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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珍:荒唐的过去(图)

作者:孟宪珍(口述)孙玉兰(整理) · 2011-09-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孟宪珍,今年56岁,家住黑龙江省大庆市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县城。

  1998年6月,经人介绍我开始接触法轮功,被它所谓的“真、善、忍”所吸引。当时我哥哥姐姐们经济条件都比我好,老母亲在我家由我自己伺候,我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学了“师父”的“经文”后,我的心态平和起来,认为母亲能在我家养老那是我修来的福分,觉得这大法真是不错。在我的带动下,爱人和女儿也都开始习练法轮功。只是他们学学练练,并没有我这么痴迷。

  我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为了尽快“上层次”,我把《转法轮》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遍,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到街心公园去练功,和同修们交流心得体会,因为我悟性好,性格开朗,很快成为练功点的积极分子。

  1999年初,老母亲身体越来越差,经常生病。我认为是母亲“业力”深重,她不信我拒绝练法轮功所致。哥哥姐姐们送母亲去医院,我不同意,认为我“一个人练功,全家受益”,不是他们这些常人所能理解的。哥哥气得浑身发抖,说:“我们都是常人,比你常一大块呢!”爱人和女儿都劝我,老母亲病重,送医院是正事,我和他们大吵一架,认为他们练功不诚。当全家人在医院为母亲忙碌的时候,我却在练功点组织同修们加紧修炼,荒唐地以为,只要我练得好,“师父”就能看得到我的虔诚之心,他的“法身”就能显灵,帮助母亲度过这一关。可是母亲的病却越来越重了,最后竟然卧床不起。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心理受到极大的冲击,这么好的功法,能纯净心灵,能祛病健身,教人做好人的法轮功,怎么就取缔了呢?我的思想转不过来,爱人和女儿已经不练了,把家里的书、磁带、录像全都交了出去。趁他们不备,我藏起了一张“师父”的法像和一本《转法轮》。不让聚集练功了,我就在家偷偷地练,把这是“大法弟子”面临的巨大考验,只要我们坚持住了,就能更上一个“层次”。否则,就会“掉下去”、“被淘汰”,“师父”在《见真性》中写道“坚定大法心不动,提高层次是根本,考验面前见真性,功成圆满佛道神”,我和李艳杰、李洪英等同修商量好,要走出去,去北京为法轮功鸣冤叫屈,讨个说法。

  10月份的一天,我带上家里所有的积蓄,要去北京。爱人、女儿苦苦哀求,不让我走,可哪里能管得了我,老母亲卧病在床,含着眼泪说:“你这一走,就是犯了法了!”我根本就听不进去,“啪”的一声摔门就走,头都没回!我们几个没直接买到北京方向的车票,而是到秦皇岛。从秦皇岛打车去北京是700块钱,那时候钱算什么啊,“师父”和“大法”才是最重要的。想想那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六百块吧,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只要用到“大法”上,多少钱都行,眼都不眨一下。

  我们到天津后,几个好姐妹从家乡赶到天津看我,说老母亲跟着我操心上火,病情加重,已经生命垂危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咯噔的,说是修去“名利情”、放下“执着心”,可听说老母亲马上就不行了,我心里特别难过。可我马上转念就想,她们是想骗我回去吧,见我无动于衷,她们边哭边骂,对我连踢带踹,打得我心口直疼:“老孟啊老孟,你心肠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变得没有一点人味啊!你妈都要死了……”直到我家的一个邻居给我捎信,说我妈已经“戴帽”了,我才真的相信。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将死之人是男的小腿肿,女的头脸肿,为了见母亲最后一面,我回到家中,见到骨瘦如柴却头胖脸肿的母亲,我心如刀绞,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老母亲见我终于回来了,激动地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直到我说再也不会走,她才稍稍安下心来,多日茶饭不思的母亲让我给她做点粥喝喝,全家人都落下泪来。母亲卧病在床,大小便失禁。我尽心伺候了母亲几天。心中却一刻都没有忘记“师父”,忘记大法。即使照顾母亲非常的劳累,每天晚上趁她睡着了,我都会偷偷挤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学习“师父”的“经文”,打坐练功。

  2000年3月9日,母亲带着对我的无限牵挂走了。于是,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练功“学法”上,我要练出成果,让半途而废的丈夫和女儿看看,这大法就是宇宙中最大的法。每天天还没亮,我就去公园打坐练功,带瓶水,装块面包,饿了就啃一口。至于家人吃没吃饭,家里是冷是热,我是全然不顾。回到家里,凌乱的房间无处下脚,地板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拖鞋踩下去都粘渍渍的,脏兮兮的衣物堆在卫生间里数日不洗,丈夫颇有怨言,我原来爱干净是邻里皆知的,现在哪里有时间去收拾家务,有点空闲就背着丈夫偷偷地写标语,写条幅,夜深时候跑出去四处张贴,多少天都不和他说一句贴心体己的话。丈夫一劝我,我就拿狠话攻击他,“你‘学法’不诚,还有资格说我吗?”

  因为,处于痴迷中的我相信“师父”说的话:“一个伟大的修炼者就是能在重大考验中,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我为在能否‘圆满’的考验中走过来的‘大法’修炼者祝贺。”

  那年的5月13日,我当时眼中的“师父”生日来了。为了向“师父”表明我的虔诚之心,尽快求得“圆满”,我偷偷地和几个同修商量好,鼓动她们再次一起去北京“护法”,记得好像是5月7号,我们几个就动身了,结果刚到大庆火车站,就被执勤的民警给截了回来。

  回来后,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他们给我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别是他们拿我几个自己身边“同修”因为练法轮功有病不治而失去了生命活生生的例子,让我反思自己的修炼之路。慢慢地,我逐渐清醒起来,我最终摆脱了法轮功邪教的精神控制,彻底认清了那场骗局。

  如今,我和老伴日子过得很舒心,女儿也孝顺。我现在身体很好,常在小区里做义工,同栋楼里有个70多岁的老人,每周我去他那里两次,给他检测血压。还有一个80多岁独居的老人,没事时候我就去陪她说说话,唠唠嗑。邻里谁家有事了,帮着照看一下孩子,我乐于做这些事,能帮助他们,我心里感觉特别快乐,没了邪教的日子真充实。

 

 

孟宪珍近照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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