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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艳红:“飞升”的悲剧

作者:丁艳红 · 2011-08-30 来源:凯风网

  我叫丁艳红,今年51岁,黑龙江省佳木斯人。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为人忠厚,肯于吃苦,从小本生意开始,逐渐做起了服装生意,爱人搞工程项目承包,几年下来就已有了几十万元的家财。儿子10岁,聪明可爱。那时我们家富裕而幸福。然而,这一切都因我痴迷法轮功而彻底改变。

  1995年春节过后,婆婆从农村搬到家里同住,矛盾也由此而开始,摩擦和误解不断,甚至还影响到我和爱人的感情,这使我平添了太多的烦恼,加之生意繁忙,我得了神经衰弱,晚上很难入睡,整日无精打采,浑身无力。无奈之下我便时常带着孩子到娘家住。在娘家,发小的一个小姐妹和我走的很近,我也时常把苦衷向她倾诉。哪成想听后她不以为然,没有半点同情,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她告诉我,她过去的烦恼比我多多了,两年前她已经修炼了法轮功,这是一种神奇的功法,不仅能祛病健身,还能“上层次”,得“圆满”,等到修成的那一天,就会如同“师父”所说,“天上的佛没有苦,全是高兴事,幸福事,要什么,有什么,大自在”。

  见我充满了渴求,她便拿给我一本《转法轮》的小册子,让我抓紧时间好好学。一连几天,吃了饭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后半夜。一大早还要按照约定去练功点练功,白天还得去打理生意。确实感到很累,但睡眠却有了很大的改善,这使我对法轮功有了好感,再加上当我看到《转法轮》中所描绘的“走向圆满”的那个“极乐世界”,“树是金的,地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连佛体也是金光闪闪的”,使我对“圆满”、对“成仙成佛”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开始,我还时常回到爱人身边,惦记着母亲,照顾着孩子,经营着生意,可渐渐地我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发小告诉我,“师父”说,地球要爆炸了,再多的钱也会变成废纸,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为了表达我的“精进”之心,我一狠心干脆把自己经营服装的床子兑了出去。全身心地投入到“学法”、修炼、悟道之中,更加急切的梦想早日返本归真去“天国”,不久便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为了放下“名利情”,我索性从母亲家搬出来,与已离婚的发小住在了一起,这样我们也有了活动点儿。

  从1996年到1999年,我购买了大量的《转法轮》等书籍,还买了VCD光盘,录音带,“师父”的画像和一些练功用品,先后用去近3万元。看着我的家名存实亡,看着我痴迷疯狂,妈妈操碎了心。她曾多次打电话劝我。开始,无论她哭、她喊我都无动于衷,默不做声,接着是和她对喊摔电话,到后来看到是她打来的电话,干脆就不接了。我把她看作是阻止我“圆满”的“魔”。

  1997年春天,妹妹找到我,说妈妈得了心脏病,已经住了几次院,家里钱紧让我拿点儿。我告诉她“师父”说,这是她在“消业”,各种奇奇怪怪的病医院治不了,吃药也治不了。我一人练功可以全家受益,“师父”的“法身”会保护她的……话还没说完妹妹就摔门离去。我庆幸自己放下了这个“情”,又“精进”了一大步。后来才知道转过年儿,妈妈就因心梗突发辞世。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非常不理解,看着一些人不练了我非常着急,为了跟上“师父”的“经文”,适应秘密活动的需要,我又拿出3万多元钱,购买了电脑、打印机、复印机等,还购买了大量的邪教资料,办起了资料点儿。在资料点儿,大家在一起“学法”、练功、谈体会,为了尽量减少来回走动带来的不安全,有的中午不回家,有的吃了晚饭回家,有的干脆吃住在这里。这一切的花销都由我来承担。这时的我也算是很体面,很受人爱戴和尊敬,大家说,我的功力已超乎常人,快“圆满”了。这时,我们接到“师父”的指令:“大法弟子”必须“走出去”,到北京“证实法”,向人民“讲真相”。这是真正考验“大法弟子”能不能过关,能不能“圆满”的关键时刻,是变成魔还是修成佛的最大考验。踌躇满志的我,自然会首当其中。为了能多去几个人,我又一次狠狠心拿出了自己手头的全部5万元积蓄,和十二个功友约好相会地点,偷偷地分赴京城。在北京我们东躲西藏隔几天就换个地方。那天到天安门广场静坐,我和两个功友因堵车,晚到了一步,才没有被抓,我们庆幸是“师父”的“法身”护佑了我们。

  后来我更加“精进”地学习法轮功,先后读了李洪志的《去掉最后的执著》、《放下生死》、《忍无可忍》、《走向圆满》等“经文”,和《在欧洲法会上讲话》、《瑞士讲话》等。“师父”说:“我想啊,给人类带来一个壮举,大法弟子要不要身体的都带着身体一起飞上天,不要身体的在空中虹化掉。”“圆满了就是光焰无际的神道佛,具足一切佛法神通的伟大形象,是人像无存的。”逐渐地,我对死已不再畏惧,甚至把死同“升天”、“圆满”划上了等号。一连多日都想着这件事,常常在夜里恍恍惚惚的看到了莲花宝座在天上飘呀飘,是“师父”在召唤,上去就可以“成仙成佛”了。在谈体会时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两个功友的响应。于是我们2004年的3月12日,相约第二天凌晨3时,一同去四丰山飞升,一同到天堂相见。第二天只有素芬来了,我们等了一会儿,决定马上行动,不然时间太晚怕被人碰见。于是我们换上打坐服,选准了一个极目远望的最佳位置,张开双臂,向着天空高喊:师父,弟子来了!当纵身一跳的瞬间,我感到神圣无比。

  醒来时,以为到了天堂,想动但腿不好使,看看四周的环境,吓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医院么?我连哭带喊,快让我出去,要不我会形神全灭!后来是几个功友偷偷把我从医院弄回住处。一问才知,素芬已高位截瘫。那天我们是被几个游玩儿的人发现送进了医院。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我不吃药,盼望着“师父”的“法身”给我清理身体,后来,由于我的固执,我的家人只好把我带回了家,最后耽误了治疗,导致了终身残疾。

  面对悲惨的现实,我百思不得其解,是我的心不诚么?为了“圆满”我不惜舍弃亲情,散尽家财,“学法”、“弘法”、“护法”,样样走在前,直到置生死于不顾。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启发下,我渐渐地如梦初醒,从阴霾中走出。如今的我回家无颜,欲哭无泪,生不如死,悔不当初。现在要不是社区为我办理了低保、医保,我连生活都难以为继。我的悲剧都是由于法轮功。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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