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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是这样毁掉的

作者:何朝梅(口述)郑路(整理) · 2011-09-01 来源:凯风网

  我叫何朝梅,1955年生人,是山东诸城市种子公司职工。1982年,经人介绍与在同一个公司的李毅登记结婚,隔年我们有了可爱的儿子。1998年,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诸城市重点中学繁华中学读书。

  由于儿子上了高中,一周五天在学校里吃饭住宿,我们两口子就有了闲余的时间。98年9月份,我们邻居咸丰菊告诉我们:练习法轮功不仅可以治病,强身健体,还能得福报,反正你们两口子没事那就练练吧。那时,我身体比较虚弱,经常感冒,丈夫患神经衰弱整夜睡不好觉,于是我们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开始习练法轮功。

  儿子每周五下午回家,礼拜天下午返校。开始时,我在家还能给儿子做点好的改善一下生活,但随着练功的深入,我几乎天天呆在咸丰菊家。经过三个多月的练功,我和丈夫都感到身体比以前强了些,我们认为是练功带来的“好处”,为了好好练功,我们两口子办理了病退。那段时间练功成了我们的唯一生活内容,因为没有时间做饭,经常叫儿子泡方便面吃,儿子嘟着嘴十分的不乐意。临近过年,儿子要求买件新衣服,我以经济紧张为由拒绝了,实际上是省下钱购买练功的磁带和书籍了。为了表示对“师父”的尊重,家里挂满了李洪志的画像,书橱里放满了李洪志的书籍和一些法轮功的资料。由于儿子过年没有新衣服,整个春节显得闷闷不乐,也不理我们,我们忙着练功,无暇顾及孩子的情绪。

  1999年正月二十,孩子上学了,他走后我发现少了“师父”的两张画像。我左思右想肯定是我儿子捣地鬼,我急忙到学校找他,开始他死活不承认,我一气之下当众狠狠地扇了他两耳光,他捂着脸哭着跑了。过了有两三天的时间,孩子的班主任到我家进行家访,讲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孩子过年没有穿新衣服,看到我们两口整天对着“师父”的画像练功,对他不管不问,他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情绪,上学的当天偷走了两张画像,拿到学校里烧了。老师还给我们讲解如何帮助孩子度过青春期,如何帮助孩子搞好学习,并告诫我们不要只忙着练功,要注意孩子的心理导向等等,我们也只是口头答应,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在我们看来,学法练功赶快“上层次”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

  孩子回家时,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屋子里,说是不打扰我们练功,实质上是不理我们。有时孩子礼拜六、礼拜天不回来,我们也不问,好像没有这个孩子似地。从99年的7月份开始,我们两口子为“讨说法”而忙碌,孩子的班主任多次到我家家访,均因我们不在家而扑空。我母亲多次打电话叫我们多照顾孩子,我们也置若罔闻。

  2000年放寒假前,孩子的班主任找到我们,向我们反映孩子在上课期间注意力不集中,回答问题不积极,在宿舍和教室里经常自己独处,对他人漠不关心,还经常晚上独自出去。老师临走时再三叮嘱,带孩子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整个寒假,我们两口子为“证实法”而忙,孩子除了吃饭时间出来一下,其余时间基本在自己的房间。直到老师上门询问孩子为什么不去上学时,我们才知道开学已经一个礼拜多了。孩子对我们说不愿意上学了,我们想不上学也好,可以和我一起练功“做好人”。可是老师就是不同意,在老师的劝说下,孩子勉强去上学了。

  到2000年5月,儿子再也不愿上学了,也不愿意出门,整天把自己锁在屋里。我母亲从七十公里外的老家来到我家,孩子见了面也不叫姥姥两眼无神,目光呆滞,我母亲让我们带他到医院看看,那时我们四处“讨说法”、“讲真相”,根本无暇顾及他。我们和母亲说给他放放练法轮功的音乐,看看法轮功的动作,让他感受法轮功的“真善忍”,一定能治好儿子的病。母亲将信将疑,谁知我们一放音乐,儿子就砸录音机,我们如果跟着做动作他就把我们推倒在地,光录音机就砸坏了三台,再后来把屋里我们“师父”的画像和资料撕得粉碎。孩子他爸气的把他摁在地上,用皮带狠狠地抽了一顿。之后只要一提“师父”、“消业”、“福报”、“正念”、“三件事”等等之类的字眼,我儿子就像中了魔一样不仅不让提,还非摔坏几样东西不可。

  母亲没办法,只好自己带儿子到诸城市东郊医院精神科去看看。不久,母亲就哭哭啼啼的回来了,告诉我们儿子患上了重度精神分裂症,被医院留下了。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儿子回来了,我们以为这回不会反对我们练功了,没想到我们刚一放法轮功练功音乐,儿子便像疯了似地冲出来把录音机摔了个粉碎,我们只好在另外的房间放低声音练功。开始儿子还出来吃饭,以后逐渐地吃喝拉撒睡全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母亲想去给他打扫,不是被他打就是被他骂,母亲只好趁他睡着的时候再打扫。母亲也恳求我们别练了,带着孩子出去好好治治,治好了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以了却当父母的心事。望着母亲那已经全白的头发,我曾动过恻隐之心,可是“师父”“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的教诲,让我很快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从2006年开始,我丈夫在练功和做“师父”交办的“三件事”时常感到头晕,我们一直以为是在“消业”,根本就没放在心里。2008年9月10号早上4点多,他在练功时突然倒在了一边,不能说话,我以为他练功练到了一定“层次”出现的正常现象,没有在意。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母亲进来叫我们吃早饭,见状赶忙拨打了120,到医院检查后是脑溢血,严重压迫脑神经并已经危及生命。医生告诉我们如果早来两三个小时,通过治疗也许不会危及生命。当天晚上我丈夫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我守在丈夫的遗像前,心里很是迷茫,难道这就是丈夫修炼换来的“圆满”吗?

  望着由于长时间不与人交流,已不会说话、长得瘦骨嶙峋的儿子,我的母爱之心油然而生。在我迷茫之时,反邪教志愿者及时对我进行了帮助。在他们的耐心细致挽救下,我终于摆脱了邪教的精神控制。

  如今,每当想起自己的那段经历,我都悔恨难当:如果我及时送丈夫去医院早一点做个检查,他也不会这么早离我们而去;如果我们不练法轮功,对儿子多一点关心,孩子不会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们说不定已经抱上孙子了,正在享受天伦之乐呢。而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再回来了。

 

【责任编辑: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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