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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先桂:是我毁掉了原本幸福的家

作者:杨先桂 · 2011-09-01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先桂,男,1973年出生,湖北远安县洋坪中学的一名职工。

  我读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要好的同学练了一种气功,自称打通了“小周天”和“奇经八脉”,能将身体内的一团热气随便运送到身休的任何部位,我当时觉得非常神奇,就跟着他练气功。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对气功产生了浓厚兴趣,经常逛书店寻找气功书籍。1999年上半年,我听朋友介绍说法轮功属上乘功法,“性命双修”,于是我就抱着学气功的想法,于是一下子购买了《转法轮》、《法轮佛法义解》等5本书。李洪志宣扬的“做好人”、“真善忍”、“上层次”、“消业”、“圆满”一下子吸引了我。接下来,我如饥似渴地认真学起来,仿佛自己从此找到了人生的真谛。可以因为我出生在农村,从小常听大人们讲鬼怪和神仙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他们都说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这些东西听多了,也就相信了。所以,比如李洪志宣扬的“另外空间”,我也信了,我不仅渴望自己“开天目”,还很想飞升到“天国世界”,等等。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电视里也出现了不少揭批法轮功的节目。在功友的鼓动下,我也与一些痴迷其中的法轮功习练者一样,认为是国家搞错了,如此好的功法被当作邪教被取缔太可惜了,心里对“圆满”的渴望让我对法轮功放不下。但迫于当时的环境,我没敢参与公开、集体练功,只是时不时偷偷“学法”、练功。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不敢过多地与功友接触,把自己埋得很深,一般的外人还不知道我是法轮功习练者。后来,我主要是通过明慧网来接受“师父”的指令和加强自己的“学法”。

  尽管如此,随着练功、“学法”的深入,心中对“圆满”的期盼越来越强烈。一晃过去了六七年,身边的法轮功习练者纷纷宣布脱离法轮功,而我自己却在“圆满”的期等中默默承受。而且为了练功,我与妻子的矛盾不断加深,她企图说服我停止练功,但这肯定做不到,因为这样无异于要了我的命。

  2006年,我怀着失落的心情,再次打开明慧网。我看到里面宣扬说,全世界还有多少多少人在坚持修炼,还有许多人在“严正声明”以前宣布脱离法轮功的声明作废,特别是我认真读了许多大法弟子的“修炼体会”与“修炼神迹”,我又一次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我开始再一次“向内找”。

  通过对《转法轮》和从明慧网上下载的新“经文”的反复学习与“领悟”,我对李洪志的歪理邪说的心理暗示的依赖也越来越强。只要自己一沉在“法轮世界”里,我似乎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变好,心里也感觉不到生存的艰辛和压力,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一种虚幻的轻松感中。如此“修炼”获得的“好处”,我也越来越离不开明慧网了,只要一天没看明慧网,心里就有一种空虚感。在明慧网上,除了关注“师父”是否有新的“经文”,尤其爱看那些“修炼体会”中的“神迹”,而且,那些“神迹”大多是在“讲真相”、发资料中出现。受这些“神迹”文章的启发,我也开始二、三张地从明慧网中下载一些传单,零星的散发。

  随着痴迷程度的加深,我对妻子、儿女、同事、朋友也越来越冷漠。同事间聊天,我没有丝毫兴趣,我说“修炼”上的事,同事们根本听不进去。一来二去,我干脆不与他(她)们搭话。对妻子、女儿也从不关心,只要有点时间就想自己“学法”。记得2006年秋的一天,妻子重感冒发烧,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妻子要我给女儿做顿饭吃,我未加思考,跑到小卖店里买回两盒方便面,塞给一盒女儿,自己拆开一盒用水泡了吃下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上网“学法”,而当时只有4岁的女儿没法将方便面盒打开,只好哭着找到她妈妈帮忙。妻子见我对她、对女儿漠不关心,对家庭不负责任,流着泪从床上爬起来为女儿烧火做饭。第二天,妻子的病情加重,烧得更加历害,她乞求我把她送到医院看医生,而我却不耐用烦地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会我为你发发正念,你就会好的。”说完将门一摔就到学校去上班。

  为了不被“师父”“淘汰”,顺利实现我的“圆满”美梦,2006年7月至2008年4月,可以说是我修炼最疯狂的一段,除了背诵“经文”、练功打坐,我几乎每两、三天都要外出“讲真相”、“劝三退”。2008年4月30日晚,我邀同时练法轮功的姐姐杨先华到沙坪镇的大街小巷张贴、散发法轮功宣传品一百多份,被摄像头拍摄下来,公安机关根据监控录像很快找到我,对我处治安拘留。从拘留所出来,妻子和我年迈的母亲、6岁的女儿都声泪俱下地劝我不要再痴迷了,妻子也苦口婆心流着眼泪劝我不去追求什么“圆满”了,好好地与她过日子。可是,我对亲人们的忠告无动于衷,冷漠得像块石头,还认为这是“去情”。无数次规劝无效后,妻子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要我在法轮功和她之间做个选择。妻子的举动,让我立刻又想到这是“师父”在让我过“情”关,所以拿起笔就在“协议”上签上名字。在我签完字的那一刻,妻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老母亲也跪在我面前,求我看在多年的夫妻情份、念及年幼女儿不能没有父亲份上不要绝情,而我却只甩出一句“人各有志”,而我觉得这是自己又上了一次“层次”,离“圆满”更近了。

  没有了家庭的我反倒一身轻松,认为自己已经达到了“师父”说的“放下生死”,“去情”的标准,“圆满”近在眼前了。在明慧网指令的鼓动下,我将做好“三件事”抓得比以往更紧,而对工作,我只是敷衍了事。

  2010年5月,单位为了挽救我,将我送到武汉心理矫治中心接受心理治疗。而在接受心理治疗的前10余天,我完全将我的心封闭起来,对抗任何心理老师的谈话。后来心理老师一直和善的态度还是让我忍不住向他提出了两个问题。我说:“天安门自焚事件完全是中共对‘大法’的诬蔑。如果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并让我信服,我就接受与你交流。”我提出的两个问题:一是烧伤病人不应该包扎,为什么电视中刘思影被包得严严实实?二是王进东浇油自焚而他怀里的饮料瓶子为何完好无损?心理老师在我问完话后先将我带到一部电脑前,在百度搜索栏里打上“烧伤疗法”四个字,其结果是深度烧伤用“包扎疗法”比“裸露疗法”效果更好,病人恢复的时间更快。在我点头认可后,心理老师又将我带到一间实验室,用一根棉签浸上酒精然后将之点燃,当酒精燃烧完后,火苗熄灭,而棉签上的棉花却一点也没被烧毁。两个问题,心理老师没说一句话就全部为我解答清楚。我一下子懵了,“师父”在“经文”中一再要求讲清“自焚”真相怎么竟是这样呢?我的心,在此时此刻冷到了冰点。而心理老师,却因势利导将笼罩在我心中的迷雾一点一点拨开……

  如今醒悟后的我,庆幸自己没有因为法轮功丢掉性命,但没了家的现实使我至今痛苦不已。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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