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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我们想您

作者:刘 艳 · 2012-04-26 来源:凯风网

  姨妈,4月27日是您的生日,您在天堂还好么,记得自己煮碗长寿面吃,我们都想您!

  我叫刘艳,家住农垦社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我被判给了母亲,后来母亲远嫁国外,是姨妈和姨夫将我带大。姨夫自己经营电子公司,事业有成,姨妈是位音乐教师,能歌善舞,他们视我为己出,对我疼爱有加,家里还有一个表哥,也对我这个妹妹特别好。我们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法轮功改变了。

  1998年,那时候我24岁,刚刚嫁人,跟阿姨住在同一个社区。我跟丈夫经营一家服装店,感情和睦,收入颇丰。表哥在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姨夫每天应酬都很多。由于我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姨妈每天下班后,都没什么事,就常常跟姐妹们聚会。1998年9月的一天,姨妈的好姐妹钱阿姨跟姨妈说,习练法轮功能强身健体,焕发青春,永葆活力。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况且姨妈本就是搞文艺的,对年轻更是有无限的追求和向往。就这样,抱着追求年轻貌美的目的,姨妈开始习练法轮功。开始姨妈只是在闲暇时比划比划,后来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好多法轮功书籍,开始一边练功一边“学法”。姨夫在姨妈的影响下,也跟着开始琢磨,渐渐迷上了法轮功,甚至比姨妈还虔诚。

  渐渐地,姨夫下班不再去应酬,姨妈下班也不再跟朋友出去聚会,他们的生活里只剩下法轮功。由于刚开始练功减少了应酬和交际,作息时间比较规律,姨妈、姨夫觉得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年轻,他们变得越来越痴迷,便拉着我和丈夫一起练功。我从小就特别听姨妈姨夫的话,丈夫对我也言听计从,拗不过老人,我们两个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加入了习练的队伍。就这样,一家四口人开始一起习练法轮功,“读法”、“抄法”、“背法”,交流修炼体会,集体打坐练功成了全家生活的重要内容。

  随着练功的深入,姨夫不再好好打理公司,姨妈不再好好教课,我也不再好好开店,我们每天只是琢磨法轮功,早晚有一天我们会“飞升”到“法轮世界”的,“凡人”做的事情,我们不再做了。就这样,我们这个家庭开始变得和正常人家不一样。远在外地工作的表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便开始劝阻我们练功,面对他的阻拦,我们毫不动摇,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面对电视里铺天盖地揭露法轮功罪行的行为,我的丈夫开始动摇了,说他觉得法轮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好,现在的作为就是在反党反政府,就是在迫害老百姓。还找来亲戚朋友,一起劝说我和姨妈、姨夫别再练了,可我们根本听不进去,认为是国家弄错了。为了不再被亲戚朋友及丈夫“骚扰”练功,我索性又住回了姨妈家,我们也将练功由地上转入地下。每天夜里,别人睡觉的时候,我们开始在家里打坐,默诵“经文”。姨夫说,“我们的虔诚‘师父’看得见,更能感觉到,早晚有一天会来接我们的。”原本坚决反对的表哥见阻止不了,也就和我丈夫一起放任我们了,只是告诉我们练功可以,但不要出去惹事。

  2001年,突然有一天姨夫兴奋的对我们说,他觉得自己“开天目”了,过了几天姨妈也说练功时感觉到有灵光一闪,眼前光芒四射,体内有了一个“法轮”,浑身飘飘然。从此,我们更加勤奋的练功,越来越沉迷于其中,尤其是姨妈和姨夫对法轮功更是达到了癫狂的状态。

  2002年的时候,姨夫说,“我们就这样自己练功不行,‘师父’说过,我们要走出去。”于是,我们自己动手,下载、打印、印刷了一些法轮功宣传单,趁着夜色偷偷到处张贴。一天,我们分头去张贴,回家后我发现姨妈一瘸一拐的。姨妈说,自己在一个小区的楼道里贴完下楼时,楼道的感应灯不亮,没看清楚路,一下子跌倒了,骨碌了好几个台阶,脚也崴了。事情被我丈夫知道后,趁机劝我们说,“看看,要是法轮功真的那么神奇,姨妈怎么会跌倒呢,怎么会崴脚呢?”我当时也想,是啊,姨妈“走出去”,“做好事”,怎么还会伤着呢,“师父”的“法身”怎么没有保护姨妈?姨夫听了大发雷霆,指责我丈夫对“师父”不尊重,说这是“师父”在“考验”我们,如果不是“师父”的保佑,姨妈肯定就摔伤了,就不是只崴脚了,而且不用治疗,肯定自然而然就会好。第二天,姨妈的脚肿的老高,我丈夫要送她去医院,但是姨妈坚持说没事,肿了只是表面现象,“师父”已经保佑她好了。

  2003年1月,姨妈的身体逐渐衰弱,日渐消瘦,并时常感觉到乏力、腹胀、尿少、下肢浮肿,而且症状日益严重,亲戚朋友劝说姨妈到医院治疗,可是由于痴迷于李洪志的“消业论”,她坚决不同意去医院,认为这是“师父”在“考验”她,上医院会把“业力”压回去。丈夫苦口婆心的相劝,甚至和我吵架,但我和姨夫一边要求他不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我表哥,一边拒绝将姨妈送进医院,任谁劝说也不动摇。姨妈自己更是相信有“师父”的“法身”保护,不会出现任何危险。姨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们一齐虔诚练功,等待“师父”承诺的“一帮到底”,期望“师父”“无数的法身”可以展现“神通、法力”,让姨妈的病尽快好起来。丈夫实在看不下去了,不顾我以离婚为要挟,通知了远在外地的表哥。表哥回来后,一边怒斥我们的荒唐和无知,一边强行将姨妈送进了医院。经检查姨妈是肝癌,已经发生了病变,癌细胞已经扩散。深信“师父”的姨妈最终没有得到“师父”的帮助,离开了我们。临终前,姨妈似乎有所感悟,把我们叫到床前,微弱地对我们说:“我现在好难受啊,你们也别再练了,不管用的”。

  2003年5月,姨妈走了,亲戚们都悲伤的痛哭流涕,表哥更是痛不欲生,可是与姨妈相依为命一辈子的姨夫却神情恍惚的对亲戚朋友说,“一个人放不下生死,绝对不会‘圆满’,她一定是‘圆满’在‘法轮世界’了” 。面对姨妈的离世,姨夫的冷漠,表哥的悲伤,我的心开始动摇。我不知道这些年练功究竟是对还是错,不知道一直相信的“师父”究竟是“佛”还是“魔”。2003年6月,表哥带着姨夫去了江苏,姨夫临走的时候就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是很清醒了。表哥说,也许离开这里,对姨夫是最好的选择。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他就会忘了法轮功。刚到江苏的时候,姨夫还在坚持练功,后来他变得越来越糊涂,最后也忘了练功。

  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渐渐地想明白了,这么多年来,家里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们痴迷法轮功造成的。想到姨妈离世前经历的种种苦难,我不止一次哭晕过去。每年我和丈夫都会去看望表哥和姨夫,每当看到痴痴呆呆的姨夫,我依旧心如刀绞,想到天堂里的姨妈,更是悲痛万分。

 

【责任编辑: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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