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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华:练功丢失上大学的机会

作者:夏建华 · 2012-05-14 来源:凯风网

  我叫夏建华,今年30岁,1982年出生于南京市江宁区(当时叫江宁县)一户普通农民家庭。1997年7月,我如愿以偿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终于有机会鱼跃龙门,摆脱父辈们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的命运了,家人和亲朋无不为我感到高兴和自豪。

  我考上高中后,就住在了学校,每个月回家一次。住校期间,我每天早早起床,第一个进教室上自习;中午别人休息,我仍坚持看书;晚自习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有时夜里还会打手电筒学习到深夜。由于平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学习上,饮食方面不太注意,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半年时间,我就落下了胃疼的毛病,严重的时候汗会顺着额头往下滴。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我的学习成绩稳步提升,期末时,由刚入校时的全班35名,提升至15名,成为班里进步较快的学生之一。父母知道后,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98年春节,我还向父母保证,在高一下学期,我要挤进全班前10名!但谁也没想到,当我壮志满怀的时候,恶魔却在悄悄向我靠近。

  新学期的一天早上,我一个人坐上了返校的大客车。由于胃疼,我就用双手捂着胃部,依靠着车窗蜷缩在座位里。这时一个衣装整洁,但神情有点怪怪的中年妇女坐到我旁边,关切地询问了我的情况,还把她自带的热牛奶给我喝了。热乎乎的牛奶下肚以后,我的胃疼渐渐缓解。出于礼貌,我便和她攀谈起来。她说她是大法弟子,“师父”教他们如何“做好人”、给他们讲“真、善、忍”,还说练这种功法,不但可以祛病强身,有病不用吃药就可自愈,还能够“一人修炼,全家受益”等等……她见我有些将信将疑,便在临下车时送给我一本《转法轮》,而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孩子,这大过年的,咱们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这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会对你有好处的。”回到学校后,我想着人家可能也是好心,即使不练功,我看看她的书也无妨。就这样,我偶尔在课间休息时,把《转法轮》拿出来看一看。

  渐渐地,我被书中“做好人”、“真善忍”、“成仙成佛”等歪理邪说所吸引,看《转法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仅在课余看,甚至在课堂上也偷偷地看。为了尽快“长功”、“上层次”,我每个周末都到学校附近的公园里跟着老头老太一起练习“五套功法”。由于我年龄小、接受新事物比较快,经常帮助那些忘年功友们读书、讲书,就连“辅导员”也对我大加赞赏,说我悟性高,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于是我把大量的学习时间用在了练功、“学法”上,把父母给的伙食费和零用钱用来购买“师父”讲法的磁带、光盘和“经书”,还在上铺的床板上(我睡在下铺)贴了“师父”的画像,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和“师父”“朝夕相对”。学习渐渐被“大法”挤出我的生活重心,早、晚自习不积极上了,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了,夜里也不“加班”看书了。学习压力“减轻”了,饮食渐渐规律了,我感觉身体也比以前“健康”了,因此更加迷信法轮功的“功效”了。同学和老师看到我的变化,心急如焚,但无论他们怎么劝说,我仍一意孤行;对于父母多次到学校的警告、训斥,每次表面上我都答应认真改过,但心里却一直当他们是“常人”,认为他们无法理解修炼人的“高深”觉悟……结果,我的成绩每况愈下,由上学期的15名降到了45名!

  1998年暑假,虽然父母对我严加看管,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偷偷跑到练功点,与功友交流练功心得、打坐练功……一天下午,父亲严肃地对我说:“建华,你看,咱一个农村家庭,供你一个人读书不容易,你就算不为我和你妈着想,也得为你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啊!你成天练那个什么法轮功,将来能考上大学,还是能找到工作?”父亲的话音未落,我就嚷道:“爸,你们天天就知道种田,你们知不知道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你看今年的大洪水,就是灾难的预兆,是神给人类的警告!读书有什么用?‘师父’说了,只要我们好好练功‘学法’,将来不仅能得到神的救度,还能‘成仙成佛’,‘白日飞升’,脱离地球这个罪恶的星球……我现在练功也不是只为我自己,也是在替你们找后路啊,等地球毁灭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们一起走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父亲就大发雷霆,一记狠狠的耳光打过来,对我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从今天起,哪也别想去,就给我好好看书,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于是,他活也不干了,天天在家看着我。而我却把父亲的苦心当成“魔”的阻挠、“师父”的考验,以绝食相抵抗。我连续7天一口饭不吃,每天只喝几口水,人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东摇西摆,说话也有气无力。母亲见状心疼不已,劝爸爸对我稍微放松点,只要我能够把学习成绩提上来,就让我练功。父亲无奈,只能同意。为了能够摆脱父母对我的“干扰”,我向父母保证,这学期,一定会把成绩提上来。

  回到学校后,我就像脱缰的野马,早将之前的承诺抛之脑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学法”“练功”,先后买来《法轮大法》、《精进要旨》、《转法轮.卷二》等法轮功书籍和光盘进行“钻研”,没过多久我的身心彻底沦为法轮功的俘虏,经常逃学旷课;对学校这个集体越来越疏远、越来越抵触,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法轮书”;对老师和同学们的好心相劝置若罔闻,把他们当成阻碍我修炼得道的魔,有时甚至怒目相向、恶语相加……父亲知道后,再次从家里赶过来劝我,我却顶撞说:“我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我就是要得这个‘法’的,读书没有用,‘师父’说了,现在的地球就是个‘垃圾站’,等我修成的时候,想要什么伸手即来,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可以到比极乐世界还要美的法轮世界去!在那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鸟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是金的,连佛体都是金光闪闪的’……”父亲对我失望极了,便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的请求。

  回到家以后,父亲为了让我断了继续练法轮功的念头,就将我关在家中。而我却在“功法修炼到高层次,必然会遇到招魔问题”、“一旦你往高层次上修炼,它(魔)就要管你,它可以用各种方法来打扰你,目的是不让你往高层次上修炼,让你修不成”等经文的蛊惑下,坚信这一切都是魔的阻碍,阻碍我往高层次上修炼;认为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考验我对他、对大法够不够“真”。因此我也不甘示弱,用头使劲撞墙,撞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以此表达我对“师父”、对大法的执着追求,发泄我对“魔”的愤怒。父母吓坏了,怕我走极端、闹出人命,无奈只能对我练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我也再没有踏入校门半步……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以后,我感到愤恨无比,仍坚持偷偷练功,绞尽脑汁去寻找“师父”的“新经文”。我响应“师父”的“讲真相”号召,趁夜深人静,偷偷用红油漆,在家附近的墙壁、立交桥等明显的地方写上“法轮大法好”、“还大法清白”等字样,有时跑到街上,给路人发“小纸条”、“讲真相”……把“弘法”、“护法”的荒唐行为当成通往“圆满”的必经之路。就在我深陷法轮功的泥潭中不可自拔的时候,2001年夏天的一件事让我对法轮功产生了怀疑。

  那天我刚从外面“讲真相”回来,突然感觉腹部有些疼痛,当时我以为是自己“业力”太重,又遭到魔的干扰,于是赶快回到屋里打坐“发正念”,希望“师父”的“法身”帮我除魔祛病。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腹痛逐渐转移到右下腹,而且更疼了。疼得我无法打坐,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胃中秽物吐的到处都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牙念诵“法正乾坤,邪恶全灭……”恍惚中我仿佛看到自己抛却肉身,幻化成光焰无际的佛陀,“飞升”入天际……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前是双眼血丝密布、憔悴不堪的父母。我刚要挣扎着起来,母亲满脸心疼的对我说:“傻孩子,你得了急性阑尾炎,因为没有及时就医而引起周围脏器出现感染,要是再晚来几分钟,引起急性腹膜炎,就要连命都没有了。”原来,自己并未“圆满”、“飞升”,而是到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从这件事以后,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和引导下,我开始对自己的练功行为进行反省,对“师父”的“法身”保护、祛病强身等说辞进行反思。“师父”不是说“练功人的功自动就在消灭病毒和业力”么,可为什么我修炼了这么久还是差点被“常人”的急性阑尾炎要了小命呢?“师父”不是说他的“法身”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么,可为什么在我这样一个虔诚的“大法”弟子性命攸关之时却袖手旁观?“师父”不是说跟着他练功修佛,就可以永不吃苦、永远美好了么,可为什么我自从练功以后就学业荒废、与父母反目呢?

  如今,一看到自己曾经的同学都纷纷大学毕业后事业有成,我后悔不已。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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