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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军:我得到了这样的“福报”

作者:杨再军(口述)余秀(整理) · 2011-09-01 来源:凯风网

  我叫杨再军,今年48岁,住重庆市秀山县中和街道民学街109号。从小身体不好的我,立志长大从医,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为己任,去帮助更多像我这样需要帮助的人。为此,我在县城平凯街道开办了一家私人诊所,实现着自己的梦想。然而,自从我迷恋上法轮功,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一次上山采药,我不幸从山坡上摔了下来,造成了严重的腰椎间盘滑脱。1997年10月,经朋友介绍我开始习练法轮功,初始感觉效果不错,身体状况有所改善。李洪志的“消业论”似乎解释了疾病的发生机理,也解开了我练功身体好转的疑惑,再加上人们趋利避害的心理我也就逐渐接受了法轮功那套理论。此后,只要是李洪志说的话我都深信不疑,并尽力按要求去做。

  从小母亲就很疼爱我,给我最多的就是鼓励和信任。我远赴他乡求学时,她牵肠挂肚。我的孝顺在邻居周围也是出了名,母亲嘴上不说,满心的欢喜却掩饰不住。1998年11月,我忽闻母亲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我悲伤欲绝。那时我非常相信法轮功,法轮功祛病健身的功能让我看到了希望,于是寄了李洪志的书、录音带给母亲。母亲一向信任我,因识字不多就听录音以加深理解放下“执着心”,不要向外求。尽管如此,母亲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奇效发生。三个月的时间,母亲已经躺在床上站不起来了。我飞速赶回家,母亲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了。望着母亲变形的脸庞我心痛不已,剧烈的咳嗽消耗了母亲大半的力气,痰涌上来时需要人托住胸部并同时拍打后背才能将痰吐出来。此刻我想起了李洪志的“业力论”,母亲的病是过去她做了坏事产生的“业力”,现在痛苦是那些“业力”往上返,承受了身体就会净化。我帮她会不会阻碍她“消业”,又得再来一次呢?我迟疑了,想该不该帮母亲拍背吐痰呢?我立在床旁不语,并没有想帮助母亲的意思。远道而来看望母亲的小姨在旁边急了,催着我帮母亲拍背,我仍然一动不动。母亲望着我,明显地感到我与从前的不同,母子的心疏远了。

  结果母亲像所有的癌症患者一样转移、加重直至病逝,这期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法轮功对她起了作用。母亲在弥留之际曾劝我不要再痴迷法轮功,但我并没有对“师父”李洪志产生一丝怀疑,反而认为是母亲的悟性差,没有放下“执著心。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当时我的思想怎么也转不过弯来,我始终认为有一天会“圆满”,会带给家人“福报”。对此,妻子多次质问我:“现在都过不好,还求什么以后?以后的‘福报’有什么用?”然而深受李洪志“经文”的影响,我认为妻子真不会为自己长远打算,也罢,自己就多吃点苦为他们以后多积“福报”。

  为了早日“圆满”,同时带动其他练习者“放下情、走出去”,我于1999年12月底去了北京。还记得临走那天晚上,70多岁的老父亲正在发高烧,然而我心中只惦记着为法轮功“护法”,把生病的父亲和年纪尚小的儿子一概扔给妻子照顾。当时,妻子堵在门口,手抓着门柄说:“你把我的手砍了,你再走!”可是,我对妻子内心的痛苦和她为我所承受的压力完全不予理会,还是硬下心肠,狠心割舍了对妻子和家庭的感情,等他们入睡后我偷偷跑出家门去了北京。那时的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什么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全都抛于脑后,“护法”和“圆满”才是我最紧要的事。

  因为我的痴迷,家庭生活也开始发生变化,与孩子、妻子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坐下来聊天,心里却想着李洪志的《转法轮》。因为李洪志说过,看一遍《转法轮》就“脱一层壳,上一个层次”。我把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与妻子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那段日子里,妻子无数次对我说,她活得很累、很压抑,我的“修炼”让她努力为我及儿子付出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听到这些我没有觉得珍惜和高兴,因为这些都是我要看淡和放弃的东西。明慧网上经常有“人类大劫难”实景的描述,一想到那惨状,我就心急如焚。我吃饭匆匆,走路、上楼匆匆,觉也不敢多睡,每时每刻都想着怎么能“多救一个人”。

  不仅如此,对儿子的教育我也很少花时间,更不用说辅导他学习、谈心什么的。甚至为了让不“学法”的儿子将来有个好去处,我软磨硬逼利用父亲的身份让儿子为我送资料、传字条,用爱的名义挟持幼小、不懂是非、没有辨别力的儿子做我的帮凶,在他幼小、懵懂的心里投下无法磨灭的阴影。

  2003年,妻子再也无法忍受我的痴迷,向我提出了离婚。离婚后,妻子带着儿子离开了我,我们这个原本幸福的家也随之破裂。面对心中的痛苦和迷惑,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法轮功。我开始利用工作、生活中的机会向周围人“讲真相”,以加快“圆满”的进程。李洪志一篇篇“经文”、“讲法”像符咒一样鼓吹“最后时刻”的到来,直逼得我终日惶恐不安。我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放弃了工作中服务病人的时间,开始学习上网、下载、打印技术,生怕自己的一丝懈怠会错过了“圆满”的最后机会。

  一晃又是好几年过去了,我就在这种虚幻的“圆满”梦中一次次幻想,又一次次失望。2008年5月12日,汶川发生特大地震,我们县城也有强烈震感,我的小诊所被波及损毁,人也受了伤。那一刹那,我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无助与失落,在我最需要保护和帮助的时候,李洪志的“法身”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亲人和政府的关爱。后来,在哥哥杨再勇和街道同志的帮助下,我渐渐走出了地震的阴影,重建了我的诊所,也彻底脱离了法轮功。

  现在回头想想,我当初的想法和行为是多么可笑,多么可悲!练功十余年,竟落得妻离子散、家不成家的“福报”。

 

【责任编辑: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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