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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素芬:“圆满”的代价

作者:黄素芬 · 2012-05-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黄素芬,今年48岁,湖南省长沙市雨花区黎托街道粟塘社区居民。

  我出生在湖南省湘乡市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六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一片贫瘠。在我的记忆里,家里日子过得一直比较艰难,平时穿的、用的都不如同龄人,所以从小我就有一种自卑心理,很少与他人主动交流。读书以后,除了上学,帮家里做点轻活,自己支配的时间大部分就是看书。后来嫁到现在居住的地方,那时的黎托还是一个小乡镇,虽然没有现在城市车水马龙的繁华,但是比起老家,生活也还算宽裕。那些年,我和丈夫每天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养种耕织,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日子过得恬静而舒适,我也渐渐开朗。尤其是后来孩子出生了,家里就更加热闹,感觉活得很有味道。直到有一天我开始修炼法轮功,生活的平静便从此不在,那是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我将一辈子忏悔和责难。

  1996年,一个湘乡老乡突然找上门,向我宣传法轮功的“神奇功效”。她天花乱坠地描述法轮功这门“治病神功”、“护体大法”。说只要练习了法轮功,不仅能治百病、提高“心性”,还能“消业”、“圆满”让全家人受益。一听到全家人受益,我就蠢蠢欲动。老乡走的时候还留给我一本《转法轮》。我断断续续看了一部分后,觉得很多东西很有意思,它不仅仅谈到如何练功,还有一些“开天目”、“遥视”和“宿命通”等很多种特异功能。人若是修炼到“开天目”,就能隔墙看物、透视人体;若是具有“遥视功能”,就能望穿千里;若是具有“宿命通功能”,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将来和过去,大的可以知道社会的兴衰,再大的可以看到整个天体变化的规律。这些奇妙的描述,使我的心灵深处受到强烈震撼,我开始练习法轮功。

  接下来的日子,我找来各类法轮功书籍,照本练功。随着练习的深入,思想和行为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逐渐的沉迷在虚无的世界。渐渐的家务活不管,农活不管,顾不上丈夫,忽视儿子,不再勤俭持家,更不知睦邻友好。在丈夫、儿子、亲友的眼里,我成了十足的“怪人”。但深陷泥沼的我浑然不觉,以为只要心中有“李洪志的法轮功”,我就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法轮功弟子”。想着等我有一天“消业”“圆满”,全家受益的那一天,旁人一定会羡慕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时,丈夫和孩子一定能理解我。想到这一切,我就更加不顾一切,全身心地投入“修炼”。

  后来,我经常一起到广场上去打坐,白天我们一起“学法”、背诵“经文”,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专注,往往一学就是一个上午;晚上回家按照“师父”教的“五套功法”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夜以继日从不间断。那个时候,我就如走火入魔一样,无论丈夫怎样苦口婆心,孩子怎样苦苦哀求,我就是听不进。尤其想到《转法轮》里讲“练功”就会“招魔”,特别是会遇到一种“非常严重”的“色魔”,也就是各种“情”——亲情、友情、爱情。各种“情”会派生出“欲、色”这样的“执著心”,“修心性”就是要把这些“执著心”去掉和放下。于是,对家庭我就更加不管不顾,完全忘记了当初那个美丽的修炼初衷。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组织。听到这个消息,我犹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深怕半途而废,得不到“师父”的“法身”的庇护,寻不得“圆满”。直到一天,一名同修找到我,跟我说,“师父”说走出去方可“圆满”,要我向世人“讲真相”。同修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安慰,就这样,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边每天坚持在家偷偷练功,一边开始“走出去”,逢人就跟他们说“法轮大法是正法”、“法轮大法是宇宙大法”、“政府取缔法轮功一定是搞错了”等等。后来,全然不顾这么多年由于我的沉湎日渐破碎贫困的家境,拿着家里仅有的生活费上了北京,只为向“师父”表忠心。认为我的行动“师父”的“法身”都看在眼里,“师父”一定会给我“圆满”的机会。可我忘了,那时,家里的孩子才10多岁。当我花光所有费用,又饿又冷地从北京回来,丈夫看着还在床上打坐死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我,终于绝望了,抛给我一句话:“你走吧。”我二话没说,领着儿子就走了。

  尽管家庭破碎,我依然没有放弃修炼。2000年,已经极度贫困潦倒的我,再次来到北京,发放法轮功资料,继续“弘法”,寻求“圆满”。由于这些年我痴迷于法轮功,严重影响了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回想起好多次,儿子都哭着求我:“妈妈,你别练法轮功了,好吗?”我当时甚至不知道,由于我的痴迷,给孩子造成了多大困扰,害他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回家被玩伴嘲笑。我自己有那么孤独自卑的童年,却从不曾想过儿子会因为自己在同龄人面前抬不起头,不曾想过要给儿子一个美好的童年。更不曾想到的是,2007年,正在家中打坐修炼的我,突然有人敲门,朝我大叫:“黄素芬,不好了,不好了,你的崽淹死了……”我一下子昏死过去,此后几天一直精神恍惚。这就是我一心一意所求的“圆满”吗?“一人得道,全家受益”,我的儿子不在了,这就是我一心一意修炼的“圆满”吗?失去丈夫,没了儿子,真的家破人亡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如今,在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怀和帮助下,我已醒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一切来得太迟了,我付出了自己的儿子和幸福生活的代价。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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