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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英:痛心的过去

作者:杨厚英(口述)吕林(整理) · 2011-09-02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厚英,55岁,湖南津市人,现居住在广州。1994年,我和丈夫抱着对生活的美好希望,带着15岁的孩子来到了广州,由于勤劳肯干,我们很快找到了工作,孩子也顺利入学,生活向我们敞开了幸运的大门。1996年我在朋友的介绍下接触了法轮功,参加集体练功、法会、看书后,身体好了一些,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在异乡找到了归属感,整个人很快投入进去了。

  李洪志一再强调:“时间不多了”,“学法就能圆满”,我感到人类劫难很快就要来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广州待遇、环境、人缘都好的工作,回到湖南去“弘法”,宣传广州“学法”的精进形势,组织学法小组,俨然自己是在做一件最神圣最伟大的事情,恨不得所有的人都来修大法,人类道德水平赶快提高,人类地球就不会爆炸,人类就不会降临灭顶之灾。

  当初希望女儿读书成才的想法没有了,也全然不顾哥哥、嫂子没有生活退路,更不为自己的小家庭作长远打算,心里只有法轮功,逢人就讲法轮功。1997年,丈夫为了劝说我,跟着回到了老家,当时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家上面,心想:反正人类没有多少日子了,把女儿带在身边学法是最重要的,广州学法环境好,弟子多,还是要到广州去。于是,我不管丈夫有没有工作,有没有地方住,自己卖掉房子,带着女儿又回到了广州,把学法放在第一位。丈夫最终无法忍受我对家庭的冷漠,提出离婚,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执着于“情”,立马跟他离了,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反复研究李洪志的书,认为每一本书都是在教我们做好人,是政府搞错了。还特别记得李洪志在《在长春辅导员法会上讲话》一书,我反复看了很多遍,领悟到:要到北京去才能圆满。

  这时,北京有功友打电话叫我去。圆满心切的我,辞了工作,带着只有不满18岁的女儿到北京去了。究竟到北京是为了什么,当时不清楚,只知道要想圆满快,就要去天安门广场喊口号、贴标语。因为怕女儿被淘汰,离婚后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学法练功,受我的影响,她小小年纪便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大法弟子,为了跟我证实大法丝毫不怕会不会违法。2001年我和孩子在广州找工作,逢人就讲法轮功,没有单位愿意接纳我们,我们的生活都成问题,女儿想退却,劝我去找她爸爸,我却鼓励她坚修到底,还说:“你爸爸是常人,常人不会明白我们修炼人的事情。”

  当时前夫了解到我们母女俩的困难,不计前嫌,多次送钱和衣物来帮我们,劝我为女儿着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我却以他是个“常人”而看不起他,前夫一个七尺男儿,在我前面泣不成声。我拿着他送来的生活费去印刷法轮功的资料,到处派发,女儿跟着我三餐都吃不好,很有怨气,反复地问我:“妈妈,我们这样可怜,为什么‘师父’都不管我们,‘师父’不是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吗’?我们两个人都练功,为什么还是活得这么苦?”母女连心,我心疼女儿的处境,但是学法更重要。

  居委会考虑到我身体不好,没有亲人照顾,又没有收入,热心地做通了前夫的工作,我勉强为了女儿,和他复婚了。后来,女儿在他爸爸的劝说下慢慢地脱离了法轮功。我为此对丈夫心存抱怨,也替女儿惋惜,在女儿的苦苦相劝下,我表面上暂时不练功了,心里始终放不下大法。

  2004年,受“大淘汰论”的影响,我的心里很着急很害怕。我换了很多份工作,每次都是因为想着“‘大淘汰’要来了”,没心思去上班,又不敢贸然去“讲真相”、“劝三退”,不想自己被抓起来,不想家人再为我担忧。可是,李洪志一篇篇“讲法”、“经文”又逼得很紧。我只有天天躲在家里,白天一个小时发一次正念,学法、看书,上明慧网查看新动向。经过我多年的折腾,家里经济上早已捉襟见肘,不上班就着急家里没钱用,去上班又担心还有这么多人没得救,每天活在焦虑和压力下。丈夫和女儿非常反感,多次质疑:“你这是什么修炼!”

  2008年受“经文”诱惑再次去散发传单,张贴标语。丈夫拉着我不让出门,我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高频率地对着他发正念,把丈夫当作阻止我修炼的“魔”,心想不配合“邪恶”,趁他不注意毅然决然地以身试法。在派出所,警察找我录笔录的时候,我一刻不停对他发正念,从早到晚,直到嗓子都哑了,也没对警察起到任何作用。

  丈夫将我领回家后,苦口婆心地劝我,我心若止水,只有大法。那段时间,我右上腹部疼痛不已,恶心、呕吐、嗳气、反酸,丈夫多次劝我去看病,可是我置之不理,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一直用李洪志教的方法调整身体,但是每隔第二天醒来都还是痛。

  2008年8月8日晚,电视直播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丈夫和女儿看得如痴如醉,我却如坐针毡,焦急地等待着开幕式会如李洪志所说的,会开不成。丈夫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走火入魔”了。

  我的“胃痛”日渐严重,呕吐、无力,发作起来一分一秒都难熬,却仍然不肯去看病。女儿生气地问:“妈妈,你总说法轮大法好,‘师父’是慈悲的,为什么你坚修了十几年,‘业力’还没消?”我反驳她:“你错过了大法的机缘是你的事,我的‘业力’‘师父’迟早会给我去掉,不要你们管。”

  2008年9月份,我病情加重,吐得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家人强行将我送到了医院。医生通过B型超声肝胆脾检查,发现我的胆管内有很多结石,必须赶快手术摘除。我不相信,明明是“胃痛”了那么多年!在家人的一再要求下,医生仔细地为我做了胃镜,检查出我的胃一点毛病都没有。我简直不敢相信!医生耐心地解释:“慢性胆囊炎伴有结石,疼痛症状跟胃病相似,病理却完全不同,只是个常见病,却被你拖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及时治疗,你会有生命危险。”我受“消业论”的影响,十几年都没去详细检查过身体,所以小病拖成了大病。

  冷静后,我回想起年轻时体检,医生说我有泥沙型胆囊炎,只不过从来没在意过。现在,我练了十二年的法轮功,胆上的“业力”不但没消,反而更严重了。想起十二年为了护法、正法所做的荒唐事,对家庭的伤害,我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哗哗直流。

  通过手术,我的病治好了,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也逐渐彻底地认清了法轮功,做回了正常人。但是被我折腾了十几年的家早已没了房子,没了积蓄,也没有养老金,年过半百了,我坚持去找了份工作,希望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弥补对家人的伤害。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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