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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4·25”

作者:杨金元 · 2012-04-27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金元,女,今年66岁,家住平江谈岑乡,曾经为了治病,为了“升天”、“圆满”,陷入法轮功挣扎了好几年。眼看又是一年“4·25”,回首1999年我亲身经历的“4·25”,至今历历在目。

  那是1999年4月22日上午,我正在一个远房亲戚家做客,接到一个电话,要我赶快回家参加紧急会议。那时法轮功站点负责人的讲话就是圣旨,不能有半点违背,否则就会遭“报应”。于是我饭也没吃完,丢下饭碗就跑,十几里山路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跑到练功点,原来是要我立即准备去北京,说什么到北京去天安门看弟子“上天”的地方,天安门就是“天门”,从那里可以“升天”,“4月25日”是“天门”大开的日子。我想问个明白,“不要问那么多”,一个姓朱的法轮功负责人严肃地说。下午争取赶到县城,和其他功友汇合,明天清早赶到长沙,然后集体去北京。

  我和十几个同修坐着啪啪车来到了县城,在县城的一个旅社住下来,那里已经挤满了4、50人,我们在一个打着地铺的房间住下来。我当时歪在房子角落里想,我没去过北京,北京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我要好好地看看。天安门是他们所说的练功人上“天国”的门吗?4月25日是“天门”大开的日子吗?如果真的上天了,我还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呢怎么办呢?想着想着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大清早,吃过两个馒头一小碗稀饭后,坐着破破烂烂的中巴车一路颠簸来到了长沙。下午,在姓朱的吆喝下,我们10几个功友和其他功友,一齐登上了去北京的186次列车,从长沙上车的只怕有二三百人。

  上车没有坐位,大家站的站,坐的坐,有的人拿一张纸或一个塑料袋垫在屁股下,就坐在过道上。不知是哪个地方练功点的头头在讲话,说带你们到北京不是去旅游观景,是去“讲清楚”,去“护法”,改善练功环境,机会难得。我们听得懵了,我们问姓朱的负责人,姓朱的说,他是他们,我是我们,我们只好听天由命。

  4月24日下午,我们到达北京,出站口,好多人举着牌子在接人,我们被一个举着“接湖南岳阳朱师父一行”的男子接走,这个人和姓朱的负责人带着我们坐上了一辆中巴车,七转八转,把我们拉到了天坛公园附近的一个旅馆,把我们十几个人安顿在两间房子里。睡的睡床上,打的打地铺,这时有人问,“哪个带吃的没有,肚子都饿瘪了”。两餐没吃东西,有的还是上车时吃了一点零食,我的肚子也在叽里咕噜叫,有的想出去买点食品,被姓朱的叫住了,大家不要乱跑。不一会,一个女同志送来两箱方便面,大家急得泡着吃,有的饿极了,干脆吃干的,狼吞虎咽,个个一副狼狈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25日,天还没亮,我们被叫起来,一辆破面包车把我们拉到了天安门右边的一条很长的红色围墙下坐下来,又是那个送方便面的女同志在那里招呼我们,她叫我们坐在这里,不要乱走动,等下还有很多人来,湖南来的学员都在这个地方集中,她说她是专门负责接待湖南、湖北的学员的,左交代右交代,不要我们乱跑,然后又去接别的队伍去了。

  由于我们是第一次到北京,摸不清东南西北,也搞不清是什么地方,只感觉北京很大,人群中有的在东张西望,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坐在那里看《转法轮》,有的在打坐练功,还有的在打瞌睡。大家都在猜想,等下怎么去看“天门”,是排队去还是自由去,人这么多,不可能自由去。我们坐在那里干等,有的人饿了,跑到附近商场买来面包、饼干充饥,又没有茶喝,口里干得狠。十一点钟左右,周围来了好多人,陆陆续续向这里靠拢,整个红墙下,街上都站满了人,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不久来了个五十多岁蓄平头的男人,自称是北京“法轮大法研究会”派来和大家联系的。拿着话筒在喊,要我们各地来的人不要乱跑,要听从指挥,并对我们说,这次“师父”要大家到北京来,一是要“讲清楚”,“讲真相”,我们练功人是讲“真、善、忍”的,是做好人的。二是要求政府不能抓我们,我们是来“护法”的,听说天津抓了练功的功友,我们要求政府放人。我们是来看“天门”的,怎么又变成了“讲清楚”、“讲真相”、“护法”向政府讨说法呢?我们问姓朱的带队人,他说他也不太清楚,他说他只负责把人带到北京。不看“天门”,我们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当时感觉我们是被骗来北京的!人群中一阵阵骚动,队伍开始有点乱,姓朱的扯开嗓子喊,叫大家不要乱动。

  我只好随大流,队伍在向前移动,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还是没有离开红色围墙,有的懒得走,在地上蹲下来。有功友说,前面就是中南海。中南海?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那不是中央领导人办公的地方吗?中午,人越来越多,一眼望不到边。后来听说,那天在中南海周围静坐的人有一两万多人!我也坐在那里看热闹,听同修们的谈话,有些说北京的事,有些说练功的事,还有的在说,坐在这里受不住了想回家。我们坐在这里,要搞些什么事,也不清楚。向中央“讲清楚”、“讲真相”怎么讲?“护法”怎么护?我是不知道,就在那里死坐、死等。就在那里坐了站,站了坐,一没水喝二没饭吃,忍饥挨饿。太阳从东落到西,天快黑的时候,我又累又饿,还是早晨吃了一点面包出来的,剩下的半块面包也早已吃完。我们这一堆人开始躁动起来,周围也有很多人群在动,在拥挤。我们这一群人中有人提出来要回旅社去,也有人提出来要回岳阳去,还有几个人在喊要看“天门”。这时,自称是北京大法研究会的那个男子站出来说:没有结果大家都不要走,如果没有答复,就是坐到天亮也要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这才搞清楚,上面把我们骗来北京、骗来中南海,是来静坐示威的,是来给中央政府施加压力的,心里还是很反感,练功人不是讲“真”吗,为什么不讲真话,为什么骗我们,但又不好说得,只好忍着性子坐在那里。

  大概在晚上9点多的样子,又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带我们来的姓朱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原来是要我们都回去,剩下的问题他们明天再去谈。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我们来这里就是坐几个小时?但转眼一想,回去也好,在这里难得受罪。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在缓缓移动,在迅速撤退,但还有很多人坐在那里没动,我们仍然在姓朱的带领下,随着人群离开了。还是那辆破面包车把我们拉到了到北京火车站,在火车站周围的店子里买了一些食品,胡乱地吃起来,有的功友没带钱,大家都一块一块地凑给他们。肚子搞饱了,人也舒服一点,看北京我们没有半点兴趣了,巴不得快回家。连夜我们乘火车回到了岳阳,直到第二天夜里才回到家。

  这一趟北京去得真冤枉,既花了钱,又挨了几天几夜的饿,说实话,这样的苦还真没受过,特别是有一种受愚弄的滋味让人难以接受,心里很是不平,怒气在心里憋了很长一段时间。回来以后,直到7月下旬,看了中央电视新闻《焦点访谈》的报道,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李洪志一手策划和幕后指挥的一场闹剧,把所有弟子骗去北京,给政府施加压力。

  后来,在社区好心人几年的耐心帮教规劝下,面对法轮功的一幕幕骗局,一桩桩虚假事件,我彻底看清了法轮功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摆脱了法轮功的枷锁,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如今想来,“4·25”留给我的是蒙羞的、痛苦的,这个日子不堪回首,教训永远不会忘记!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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