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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中:是我把家毁了

作者:张志中(口述)杜晶(整理) · 2011-08-10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志中,男,今年48岁,我是广东省广州市萝岗区自来水公司的会计,收入稳定,但家庭却因法轮功而变得支离破碎。

  事情还要从1998年9月说起,当时我还在黑龙江省工作,一次偶然的机缘,让我开始接触和修炼法轮功,这是我噩梦的开始。由于我平时生活没有正常作息规律导致长期身体状况较差,在开始修炼法轮功后,也许是我的作息规律比较规律,加之法轮功祛病健体的心理暗示作用,我感觉身体状况有所改善。因此,促使我更加相信“法轮功”能“祛病”、“消业”,并积极地向一直体弱多病的妻子和年仅9岁的儿子“弘法”,一家三口共同修炼。

  1998年12月,我从黑龙江调入广州开发区(现在的萝岗区)工作,由于我业务水平过硬,单位领导对我非常器重并寄予厚望,给了我多方关照和爱护。但是,我并没有将他们的期望和关爱记在心上,每天上班时犹如梦游般,从早到晚只思索着如何“消业”、“上层次”、“圆满”等,对工作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下班后便立即回家关起门来,带着妻子和儿子共同“练功学法”。渐渐地,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有时甚至为了和功友去“弘法”、去省外“串联”,也不跟单位和家人打招呼,就一连失踪好几天。当时,我们单位就我一个会计,所有的经费、账目都由我管理,由于我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白日飞升”、“圆满成仙”上,所以单位的经费和账目表做得一塌糊涂,严重影响了单位日常工作的进行。单位领导曾多次找我谈话,同事们也都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再沉迷下去,但我只把这些看成是我修炼道路上的“魔”,每当我有所动摇时,我都会用“师父”的“教诲”提醒自己——“师父”说过:“修炼大法不可能一帆风顺,肯定会有‘魔’的阻扰,而且‘魔’会随时随地以各种形式存在,只有战胜了‘魔’才能‘圆满’。”

  2000年6月的一天,单位盘点账目,突然发现原先由我保管的一批重要的原始资料丢失了,导致工作无法开展下去。领导见在给了我无数次机会后,我仍然毫不知悔改,无奈之下,对我给予“开除公职,留用察看一年”的处分。现在看来,按照我当时的工作情况,单位完全可以将我直接开除,但抱着挽救我的意思希望,单位保留了我的工作和基本待遇。然而,当时的我把这一切都看成了是我修炼“圆满”路上的又一次考验,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因此,我干脆连单位都不去了,开始了没日没夜读经书、“打坐”、“上层次”的日子。

  既然不去工作,我便开始想着法儿得使全家的“层次”上得更快,我便盘算着在家里专门腾出一间房间来练功。当时,我们一家三口挤在一间不足50平米的两居室的小套间里面,我们两夫妻住一间大房,儿子住一间小房。考虑到有时还会有“功友”一起来“打坐”,练功房不能太小,于是我决定将我和妻子住的大房间腾出来做练功房,小房间则供一家三口起居。当时想到可以拥有一间专门的练功房,我真是兴奋不已。就这样,大房间的墙上挂上了李洪志的像,原来的双人床变成专供了练功、打坐的地方,挪出来的物件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客厅,连吃饭和儿子学习的地方都没有。

  练功房布置好后,我和妻子便成天钻进那间小屋子盘腿打坐,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家务活也不做,甚至连做饭和吃饭都抛在了脑后。饿了就随便拿来几块饼干填饱肚子,困了就到小房间躺一下。天天如是,本来身体较弱的妻子和儿子日渐面黄肌瘦,特别是正在发育中的儿子,由于我和妻子根本顾不上为他做饭,导致他在成长过程中得不到适当的营养,长得比同龄人要瘦小许多。不仅如此,由于我和妻子经常招揽一帮“功友”回家练功、读“经文”,而且家里根本没有供儿子学习的地方,儿子变得根本无心学习,每天跟着我们练功,几乎从来没有按时完成过作业,学习成绩在全年级排倒数第一。这使儿子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面前无法抬头,非常自卑,并多次跟我和妻子提出不想去学校上学。但我和妻子对此都置之不理,认为其年纪还小,只要继续修炼“上层次”、求“圆满”,一切困难都可以度过。

  2000年9月,在儿子读完五年级后,我便去学校给他办了休学手续,让他可以专心在家跟着我们练功,并向他灌输只要练好功,上了“层次”就万事大吉,等着“圆满成仙”。没过多久,我的父母亲就发现儿子休学的事情,两老赶到我家里对着我一顿痛骂,并想将儿子带走。当时,我只是怕儿子走了会荒废练功,到时就功亏一篑了。情急之下一把将老父亲推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并大声喊道:“他这辈子是我的儿子,下辈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儿子呢!你这辈子是我的父亲,上辈子是谁的父亲,哪个晓得呢?你知道我们这一世是一家人,前一世是一家人吗?后一世也是一家人吗?‘师父’说了,我真正的父母亲人不在这里,在宇宙那一边,‘师父’要我好好修炼,早日得道,才能早日见到我的家人!”这次事件后,父亲便对外称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而我对此也毫不在乎,反而感觉落得轻松了。

  自从儿子休学在家后,我感觉他的心情和气色都比原来好了,人也有了精神。大家都知道,小孩子都贪玩,连我和他妈妈都赞成他不用上学,没了课业压力心情自然轻松不少。但当时,我却将这些都归功于法轮功的神奇功力。于是,我对儿子还是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我每天都对他传功,并教他如何“念功”,希望将自己修炼的功力传授予他,令他早日得“圆满”。我还要求他将背诵“师父”的“经文”作为每天的作业,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进行检查,背不出来就不准睡觉。渐渐地,儿子对练功产生了抵触情绪,对我也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2001年4月的一天晚上,我“弘法”回到家检查当天给儿子布置的“作业”。不检查则已,一检查发现儿子什么“经文”都没背,我当即非常恼火,随手拿起手边的板凳就向儿子砸去,并大声质问儿子为什么不好好练功、“念经”。在我的逼问之下,儿子怯生生地说,是因为白天出去玩了,所以没完成“作业”。于是我一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让他不背完“经文”晚上就别想睡觉,并规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玩,只能呆在练功房里练功!儿子被我吓得一边抽烟一边背“经文”,最后抵不住困意终于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当即我还想立即叫醒儿子,但妻子在旁边实在看不过眼了,硬是没让我再去折磨儿子。并对我说:“儿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我们从来没有打过他,今天你就因为‘念经’的事情下手这么狠,你还配不配当一个父亲啊?”我看到妻子竟然这么经不起“考验”,我非常地愤怒地对她说:“你的‘悟性’和‘根基’太差,根本不配修炼成佛!”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妻子要出门“弘法”,但想到前一天儿子的表现,于是我找来一把大锁将儿子反锁在家中,临走时还不忘呵斥儿子要专心“念经”,晚上回来要检查。但只见儿子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反应。我和妻子都以为儿子是因为没睡醒,所以没在意就离开了。晚上,我和妻子回家开门后,见屋子里漆黑一片,觉得纳闷,我第一反应是难道儿子又跑出去玩了?但锁是从外面锁上的,回来时也没发现有打开的迹象啊。我赶紧打开灯一看,只见儿子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妻子见状当场就慌了神,跌跌撞撞地爬到儿子身边一边哭一边呼唤着儿子,但儿子一直昏迷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一把抱过儿子,发现他全身滚烫滚烫的,正在发烧。于是我当即就将儿子抱进练功房的“练功台”上,虔诚地将“师父”的挂像“请到”儿子身边,并将吓呆的妻子拉进练功房,祈求“师父”的“法身”显灵能救救儿子。眼看两个小时过去了,儿子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呼吸更加急促,并不停地说着胡话,神情异常痛苦。妻子这时哭喊着让我赶紧把儿子送去医院。但我立即就拒绝了,而是拿起手机打给“层次”比较高的“功友”。“功友”们来到我家后,就围在儿子周围不断地“发功”,每人口中都念念有词。妻子几次想将儿子送去医院都被我和“功友”们呵斥住了,大家埋怨她说就是因为她不相信“师父”,不够虔诚才导致大家的“功力”受阻。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突然间儿子开始全身抽搐,口里还吐着白沫。这时,妻子不顾一切地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并将儿子从人堆中抢了出来。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将儿子送去了医院。

  儿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经诊断,儿子小腿骨有骨裂现象,加上受了惊吓后引起发烧,又因拖延了治疗时间烧成了脑膜炎。由于是病毒性脑膜炎,儿子不幸地落下了癫痫这一后遗症,也就是俗称的羊角风。虽然身理上的创伤治愈了,但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造成了他孤僻的性格。儿子今年22岁了,由于早年辍学,又不能正常与人交往,所以至今一直呆在外婆家里由妻子照顾着起居饮食。这件事后,妻子对我彻底失去了信任和信心,认为我因为“修心性”而将自己的人性都修掉了,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了。2002年春节前,妻子正式跟我离婚。

  现在的我虽然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彻底脱离了法轮功,但它葬送了儿子的大好人生,割断了父母与子女的血肉情!法轮功毁了我一家。

 

 

张志中近照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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