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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英:我惨痛的修炼经历

作者:石秀英(口述)蔡君(整理) · 2011-08-31 来源:凯风网

  我叫石秀英,今年47岁,家住北京市丰台区和义西里。曾经,我有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虽然丈夫和我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但也都是闲不住的人,一有机会就在市里做一些临工,收入不多,可日子倒也过得安逸。唯一的女儿更是聪明懂事,学习也不错,让我们省了不少心。日子本来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然而,一切却从1997年春我与法轮功相遇以后发生了改变。

  那是1997年初的一个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去菜场买菜。路过小区旁边的公园时,见到有几个人在练“气功”,动作像太极又像跳舞,觉得很有意思,便停下来看。当我看一会儿后,一位大姐过来跟我聊了起来,她向我推荐说,这叫法轮功,练这功“不花一分钱就能治好病”,“练得好还能上层次,成佛成仙”,而且是“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的“大法”。我心想,这么多人都在练,应该假不了,而且练了功就可以不用吃药,不正好合我心意吗?因为家族遗传的原因,我从30多岁就患上了高血压,想着自己要吃一辈子药实在闹心,要是不花钱不吃药就能治好这高血压,那可真就太好了。买菜回家的路上,我心里还盘算着这事儿,这么好的功法,可真是天赐的福音啊!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又来到小公园,一招一式地跟着功友学起了功法,从而走上了修炼法轮功的道路,却也从此陷入了法轮功的魔咒,并且越陷越深。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练练功,心想只要练好了功法,病自然也就慢慢好了。可没过几天,练功点的功友又对我说了,这光练功不“学法”是上不去“层次”的,“业力”也没法消除,说完还特意送我一本《转法轮》让我回家学习,并告诉我以后记得参加练功点的“集体学法”。那以后,我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项“学法”的任务。

  因为每天都跟功友们一起打坐、“学法”,我逐渐从心底认同了李洪志以及法轮功的神奇。强烈的心理暗示让我觉得身上的病轻了,“业力”也正在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地消除。于是,我就更加抓紧时间练功、“学法”。由于对法轮功日渐痴迷,我对做饭洗衣这样的家务事也不上心了。刚开始,丈夫干完活回家,发现冷锅冷灶,我却在盘着腿在床上练功,很不高兴。同样的事发生了三两次之后,丈夫终于压不住火,冲我吼了起来,“你再这么练下去,早晚得走火入魔!”一听丈夫嘴里冒出这个“魔”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冲着丈夫大声说到,“师父说过,走火入魔根本不存在。你们干扰‘学法’,才是真正的魔。”不管丈夫怎么软硬兼施,我觉得那都是常人最低层次的想法,听着都烦。我自信只要我把功练好了,到时就可以度丈夫和女儿了,虽然他们现在不理解,但看在这一世缘分上,我得加紧“学法”练功,救度他们。于是,我把一个家庭妇女该做的事情都“放下”了。每天沉浸在练功“学法”上,张口闭口都是“师尊”、“大法”,那些日子我觉得自己的病真的好了。由于“学法精进”,我很快就在附近的功友当中小有名气,这种荣耀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转眼到了1999年,陆续听“师父”的“经文”说,只有“走出去”才能真正的“上层次”、“得圆满”。4月24日傍晚,在练功点练功结束后,站点负责人就跟我们说,明天(指4月25日)大法弟子都要到中南海去“讲真相”,中南海的“气场”比咱们练功点的强,去中南海练功是大法弟子“圆满”的最好捷径,并且可以见到“师父”的“法身”。于是,为了表达“护法”的决心,我们几个功友一合计,决定当晚就出发,走着去中南海练功“讲真相”。

  我们先到了天安门,那时候刚过半夜,路上人也不多。因为大家都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就在路边人行道上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练起功来。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功友们觉得还是应该去中南海,我们又步行去到了府右街。那时候,天仍然没亮。等到了早上6、7点钟,陆陆续续来的人就多了。有的是走着来的,也有一车一车坐着大巴来的。我很想静下来,却被即将“圆满”的兴奋完全盖了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还有的操着外地口音,并且跟我们一样,来了以后就在路边练起功来。我心想,看来各路的神真的都要“归位”了。那一天,我们沿着天安门到中南海这一路换了三个地儿。直到晚上9点左右,听到身边有人传话说可以撤了,我们这才起身离开。从中南海回来,我心里一直有着某种期待,觉得“圆满”就快来临了,自己做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那该是多么大的威德啊。同修们在一起讨论时,也经常把这次去天安门“圆满”时的场景挂在嘴边。

  那年的7月22日,国家却宣布了取缔法轮功的消息。这对坚信“法轮大法”,并且向往“圆满”的我来说,实在无法接受。国家的这个决定让我这一切的付出与想象似乎都一下子化为了泡影。我一直憧憬的练功走向“圆满”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

  为了祛病强身,我毅然地放下了家庭,认真地练功“学法”;为了“圆满”,我坚定地跟功友们“走出去”、“将真相”。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我们还没有“圆满”就这样半途而废。作为练功点里自认为修得比较好的弟子,我充满了焦虑,感觉身边的亲人不理解自己,整个社会也抛弃了自己,那种煎熬就像蚂蚁在心尖上爬。那段时间,我在练还是不练之间徘徊。但一想到自己这几年来在“大法”身上的付出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我就心存幻想,就有一种对“大法”割舍不下的感觉。所以,我就暗下决心,由公开转为暗地,又能不让家人着急,又能继续我的“圆满”之路,真是两不误。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2007年的春天。但,命运再次跟我开了个玩笑。2007年春季的一天,一位比我“层次高”的同修突然来到我家,给我送来了好多“明慧周刊”及李洪志的最新“讲法”,他的来访一下子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更加坚信了走“修炼之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血压有时候高得厉害,但是我依然坚信只要我坚持练功“学法”,李洪志会管我的,会帮我把病治好的。可是,由于我的长时间不服药,终于在一天我练功时晕倒在床上……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急救室里,身边是丈夫和女儿陪伴着。丈夫见我醒了,就跟我说,“李洪志管你吃还是管你穿了,要你这么替他卖命!如果不是把你送医院及时,早就没命了,是医生救了你,不是李洪志救了你!”女儿也劝我说:“妈,不要再迷信法轮功了,要相信科学”。而我突然觉得这次晕倒可能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或也许是我身上的“业力”太重的结果,或是我身边的人干扰的太严重,于是坚定地告诉他,“大法弟子是救度众生的,所有干扰正法的势力都会被解体。不要再阻挠我修炼了!”医生一听,马上就劝我们不要说了,这样不利我的身体恢复。丈夫和女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还居然说出了这样话,真是欲哭无泪啊,最后气愤的说,那你就练吧,什么时候家破人亡就好了。

  没想到,丈夫的一句气话,最终变成了现实,也彻底让我重新审视起了“法轮大法”。由于医生对我的精心治疗,使我的病情稳定了,我又恢复了精神,但我认为这是李洪志的安排,是我修炼得来的。于是我更加紧了我的修炼进程。

  2008年底的一天,年关将近,丈夫在客厅里忙活着,没想到,丈夫癫痫突发,而此时的我却在卧室里打坐练功,对丈夫的异常动静无动于衷,最后导致丈夫猝死在家中。

  社区的反邪教自愿者了解了我的家庭变故后,主动上门到我家做我的思想工作,开导我,在社区反邪教志愿者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我终于走出法轮功的精神桎梏,彻底认清了自己过去的所做的荒唐事,什么“一人修炼,全家受益”,到头来完全没有实现;什么“最后的圆满”,那就是水中捞月,永远是虚无缥缈的。这个“师父”救不了我丈夫,将来也同样保不了我。

  女儿自从失去了父亲以后,也不再那么任性,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她没有太多的埋怨我,这却让我更加的内疚。现在回想起来,在女儿上中学压力最大的时候,我没有给她最贴心的照顾。在丈夫卧病在床身心俱痛的时候,我同样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尽管那个曾经让人羡慕的三口之家再也回不来,我们母女俩的路还要一起相依相伴,家和睦才是真正的圆满。

 

【责任编辑: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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