人习练法轮功,宣传李洪志所谓的“真、善、忍”,“讲真相”,我经常半夜三更地走东窜西,不厌其烦地动员邻居、亲属、同事习练法轮功。由于我的行为严重扰乱社会秩序,曾多次被依法拘留,我不但没有醒悟,反而认为这是“师父”在考验自己,使自己更快地达到“大法”的“圆满”境界。

  这样日以继夜的坚持“弘法”、练功,期盼着妻子身体早日康复,我们夫妻俩早日“圆满”,可直到2005年,妻子的病仍没见好转,由于缺少活动,反而胳膊腿变得越来越僵硬,全身长期浮肿。妻子每次盘腿打坐都疼痛难忍,需要别人帮助。妻子在病痛的折磨下,曾动摇过,想到就医。见着妻子每日被病痛折磨精神恍惚,我也曾想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可这时耳边就会响起“师父”的声音:“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业力’所致。只有‘消业’才能‘上层次’,从而走向‘圆满’。而吃药就医则是积攒‘业力’最终将会‘永远失去生命’”。正是因为坚信“师父”的承诺,我极力做妻子的工作,让她坚定信念,告诉她说:“‘师父’不会不管我们,他有法身在守护着我们,‘师父’正在帮你‘清理’身体。”我也想着自己身为练功骨干,理应以身作则,我的不断“上层次”也会使妻子好的更快。在我的劝说下,妻子打消了就医的念头,并开始认真反思练功过程中有那些没有做到位,要求我和功友们严格按照李洪志的要求对她进行检查指导。这个时期我和功友几乎都成了李洪志,只要我们说的话,妻子不仅不怀疑,而且都照着做。由于听的多,练得多,妻子每天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慢慢地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漠不关心,只专注一件事,那就是练功。就是这样的执着,她的病情仍一点都没有好的迹象。相反开始食欲减退,人瘦得都脱了像,完完全全变成了皮包骨,发病也越来越频,每次发病都伴有心慌、胸闷、呼吸困难,到最后睡觉的时候甚至都不能平卧。为了减轻她的痛苦,常常是我抱着她睡。

  2005年6月12日夜里,我将一些自认为达到一定“层次”的同修聚到家里,共同发功帮助妻子“消业”。这时我妻子连站立行走都很困难了,胳膊腿回弯都回不过来了。为了按照功法的要求,我和功友们将妻子的腿生搬硬压才打上的坐。在帮妻子打坐时,妻子那咬牙硬挺疼痛变型的脸和那额头豆大的汗珠,我至今都忘不了。由于练功时间长,妻子多次倒在地上,为了使妻子能够保持正确的练功动作,我和功友找来枕头将她的身体倚住,就是这样她还总往枕头上躺,后来我们索性就让她在椅子上打坐,用绳子将她固定在椅背上。就这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同修们才散去。当我将妻子安顿好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也因过度困乏,那一夜我睡的很沉,当我醒来时,发现妻子竟停止了呼吸。

  面对着妻子僵硬的身体,死前痛苦变形的脸部表情和那双充满恐惧的双眼,我悲痛万分,李洪志不是说过“有病不用吃药、不上医院,由‘师父’的‘法身’在守护着你们,帮助你们‘消业’,病自然会好”的吗?!我和妻子这样虔诚地修炼,全身心的投入,到头来李洪志的“法身”却从未出现过,也未见他来帮助妻子“消业”。宣扬“祛病健身”的法轮功反而使妻子过早地结束了生命。中年丧妻使我大彻大悟,法轮功实质是杀人功,是李洪志的谎言使妻子走上了不归路。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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